“大师,就连我义父都能洗心革面,改过自新,为何不能给段自守一个悔过的机会?”
张无忌目光恳切,劝说道。
“你义父能将金刚不坏体神功修炼大成,可见体内魔性已然根除。”空闻大师微微抬眼,眼底杀机毫不掩饰
“而那段自守,盗取金刚不坏体神功多年,非但未能修炼圆满,反倒将其化作祸害江湖的利器。这不仅辱没了我少林武学真谛,更败坏了少林清誉,罪无可赦。”
“这……” 张无忌一时语塞,无从反驳
他心中暗忖:少林断然不肯放人的话,如今唯有硬闯救人一途。
张无忌定了定神,又道:“空闻大师,可否容我见他一面?若能说服他悔改,或是废去他武功使其再不能作恶,也算全了慈悲之心。”
“阿弥陀佛。” 空闻合十轻叹,“张教主善心可嘉,实乃武林之幸。但此人罪行累累,早已超出宽宥之限,若不严惩,何以正视听、安江湖?”
语气依旧毫无转圜余地。
张无忌仍不肯放弃,又道:“大师,段自守虽罪责难逃,却曾在光明顶揭穿成昆阴谋,让明教与各派免于自相残杀。即便您不肯放他,求您容我送些饭食,让他临终前能暖一暖胃,也算江湖道义未绝。”
空闻沉默良久,终是颔首:“既如此,便允你送饭。”
“谢大师。”
片刻后,少林寺便备好素斋清茶,空闻亲自引着张无忌,前往关押段自守的三僧隐居之地。
登上平台,只见三株高松呈三角矗立,每株松树下皆有一个硕大树洞,洞内各坐一位面黄肌瘦的老僧。
他们气息看似微弱,实则深厚无比,沉稳绵长 —— 正是渡厄、渡劫、渡难三位神僧。
“阿弥陀佛,三位师叔。那魔头今日情况如何?” 空闻上前问道。
渡厄缓缓睁开独眼,声如古井无波:“那魔头伤势已恢复大半,今日数次欲冲阵逃脱,皆被我等以金刚伏魔圈震退。”
他顿了顿,语气凝重:“你等需尽快了结此事。此魔武功奇高,若不是有伤在身,我三人也只能与他战平。一旦让他恢复巅峰,怕是难以压制。”
“师叔放心,我已广发英雄帖,明日便将此贼当众诛杀。” 空闻应道。
张无忌听闻父亲伤势未愈,心头一紧,起身便要往地牢方向走去,却被一条黑索陡然拦住去路。
“你是何人?” 渡厄眉头微皱,已感应到张无忌气息绵长,绝非寻常之辈。
“三位师叔,这位是明教教主张无忌。” 空闻急忙介绍道。
“魔教的教主,不是阳顶天吗?”渡厄奇道。
张无忌抱拳一礼,神色恭敬:“三位前辈,阳顶天教主已经故去多年,在下是现任教主张无忌。”
“阳顶天死了?我们三人苦坐三十年岂不是白费了?”渡厄不由哀叹一声,继续道“不过,却是可以把我们的深仇大怨从你这个新任教主身上讨回来!”
说着,三条黑索便猛然自树洞中疾射而出,如黑蟒腾空,直取张无忌周身要穴。
“三位师叔,不可!如今明教已经与我们各门派结盟,这位张教主还多次救我们少林于危难之中,不可伤他。”空闻疾声劝阻道。
渡厄冷哼一声,黑索骤然收回,沉声道:“不知张教主此来所为何事?”
张无忌躬身答道:“三位大师,这地牢中的段自守虽罪孽深重,却也曾为武林做过些许好事。我此来只为送他最后一程,奉上一碗热饭,了却一段因果。”
“给他饭吃?” 渡厄面露迟疑,“这魔头两日水米未进尚且如此难缠,若让他进食助长内力,怕是更难压制。”
“大师放心,一碗饭而已。” 张无忌从容道,“他吃完后,我愿在此协助三位压制,绝无妨碍。”
渡厄沉吟片刻,道:“去吧。”
随后张无忌提着食盒快步走入阵中,只见中央空地上有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因伤势而紊乱的呼吸声。
张无忌心头一痛,却不敢显露半分情绪,继续前行。
“张教主,止步!” 空闻急忙提醒,“将饭菜扔进去即可,莫要靠近,谨防那魔头伤你。”
“大师无妨。” 张无忌轻声回应,临近洞口时,陡然加速,纵身跃入洞中。
“张教主不可!” 空闻大惊失色,若张无忌在此出事,明教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刚得罪了一个丐帮,再加上一个明教,即便少林底蕴深厚,也难以招架。
洞内立刻传来张无忌的声音:“大师放心,以我的武功,纵使那魔头伤势未愈,也伤不到我。”
空闻闻言皱眉,心中稍松,暗自埋怨张无忌行事鲁莽,不知江湖险恶暗藏。
洞中,张翠山忽见有人跃入,顿时警觉,待看清来人面容,眼中骤然一震:“无忌!”
他猛地回过神来,自己此刻仍是 “段自守” 的身份,当即收敛神色,冷声道:“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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