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谢逊此刻就在沧州城内,可以随时与张无忌相见。
按张翠山原本的计划,谢逊本是要随他夫妇一同与张无忌相认的。没曾想,上次他以 “段自守” 的身份与张无忌碰面时,竟遭对方刀剑相向。
情急之下,张翠山被迫使出了降龙十八掌,反倒让张无忌误会他对谢逊下毒手,夺取了屠龙刀。
此刻若再让谢逊随他们夫妇一同见张无忌,难保不会被张无忌察觉 “段自守” 与自己的关联,进而揭穿真实身份。
因此,张翠山暂且将谢逊安置在别处,只待寻得合适时机,再让一家人真正团聚。
如今,张翠山已下定决心彻底舍弃 “段自守” 的身份,与家人安稳度日。他打算最后一次借这个身份设局,好让谢逊能名正言顺地出现在张无忌面前。
计议既定,他便继续谋划了起来。
次日,张无忌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昨日他将藏在心底的秘密尽数告知父亲,心头卸下千斤重担,竟是一夜无梦,睡得格外香甜。
他推开门,晨光洒满小院,深吸一口清冽的空气,只觉得身心舒畅,仿佛重获新生。
可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却骤然从身后闪出。
张无忌心头一凛,急忙转身防御,可那身影快得惊人,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随后他只觉一股雄浑指力正中膻中穴,顿时全身酸麻无力,动弹不得。
那人缓缓走到他面前,正是 “段自守” 那张冷峻的面孔。
“无忌侄儿,你这警惕性可不算高啊。”
“你!” 张无忌大惊失色,“爹……” 他急忙冲屋内示警,却被段自守瞬间点中了哑穴。
“嘿,别吵,我还要给你爹一个惊喜呢!” 段自守冷冷一笑,径直走向张翠山夫妇的房间。
“呜 ——” 张无忌担心段自守会对父母不利,又无法出声示警,只感觉心急如焚,额角冷汗直冒。
他刚与父母重逢,度过了最温暖的一夜,实在不敢想象若父母再遭不测,自己该如何面对。
他拼尽全力试图冲破穴道,可段自守的一阳指力道精妙、封穴极深,纵然他内力深厚,一时也难以挣脱。
张无忌只能眼睁睁看着段自守推门而入,只觉头皮发麻,心跳几乎要冲出胸腔。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过得如刀割般漫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开!”他猛地咬破舌尖,借着剧痛激发潜力,凭九阳真气的浩然之力,终于冲开了身上的穴位。
“爹!娘!” 他嘶声大吼,随即纵身冲入房内。可房中哪有段自守的身影,只有张翠山一人。
此刻张翠山坐在桌旁,手中捏着一封信,神情复杂。桌上摆着两杯茶,一杯已见了底,另一杯还冒着袅袅热气。
“爹,段自守那个恶贼呢?”
“他刚走。” 张翠山抬了抬眼。
“他没对您怎么样吧?” 张无忌急切地追问,“我娘呢?”
“段自守与我也算结义兄弟,自然不会害我。你娘跟着无忧、赵敏那四个丫头出去逛街了。”
张翠山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下,慢慢说。”
张无忌这才稍稍安心,却仍心有余悸。他盯着桌上的残茶,沉声道:“爹,他跟您说了什么?”
“他祝贺咱们一家团聚,还说你与他之间或许有误会,他并无恶意,只是想让你循着既定轨迹长大成才。虽做过些过分的事,但初衷都是为了你好。”
“他有这么好心?” 张无忌冷笑一声,可转念一想,对方确实未曾真正伤害自己,反倒多次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
“他说你是天选之人,命运早已注定,幼时遭遇的种种磨难,他只能旁观,不能插手干预。”
张无忌细细咀嚼这句话。他重活两世,确实隐约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自己,生死劫难与因缘际遇,仿佛在冥冥中早已安排。
“那他在日本搅弄风云,视人命如草芥,又该如何解释?”张无忌依旧眉头紧锁。
“他说天下人目光短浅,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即便说了,你也懂不了。”张翠山顿了顿,继续道,“不过我已经警告过他,不准在中原生事,否则我们父子与他不死不休。”
“他答应了?”
“嘴上应承了,但日后是否真能遵守,还要看他的行动。”
“那我义父呢?”
“喏,这是给你的。”张翠山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
张无忌急忙拆开,信上只有寥寥数字:“若寻谢逊,四个月后,灵蛇岛。”
“灵蛇岛?” 他不由愕然。
上一世,他正是在灵蛇岛找到的谢逊,难道段自守还想复刻前世的轨迹?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本就有前往灵蛇岛的打算,因为要去寻回殷离。可他清楚,此去灵蛇岛必定波折重重。
前世便是在那里,他们遇上了波斯明教总坛的使者追杀金花婆婆黛绮丝。他虽击败了波斯三使救下黛绮丝,却架不住对方的舰队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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