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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穿越到玫瑰的故事中,我杀疯了 > 第64章 黄亦玫离婚后

我站在玫瑰住处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才抬手按响了门铃。这里不再是我的家,而是一个我需要被允许才能进入的地方。门开了,玫瑰看了我一眼,侧身让我进去。

“爸爸!”

一个小小的、粉色的身影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过来,紧紧抱住了我的腿。是乐仪。她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毫无保留的思念和喜悦。我蹲下身,将她软软的小身子整个拥入怀里,鼻尖是她熟悉的、带着奶香的孩童气息。

“乐仪想爸爸了。”她在我耳边嘟囔着,声音软糯,却像一根针,轻轻扎在我心上最柔软的地方。

“爸爸也想乐仪,很想很想。”我声音有些发哽,只能更紧地抱住她。

接下来的时间,是属于我们父女的。客厅的地毯上,散落着乐仪最喜欢的绘本和积木。我陪着她一起给布娃娃梳头,听她用稚嫩的声音给娃娃编故事;我们一起搭一座歪歪扭扭、却在她眼中无比辉煌的城堡,她咯咯的笑声像清脆的风铃。

我眼角的余光总能瞥见玫瑰安静的身影。她或在厨房准备水果,或坐在远处的沙发上翻看杂志,刻意地留出空间给我们,却又像一道无声的界限,提醒着我此刻的客人身份。这个家里,不再有我的拖鞋、我的茶杯、我随手放在茶几上的书。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陌生的、属于玫瑰独自打理的清冽香气。

玩闹了不知多久,乐仪开始揉眼睛,小小的脑袋一点一点,像只困倦的小鸟。她趴在我的膝盖上,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爸爸,乐仪困了……”

“好,爸爸陪乐仪去睡觉。”我柔声说,将她轻轻抱起。她将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温热的小身体软软地贴着我。

我抱着她,走向她的小房间。玫瑰站起身,无声地跟在后面,但没有阻止。我将乐仪放在她铺着星星月亮床单的小床上,为她盖好被子。她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呼吸均匀绵长,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浅浅的笑意。我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贪婪地看着她恬静的睡颜,仿佛要将这一刻刻进骨子里。

轻轻带上房门,我回到客厅。玩闹的痕迹还在,那座积木城堡还立在那里,但欢笑声已经沉寂。玫瑰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没有回头。

短暂的欢愉像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更加空旷和冰冷的沙滩。我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看着那个我曾经视为生命中心的女儿在属于她的房间里安睡,而我,只是一个即将离开的访客。

我坐在米色的布艺沙发上,玫瑰走过来,为我们各倒了一杯温水,坐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我凝视着玫瑰,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攥住。玫瑰眼中那片曾经为我闪耀的、明亮如春日湖光的神采,已经熄灭了。但令我心头复杂刺痛的是,那里也没有颓废和萎靡,只有一种经历过极致风雨后的沉静,如同深秋的潭水,幽深而平稳。

我们默契地向女儿乐仪编织着善意的谎言,告诉她爸爸因为工作要经常“出国”。这个虚构的出差,成了我如今能来看望女儿的、唯一合理的理由。

沉默在空气中蔓延,带着些许尴尬。我清了清有些干涩的喉咙,终于将思忖已久的提议说了出来:

“玫瑰……为了乐仪,你还是搬回我们以前的房子住吧。”我尽力让语气显得恳切且无私,“那里环境她更熟悉,我……我搬出去,另外找地方住。”

我以为这是一个完美的方案——女儿能在熟悉的环境里成长,而玫瑰也能住得更舒适。

玫瑰静静地听着,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绕着杯沿滑动。她没有立刻反驳,也没有动怒,只是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脸上,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我所有的自以为是的安排。

“不用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冰投入我心里,瞬间浇灭了那点微弱的期望。

她顿了顿,带着一种割裂过往的决绝:

“既然离开了,就要离开得彻底。那个‘家’里,到处都是过去的影子。我每走一步,可能都会碰到一段不想再回忆的往事。”她的声音里没有怨恨,只有一种彻底告别后的疲惫与清醒,“我不想让自己,也让乐仪,一直生活在那种氛围里。这里很好,是全新的,只属于我和她的开始。”

我所有的弥补性提议,在她决意向前的人生面前,都显得如此不合时宜,甚至是一种打扰。

我沉默下来,再也找不到任何话语。只能端起那杯已经变温的水,喝了一口,却感觉无比苦涩。

我收拾好情绪,故作轻松,伸出手,说道:“嗨,苏乐仪的妈妈,往后多指教”

玫瑰也没那么紧绷,放松了,像是松了一口气,说道:“谢谢你,苏哲,以后叫我亦玫”。

做不成爱人,也没必要做成仇人,我们还有共同相爱的人,我们的女儿。

我说道:“有啤酒吗?喝点?”

黄亦玫站起身,从冰箱拿出啤酒,压在两个人之前的那种窒息,紧绷,开始慢慢的瓦解。

我们像从前一样,放松了姿势,以轻松的坐姿,以朋友的方式开始闲聊,我们避免聊起白晓荷和苏谦,只谈苏乐仪。

黄亦玫对着我说道:“我也走到了跟tina一样的选择”。

成功人士tina,是黄亦玫的事业“领路人”,也是黄亦玫情感的影响者。黄亦玫和tina是相似的人,面对两难抉择的时候,她们都更爱自己。

老顾是tina丈夫也是她的老师,他带tina进入艺术圈,带她提升眼界,给她资源,让她在事业上站稳脚跟。但老顾的事业在香港,tina的事业中心在北京。

两个人虽然相爱却谁都不愿意为对方妥协,就常年两地分居。就只能分手,还对方一个自由,这是最好的结局。

tina决定和老顾分开。tina说,她不想当顾太太,她要做她自己。

因此,在tina在离婚后怀孕,打掉孩子,对自己的选择产生怀疑时,黄亦玫却鼓励道:

“你不会后悔的,你有坚持到底的决心,也有接受失去的勇气。”

而能问出口的问题,往往是带着答案来问的。

黄亦玫同样爱着苏哲,不允许自己在爱情里失去丢掉自己。

黄亦玫的感情非常纯粹,像少女中了言情小说的毒,作为浪漫主义中的理想主义者,黄亦玫自然而然地认为爱情燃烧到极致,步入婚姻后就该走入幸福美满的结局。

可黄亦玫却未曾想到,若干年后,自己与tina也做出了类似的选择。

离婚是一种双向解脱。

即使相爱,但长期生活在隐瞒和表演中,对双方都是消耗。现在关系结束,虽然痛苦,但至少不必再伪装。

回想最后那段时间,每一天都像是在走钢丝。在家里,我要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的表情,管理自己的情绪,生怕一个不经意的失神就会引来玫瑰关切的询问。面对女儿天真无邪的眼睛,我更要编织一个又一个“爸爸工作忙”、“爸爸要出差”的童话。每一次说谎,都像在自己心上刻下一道印记,那种愧疚和压力,几乎让我窒息。

我不仅要欺骗她,也在欺骗自己,假装那个叫“苏谦”的孩子不存在,假装我们的生活依旧完美无瑕。那是一种全方位的、令人精疲力尽的表演。

黄亦玫的放手,砸碎了那副无形的枷锁。黄亦玫不再需要活在猜疑和心碎里,而我,也终于不必再日夜扮演那个心力交瘁的“完美丈夫”和“完美父亲”。我们都被从那个扭曲的、名为“幸福”的假象舞台上,解放了下来。

我们彼此相爱。这一点,我毫不怀疑。

可是,爱,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黄亦玫选择了最彻底的方式——离开。这不是不爱,而是因为太爱,也因为太痛,以至于找不到第二条可以并肩同行的路。

这份离婚后的“轻松”,因此染上了浓重的悲剧色彩。它不是因为解脱于婚姻的束缚,而是解脱于那段不得不以谎言包裹真心的、令人窒息的日子。我们解放了彼此,却是以永远失去对方为代价。

这段婚姻的结束对黄亦玫是沉重的打击,但黄亦玫选择了彻底切割和向前走,从伤痛中逐渐复苏、重建自我。

黄亦玫内心的成长和蜕变。她不再是被伤害的受害者,而是自己生活的主宰者,将曾经的痛苦转化为新生的力量。

黄亦玫的坚强不是一蹴而就的,她眼神中的沉静是经历过痛苦洗礼后的沉淀。她不是忘记了伤痛,而是学会了与之共存并继续前行。

不是欢欣鼓舞的重生,而是一种带着淡淡伤感的、坚实的向前行走。就像夕阳的余晖,温暖中带着凉意,却依然明亮。

离婚,于黄亦玫而言,并非人生的终点站,而是一个被迫转乘的站台。黄亦玫没有在月台上长久徘徊,舔舐伤口,而是整理行装,踏上了一列新的列车,窗外的风景开始缓缓移动,变幻。

黄亦玫更加投入地回到了工作中,曾经不管她多么努力,大家都会觉得她是靠着苏哲的。如今,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在谁身影背后的女人,她用自己的专业和能力,开拓着属于自己的疆土。

女儿的陪伴,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的铠甲。

苏乐仪是她世界里永不熄灭的温暖光源。她的日程表上,雷打不动地标记着女儿的亲子活动、家长会、周末出游。她会带着乐仪去图书馆看绘本,去公园追逐泡泡,蹲在地上耐心地解答女儿无数个“为什么”。看着女儿天真烂漫的笑脸,她眼中会流露出最柔软、最真实的慰藉。这份母爱,让她变得无比强大,也让她始终保持着内心的纯净与温柔。她小心翼翼地将女儿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努力让她在一个充满阳光和爱的环境里成长。

自我的空间,是她的呼吸,也是她的新生。

黄亦玫报了一个插花课程,在花材的修剪与搭配中,感受色彩与生命的律动;她或许重新拾起了搁置多年的画笔,在安静的午后,用色彩涂抹心情;她也可能只是约上三五知己,去品尝新开的餐厅,或者在周末的清晨,独自去听一场音乐会。

黄亦玫的社交圈在慢慢复苏和扩展,不再是清一色的“夫妻档”。她有了可以一起看展览的女性朋友,有了能分享读书心得的工作伙伴。在这些属于她自己的时刻里,她脸上会浮现出一种松弛而平和的神情。那不再是强装的笑颜,而是一种源自内心充实与自由的淡淡愉悦。

黄亦玫的生活,像一幅原本被意外泼墨的画作,她没有试图费力地去擦洗掉那刺目的污痕,而是选择以那痕迹为新的底色,沉稳、耐心地,一笔一笔,重新勾勒描绘。画面上,有了事业的远山,有女儿这轮明媚的太阳,也有了属于自己灵魂的、静谧而丰富的花草。

黄亦玫的道路还在前进,她没有停留。步伐或许不如少女时代那般轻盈雀跃,却更显踏实、沉稳。她不再需要谁的庇护,她自己,已然成为了一把能够为自己和女儿遮风挡雨的伞。

那是一个周日的午后,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振华哥”的名字。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一种混合着愧疚、关切和些许紧张的情绪瞬间涌了上来。

接通电话,振华哥的声音听起来比上一次质问我要平静许多,甚至带着一种事务性的沉稳。

“苏哲,是我。”

“振华哥。”我应道,声音有些干涩。

“打电话来,是想跟你说一声,玫玫最近……挺好的。”振华哥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工作很顺利,乐仪也乖巧懂事。她整个人的状态,比之前放松了很多。”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方面,我为黄亦玫能走出阴霾、开始新生活而感到由衷的、带着酸楚的欣慰;另一方面,这“挺好”两个字,也明确地提醒着我,她的“好”是发生在我离开之后。

“嗯,那就好。”我最终只能给出这样苍白的回应。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振华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我未曾预料到的、略显生硬的诚恳:“还有……谢谢你。谢谢你当时放手,把乐仪的抚养权给了玫瑰。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并不容易。”

这句“谢谢”像一根细针,轻轻扎在我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它承认了我的“牺牲”,却也坐实了我作为“过错方”的底色。我放弃女儿的抚养权,本是我在那种境地下唯一能做的、微不足道的补偿,此刻被提及,只让我感到无地自容。

“那是我应该做的。”我低声说,“乐仪跟着玫瑰,是最好的选择。”

短暂的沉默再次降临,仿佛能听到电流通过的细微声响。然后,振华哥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几分探究,几分或许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替玫瑰彻底划清界限的意图:

“那……你呢?你跟白晓荷,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这个问题像一块巨石投入水面,在我心里激起巨大的波澜。我几乎能想象到电话那头,振华哥或许认为我和白晓荷早已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组建了新的家庭。

我立刻开口,声音因为急切而略显突兀:“不,振华哥,你误会了。我跟白晓荷不会结婚。”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语气变得清晰而坚定,不想留下任何模糊的余地:

“我和她之间,没有爱情的感觉。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我们之间的关系……仅仅因为苏谦。我是她儿子的生物学父亲,仅此而已。除此之外,我们最多……只能算是朋友,共同抚养苏谦的朋友。”

我说出这番话时,感到一种深刻的荒谬和悲凉。我和我法律上的妻子离了婚,却和我并无感情、甚至不知如何有了一个孩子的女人,被绑定在“孩子父母”的关系里。

电话那头的振华哥似乎也愣住了,他大概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振华哥或许以为这是一场俗套的婚外情终成眷属,却没想到陷入了更加纠缠不清的迷局。

“……是这样。”振华哥最终只是简单地回应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困惑,或许还有一丝释然?为玫瑰感到的释然。

“嗯,就是这样。”我重复道,像是在对他也对自己强调。

通话在一种略显沉闷和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我放下手机,望向窗外,阳光依旧明媚,而我的生活,却停留在这样一个奇怪而孤寂的岔路口——失去了挚爱的妻女,与一个我并不爱的女人共同拥有一个孩子。前路该如何走,我依然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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