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术师杰克!”
“魔术师杰克!”
“魔术师杰克!”
……
普瑞斯一步步地登上了表演台,伴随着他步伐的是观众们一阵又一阵激情、热烈、疯狂的欢呼。
感受到观众们强烈的热情,普瑞斯心中竟又产生了许多的愧疚,换做之前戴着面具表演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心理。
然而今天不一样,他是被强迫上来的,他也不可能给现场那些热情的观众们任何回馈。
普瑞斯面色平静的走到了表演场中央,手上拿着类似之前唐纳尼拿着的那个扩音喇叭。
他深吸了一口气后,对着喇叭冷静道:
“各位观众们好,我并不是什么魔术师杰克,另外,我也不会任何的魔术,所以,无法给大家带来任何精彩的魔术演出,谢谢大家,告辞。”
说完这句,普瑞斯便不再打算继续待在表演场上,准备走下台去,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普瑞斯心想:如果黑衣人的目的就是逼他上表演台的话,那他们确实做到了,可是之后呢?他们又会如何做?
现在自己正大摇大摆的离开,这场闹剧是不是也应该结束了?
听到普瑞斯所说的话的偏前排观众,看到普瑞斯的行为之后,那是一脸懵逼。
没听到普瑞斯所说的话的偏后面观众,看到普瑞斯的行为之后,那更是一脸懵逼。
[怎么回事,魔术师杰克怎么还没开始表演就离场了呢?他刚刚说了什么?还是说,他今天的入场方式不对,想重新换一种方式进场?]
[对,没错,一定是这样,魔术师杰克重来没有这么低调的入场过,他之前每次在进入表演场地时候,场面都是浩大、壮观、出人意料的,然而今天却有些平平如其了,今天一定是他的打开方式不对,他想重来。]
[可是今天的这入场方式也挺出人意料的喂!]
现场,不断有观众在自己给自己洗脑,试图欺骗自己,并告诉自己,现在魔术师杰克还在跟他们开玩笑,他等会儿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完美的表演。
然而现实却是,根本没有这么回事儿。
“站住!魔术师杰克,你就这么走下台去,你好意思吗?”
前排,有一个粗犷的汉子大吼道。
普瑞斯闻声像看傻子一样的瞧了他一眼,并未做任何理会,身子继续往台下走去。
他心知自己该做的解释都已经做完了,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再继续留在这个表演场上了,所以,对这些声音,自然是不会去理会的。
可是,让普瑞斯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粗犷的汉子见普瑞斯忽视他,竟然怒火中烧,脾气暴躁的叫上了几个小弟,冲破了表演场上守卫的防线,直冲冲的走到了普瑞斯面前,伸出手,将他拦在了原地。
汉子道:“喂,魔术师杰克,刚刚跟你说话,你当听不到是吧。”
普瑞斯对此极为无语道:“我刚刚都说了,我不是什么魔术师杰克了,你们还想要怎样?难不成还想强行让我表演不成吗?”
汉子道:“身为公主殿下的魔术导师,你竟然说你不会魔术?谁会相信,今天,你要是不给大家伙表演个满意的,你就别想完好的走下这个舞台。”
看着面前拦他,想要他表演,誓不罢休的汉子,普瑞斯非常无奈。
他又看了一眼在场上负责斗兽场安全的守卫们,发现那些守卫们竟然没有一个要来上前阻止眼前几个汉子的。
这顿时让普瑞斯闻到了阴谋的味道,他大概猜到眼前这几人,就是那些黑衣人用来恶心自己的出头鸟了。
可是,他们派这几个人阻止自己离开又有什么用呢?难道真的是想看自己的魔术表演?
可自己的这些魔术表演,在他们那些会魔法的人眼里,不过都是些小孩过家家的把戏,有必要搞这么一出吗?
普瑞斯不理解,他又检查了一遍这个表演场地,发现这个表演场地与他之前所表演的场地并无多大变化。
对此他更加疑惑了,他不知道那些黑衣人特意搞这出,到底是要闹哪样。
极度无奈之下,普瑞斯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塔塔丽,在这里,她的身份最高,应该有能力叫人将这几个闹事的家伙赶下去。
贵宾席上,塔塔丽也注意到表演场上发生的事情,她疑惑问道:
“表演场上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几个人可以随意的走上表演台,还拦住了导师的去路。”
比安卡道:“不知道,不过,我想那史金他好像知道什么。”
塔塔丽朝史金那边看去,只见他此时幸灾乐祸的笑的十分大声,十分肆无忌惮。
塔塔丽恼怒,怒气冲冲冲到他跟前,质问道:
“史金,那几个人是不是你安排的,你是不是又想刁难我的魔术导师?”
史金笑容稍微收敛,回道:
“公主殿下,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故意刁难他呢?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大能耐呀。你知道现在管理这个斗兽场的家族,是现任刑部大臣之一的克烈的家族。
他知道你今天会过来观看表演,因此一切的安保力量都是由他亲自挑选的,我根本没有权力插手,也更加不可能再派人去闹事了,所以你可不要随便冤枉人。”
“哼!”
塔塔丽冷哼一声,她可不相信这史金的话,那几个捣乱的人出现绝对与他脱不了关系。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她转身向比安卡吩咐道:
“比安卡,你安排人下去将那几个拦路的人赶走,把导师接回来先。”
比安卡道:“是,公主殿下。”
正当比安卡准备叫人下去接应普瑞斯时,一个年约六十的老者从后方走了出来,他制止比安卡道:
“不用麻烦了,那几个人是我安排的,等时候到了,我自会让他们离开,不会伤到那个普瑞斯分毫。”
塔塔丽不解看着来人,问道:“克烈叔伯,你这是为什么?”
克烈答道:“这还不是为了你,为了整个安塔尔王国。”
塔塔丽不解。
克烈解释道:“起初,那个普瑞斯刚成为你的魔术导师的时候,我就向国王强烈反对过,不能让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留在你的身边,可当时国王就偏偏不听,一意孤行,只为全力满足你的心愿。
然后王城里就发生了像前几日那样史无前例的惨案,如今,那场惨案的调查结果还尚未得出,魔术师杰克又紧接开展起了第二场魔术表演。
所以为了你的安全,我自然要好好的试一试他,现在王城里不是一直有流言,说魔术师杰克就是那场惨案的罪魁祸首吗?
如果他真的是魔术师杰克,如果他真的是前几日那场惨案的始作俑者,那么我绝对不会轻饶他!”
塔塔丽道:“可是他是我的人啊,您怎么能不经过我的允许,就随便派人试探他呢?”
克烈:“公主殿下,如今您的年龄也不小了,国王现在又年事已高,为了整个安塔尔王国的未来,你也应该学着成熟起来了,不能够再像以前那样任性。
未来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希望你心里能有个度,而你身边的这个魔术导师,他平时的言行举止实在诡异,所以必须得有所防备。”
塔塔丽:“我的事不用你管,赶紧将你的人撤下去,让我的魔术导师回来!”
克烈:“那抱歉了,这恐怕不能如公主殿下所愿了,来人,将公主殿下送回座位,好生侍候。”
塔塔丽急道:“克烈,你敢!比安卡,随我下去,我要亲自去接导师回来!我看他们谁敢拦我!”
比安卡犹豫了一下,道:“公主殿下,我看我们还是暂时先听从克烈大人的安排吧,他对您并无恶意。如果普瑞斯真的清清白白,对我们毫无威胁的话,我想克烈大人也不会特别为难他的,很快就会让他回来了。”
“可是他……”
塔塔丽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不方便说出口,于是只能气鼓鼓的重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接着一言不发,独自生闷气,同时目光紧紧关注着表演场上的形势。
待塔塔丽离开后,史金立马靠上去迎接克烈,奉承道:
“克烈大人,您也来了。”
“别给我讲这些客套话!”
克烈看了他一眼,不屑一顾,同时又警告他道:
“那个普瑞斯是魔术师杰克的消息,可是你告诉我的,如果他是清白的话,你可知道后果。”
史金道:“当然知道,我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敢拿这种事来惊动您,还让您冒着得罪公主殿下的风险,来设下这个局?”
克烈淡淡道:“最好你说的都是真的,不过,为何他现在都还没有任何表现。”
史金道:“大人莫急,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呢?等时间一久,他肯定会迫于现场压力,再加上他自己心里的不耐烦,从而暴露出马脚的,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观察就可以了。”
克烈听完,不再和他继续言语,独自寻了一个座位坐下,目光仔细观察起表演场上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