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十年的春风,吹绿了长江两岸,也吹动了席卷天下的战旗。帝国历经数载生聚,终现峥嵘。东南海疆,铁甲舰巡弋,商路通达;西南腹地,川蜀砥定,晋王李定国威震云贵;而帝国最锋利的剑锋——由朱一明亲手缔造、以“幼虎营”为骨干、完全装备新式火器、践行新式战法的中央新军,已然磨砺至巅峰。战略决战的时机,成熟了。
南宁行辕,巨大的天下舆图前,一场决定帝国命运的军议正在进行。朱一明一身戎装,目光如炬,扫视着麾下核心将帅:总参谋顾清风、新军都督赵擎天、水师提督陈永邦、空骑司都统制,以及一众历经战火淬炼的青年将领。
“诸位,”朱一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手指重重地点在舆图之上,长江与汉水交汇处的那座雄城——“武昌!”“蜀中已平,海疆已靖,云贵归心。然,中原未复,神器蒙尘! 北伐中原,必先控扼长江。武昌,九省通衢,天下腰膂,自古兵家必争!夺武昌,则溯江可逼荆襄,顺流可震金陵,北上可图中原!此战,乃我大明中兴之关键一役,亦是我新军战力之终极检验!”
战略目标明确,战术部署随即展开。此役,朱一明决意倾力而为,展现帝国最强军容:
陆师主力:以赵擎天为前敌总指挥,率神机、虎蹲、鹰扬三团精锐并辅兵,计五万余人,携全部新式火炮、充足的“迅雷药”与“震天雷炮”,由陆路出岳州,直逼武昌城南。
水师力量:陈永邦亲率“定远”、“镇远”、“靖远” 三艘铁甲舰为核心,辅以大小战船百余艘,组成特混舰队,由洞庭湖入长江,掌控水道,炮击沿岸据点,并运载部分陆军及重装备。
空中侦察:空骑司倾巢而出,调集全部可用的热气球,由最富经验的空骑士指挥,负责全程战场监视、炮火校正、及对特定目标进行“震慑性”轰炸。
策应牵制:敕令晋王李定国加强川东防务,对夔门施压,牵制吴三桂部;命郑成功所部在东南沿海加强活动,迷惑清军判断。
“此战,务求速战速决,一举克城!”朱一明斩钉截铁,“扬我新军之威,震慑北虏之胆!”
永历十年三月,大明王师誓师北伐。水陆大军,浩荡出湘,旌旗蔽日,刀枪如林。新军将士士气高昂,装备精良,纪律严明,与旧式军队风貌截然不同。消息传出,天下震动!
清廷闻讯,大惊失色。摄政王多尔衮急令镇守武昌的定南王孔有德(注:历史上孔有德此时已死,此为小说设定)全力固守,并调集周边兵力增援。孔有德乃汉军旗宿将,深知武昌之重,将城墙加固再三,于城外险要处广设营垒,配置重炮,并调集大量船只封锁江面,企图倚仗坚城地利,重创明军于城下。
四月初,明军前锋抵达武昌外围。赵擎天并未急于攻城,而是依预定计划,稳扎稳打,先扫清外围据点。空骑司的热气球每日清晨升空,将清军城外布防情况侦察得一清二楚。赵擎天依据空中情报,调动兵力,集中虎蹲营的重炮,在气球观测士的精准指引下,对清军城外炮台、营垒进行毁灭性炮击。新式火炮射程远、精度高,爆破弹威力巨大,清军经营多年的外围防线,在如此立体化的打击下,迅速土崩瓦解。孔有德企图出城逆袭的骑兵,也在神机营严密的燧发枪排枪射击下死伤惨重,被迫缩回城内。
江面争夺,尤为关键。陈永邦率铁甲舰队逆江而上,清军水师试图凭借数量优势拦截。然而,在“定远”等舰的巨炮面前,传统的木质战船不堪一击。铁甲舰无视清军的箭矢火攻,抵近射击,炮火所至,敌舰纷纷碎裂燃烧,长江控制权迅速易手。明军舰队开始炮击武昌临江城墙及码头,切断其水路补给。
至四月下旬,武昌已陷入重重围困,成为孤城。但孔有德困兽犹斗,凭借城高池深,储备尚足,负隅顽抗。强攻硬打,势必付出巨大代价。
赵擎天与诸将商议后,决定采取“奇正相合”之策。正面,继续以炮火轰击城墙,施加压力,并伴作挖掘地道,迷惑敌军;暗地里,则精心策划了一次决定性的奇袭。
奇袭的关键,在于空骑司的精准侦察。气球连日升空,仔细绘制了武昌城墙的每一处细节。观测士发现,位于城东北角的武胜门一带,城墙因年久失修,有一小段墙体略显低矮单薄,且其瓮城结构存在一处不易察觉的设计缺陷。更重要的是,该段城墙守军换防时存在短暂的空隙期。
与此同时,陈永邦的水师也发现,夜间有清军小舟偷偷从汉水方向潜入城内,似在运送物资。这表明,汉水入口处的防守并非铁板一块。
赵擎天据此制定大胆计划:由鹰扬团抽调五百死士,组成“先登营”,由年轻悍将李嗣兴(李定国义子,在此历练)率领。先登营趁夜色,乘小舟由水师掩护,悄无声息地沿汉水支流潜入,接近东北城墙下。空骑司则负责在行动当晚,升空监视,用特定灯语信号,为突击队指示最佳攀爬点和时机,并随时报告周围清军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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