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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总裁豪门 > 穿越到玫瑰的故事中,我杀疯了 > 第131章 苏母回国,要白谦

午后的阳光失去了正午的酷烈,变得慵懒而醇厚,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客厅光洁如镜的深色地板上投下大片大片的、暖融融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翩跹起舞,一切都透着一种富足安稳家庭所特有的、慢节奏的宁静。

黄亦玫正坐在地毯上,耐心地陪着三岁的乐瑶搭积木,小女儿奶声奶气的指挥和母亲温柔的应答交织在一起,像一首轻柔的摇篮曲。我则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杂志,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窗外花园里那些沐浴在阳光下的玫瑰,心神有些不易察觉的涣散。

门铃响了。清脆的电子音,一遍又一遍,带着一种不急不缓,却异常执着的节奏,打破了室内的静谧。

保姆张妈快步从厨房出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准备去应门。

“我去吧。”我放下杂志,站起身。一种莫名的、混合着预感与不安的情绪,像细小的藤蔓,悄悄攀上了心头。

我走到玄关,透过可视门禁的屏幕,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人。

那一瞬间,我的呼吸几乎停滞。

屏幕里,站着我的母亲,苏老夫人。

她穿着一身剪裁精良的香云纱旗袍,外搭一件薄薄的羊绒开衫,银灰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在脑后挽成一个优雅的发髻。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却并未夺去她与生俱来的那份矜贵与气度。她站得笔直,手里拎着一只限量版的鳄鱼皮手袋,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惯有的、审视般的锐利,正透过摄像头,仿佛能直接看到门后的我。

而真正让我心脏骤缩,血液仿佛瞬间冰冷的,是站在她身边的人。

是白谦。

他站在母亲身侧稍后半步的位置,依旧是那副冷峻的、带着少年锐气的模样。黑色的夹克,牛仔裤,身形挺拔。他没有看摄像头,微垂着眼睑,目光落在脚下的台阶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阳光落在他身上,却仿佛无法带来一丝暖意。

母亲……和白谦。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母亲是什么时候回国的?她去找了白谦?她带他来这里……想做什么?

无数个问号像沸腾的气泡,在我脑海里炸开,带来一阵尖锐的嗡鸣。握着门把手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泛出青白色。

“老公?是谁?”黄亦玫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惊涛骇浪,拧开了门锁。

“妈。”我拉开厚重的实木大门,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疏离,“您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您。”

苏老夫人抬起眼皮,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深邃,带着洞悉一切的清明,却又什么都没表露。她淡淡地开口,声音是惯有的、带着些许威严的平稳:“刚下飞机没多久。想着给你们一个惊喜。”

她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投向客厅内部,脸上露出一抹堪称慈和的笑容:“亦玫和孩子们都在家吧?”

惊喜?我心中冷笑,这分明是惊吓。

“小谦,来,快进来,这就是你爸爸家,别站在门口了。”她侧过身,极其自然地伸手,想要去拉白谦的手,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甚至带着一点诱哄的意味。

白谦微微动了一下,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但脚步却跟着迈了进来。他依旧没有看我,仿佛我只是一团空气。他的目光低垂,落在玄关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紧抿着嘴唇,下颌线的线条绷得有些僵硬。

我站在原地,身体像被钉住了一样。母亲对白谦那异常亲昵和疼爱的态度,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认知上。她什么时候和白谦这么熟了?这种毫不掩饰的偏爱……

黄亦玫已经抱着乐瑶走了过来。当她看到站在玄关的苏老夫人,以及她身边那个如同冰山般的少年时,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那是一种极致的错愕,随即迅速转化为冰冷的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她抱紧怀里的乐瑶,仿佛那是一个需要被保护起来的、脆弱的珍宝。

“妈。”黄亦玫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清晰的疏远和礼貌的隔阂。

苏老夫人却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注意力,几乎全部被白谦吸引了过去。

“亦玫也在啊。”她随口应了一句,目光却依旧胶着在白谦身上,上下打量着,那眼神里的满意和疼惜几乎要溢出来,“看看,这就是小谦,白晓荷的孩子。这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成了个大小伙子了。”

她说着,又转向我,语气里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几乎是炫耀般的感慨:“苏哲啊,你看看他,你看看这眉眼,这神态,这倔强劲儿……像不像你小时候?简直跟你十**岁的时候,一模一样!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在宽敞的玄关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进我的耳膜,也扎进旁边黄亦玫的心里。

像……我小时候?

我下意识地看向白谦。他依旧微垂着头,但我能看到他紧抿的唇线,和那微微颤动的、长长的睫毛。母亲的话,似乎并没有让他感到丝毫的愉悦或感动,反而让他周身那股冰冷的气息,更加浓郁了几分。

而黄亦玫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彻底沉了下去。她抱着乐瑶的手臂收得更紧,指甲几乎要掐进自己的臂肉里。她的目光像两片薄薄的刀片,冷冷地扫过白谦,又落回苏老夫人那充满偏爱的脸上。

客厅里的气氛,因为苏老夫人这毫不掩饰的偏爱和比较,瞬间降到了冰点。之前的宁静温馨被彻底撕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声的、紧绷的、一触即发的对峙。

“妈,有什么事,先进来坐下说吧。”我侧过身,让开通道,声音干涩地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僵局。我不能让局面失控,至少,不能在我家里失控。

苏老夫人这才仿佛从对孙子的沉迷中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率先迈步走进了客厅。她姿态优雅,仿佛这里是她的主场。白谦沉默地跟在她身后,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影子。

黄亦玫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的胸口微微起伏,显然在极力压制着翻涌的情绪。乐瑶似乎感受到了母亲身体传来的僵硬和空气中不同寻常的紧张,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小声叫了句:“妈妈……”

我走到亦玫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用眼神示意她冷静。她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无比,有愤怒,有委屈,更有一种对我此刻“和稀泥”态度的失望。

最终,她还是抱着乐瑶,跟着走进了客厅,但刻意选择了离苏老夫人和白谦最远的那个单人沙发坐下,将乐瑶紧紧圈在怀里,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堡垒。

张妈手脚麻利地端上了茶水和果汁,然后便迅速退回了厨房,显然也察觉到了客厅里不同寻常的低气压。

苏老夫人姿态闲适地坐在主位沙发上,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气,抿了一口。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坐在她斜对面的白谦。那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小谦啊,这次奶奶回来,就不打算走了。”她放下茶杯,声音温和地对白谦说,像是在宣布一个重大的、令人欣喜的决定,“你一个人在国内,奶奶不放心。以后啊,奶奶会经常去看你,照顾你。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奶奶说,知道吗?”

白谦终于抬起了头。他的目光先是极快地、冰冷地扫过我和黄亦玫,最后落在了苏老夫人脸上。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几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从喉咙里挤出一个极其轻微的“嗯”。

这一个简单的回应,却让苏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仿佛得到了世界上最珍贵的承诺。

“好,好孩子。”她连连点头,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她那只价值不菲的鳄鱼皮手袋里,拿出了一个深蓝色的、丝绒质地的小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男士腕表,设计简约却透着低调的奢华,表盘在灯光下折射出冰冷而昂贵的光泽。

“看看,奶奶给你带的礼物。百达翡丽的限量款,我觉得特别配你的气质。”她将盒子递向白谦,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疼爱,“来,戴上试试,看看喜不喜欢。”

那块表的价值,我心知肚明。它不仅仅是一块表,更像是一种象征,一种来自苏家最高权威的、对白谦身份的公开认可和资源倾斜。

黄亦玫的呼吸明显加重了。她看着那块表,又看看被苏老夫人如此珍视的白谦,再想到自己那两个孩子,尤其是刚刚受过伤害的乐仪,从未得到过苏老夫人如此毫不吝啬的、甚至可以说是逾矩的疼爱,她的眼圈控制不住地微微泛红,那是一种屈辱和愤怒交织的红色。

白谦看着那块表,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有瞬间的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死水般的平静。他没有立刻去接,而是沉默了几秒。

就在这时,房间走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穿着睡衣的苏乐仪,揉着惺忪的睡眼,她显然是被客厅的动静吵醒了,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懵懂和脆弱。

当她看清客厅里的情景时——尤其是看到那个坐在奶奶身边,如同噩梦般存在的白谦时——她整个人就像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血液,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那双刚刚还带着睡意的眼睛里,瞬间被巨大的恐惧、屈辱和无法置信所充斥。

她看着白谦,看着那个不久前用最恶毒的语言摧毁她所有自信和快乐的“哥哥”,此刻正安然地坐在她的家里,接受着她奶奶——那个她一年也见不到几次,从未对她如此亲热过的奶奶——那般毫不掩饰的、近乎讨好的疼爱和珍贵的礼物。

这一幕,像一把烧红的匕首,以最残忍的方式,再次捅进了她尚未愈合的伤口,并且狠狠地搅动。

黄亦玫在看到女儿出现的那一刻,猛地站起身,失声喊道:“乐仪!”

而苏老夫人,似乎这才注意到出现在客厅的孙女。她抬起头,看向乐仪,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恢复了那种惯常的、带着距离感的客气:“乐仪醒了啊。”

她的目光在乐仪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又迅速地、自然而然地转回到了白谦身上,仿佛白谦才是这里唯一值得她关注的孩子。她甚至微微侧过身,将手中的表盒又往白谦面前递了递,语气带着催促和期待:“小谦,快,戴上让奶奶看看。”

我看着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女儿,看着浑身冰冷、充满恨意的儿子,看着满脸疼爱却偏心得如此伤人的母亲,再看着身边因为愤怒和心疼而身体微微发抖的妻子……

我看着母亲那充满期待地伸向白谦的手,看着那块折射出冰冷光芒的昂贵腕表,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无力感,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乐仪的脸,是一种失去所有血色的、纸张般的惨白。那双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此刻瞪得极大,瞳孔却缩得很小,里面清晰地映照出楼下那幅“祖慈孙孝”的画面,以及那个让她恐惧和憎恶的源头——白谦。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像寒风中最后一片 clinging 在枝头的枯叶,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那无声的、却凛冽如刀的视线吹落,摔得粉碎。她的手死死抠着楼梯的木质扶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油漆里。

而我的妻子,黄亦玫,她站在离我最远的沙发旁,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盯着苏老夫人和白谦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冰冷的戒备,而是燃起了实质性的、压抑不住的怒火。那怒火之下,是深可见骨的屈辱和一种被彻底冒犯的尖锐痛楚。她怀里的乐瑶似乎被母亲身体传递过来的僵硬和颤抖吓到了,小嘴一瘪,发出细弱的、带着哭腔的“妈妈……”。

白谦,依旧是那副冰山般的模样。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乐仪一眼,只是垂着眼睑,盯着苏老夫人递过来的那块闪烁着冰冷贵金属光泽的腕表,紧抿的嘴唇线条像用刻刀划出来的一样僵硬。他周身散发出的,是一种与这“温情”场面格格不入的、带着恨意的疏离。

我脚步沉稳,甚至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不容置疑的力度,踏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声响,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寂静。我径直走向苏乐仪。

乐仪看到我走近,那双空洞而恐惧的眼睛里,瞬间涌上了巨大的委屈,泪水迅速蓄满,却倔强地没有落下。她看着我,嘴唇微微颤抖,像一个在无边黑暗中终于看到灯塔光芒的迷航者。

我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动作轻柔却坚定地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她的手指在我掌心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然后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回握住了我。我稍稍用力,将她从阴影里,带到了我的身边。她的身体靠向我,单薄而脆弱,我甚至能感受到她心脏隔着薄薄睡衣传来的、急促而不安的跳动。

我用另一只手臂,环住她颤抖的肩膀,将她更紧地、更具保护性地拢在自己的身侧。这是一个清晰的信号,一个无声的宣言:爸爸在这里。

然后,我的目光转向不远处的黄亦玫。

她的脸色依旧铁青,眼神里的怒火未消,但在与我对视的瞬间,那怒火深处,闪过一丝极快的、不易察觉的脆弱和依赖。她怀里的乐瑶,正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我。

我抱着乐仪,朝她们走去。

在黄亦玫面前站定,我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没有去拉她,而是直接、稳妥地,将她怀里那个小小的、温软的身体——我们的乐瑶,抱了过来。

乐瑶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习惯性地搂住了我的脖子,把小脸埋在我的颈窝,带着哭腔含糊地又叫了一声:“爸爸……”

我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我的妻子,黄亦玫。

她站在原地,看着我,看着被我护在身侧和怀里的两个女儿。她眼中翻腾的怒火,似乎因为我这连贯而坚定的动作,稍稍平息了一些,但那份冰冷的寒意和受到的屈辱,依旧清晰地刻在她的眉宇间。

我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向她传递着无声的讯息。

她读懂了。

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向前迈了一步,极其自然地,走到了我的另一边,与我并肩站立。她的肩膀轻轻触碰着我的手臂,站姿重新变得挺拔,甚至带着一种宣战般的姿态。她没有再看苏老夫人和白谦,而是微微侧过头,目光落在我怀里的乐瑶和紧靠着我、依旧在微微发抖的乐仪身上。

就这样,我们一家四口,以一种紧密的、不容分割的姿态,站在了客厅的中央,站在了苏老夫人和白谦的对面。

我,是连接她们的核心,是抵御外来风雨的支柱。乐仪和乐瑶,是我必须庇护的幼苗。而黄亦玫,是我的战友,是我共同守护这个家庭的同盟。

我们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封闭的圆,将所有的伤害、偏见和不受欢迎的“偏爱”,都隔绝在了这个圆之外。

客厅里的格局,因为我的这个动作,瞬间变得泾渭分明。

一边,是苏老夫人和白谦,代表着过去的纠葛、失控的偏爱和冰冷的恨意。

另一边,是我们一家四口,代表着现在与未来,代表着不容侵犯的堡垒和共同进退的决心。

苏老夫人脸上的笑容,终于彻底僵住了。

她举着表盒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显得有些尴尬和突兀。她看着我们,看着我将两个女儿紧紧护住,看着黄亦玫毫不犹豫地站到我的身边,形成了一个如此紧密的、对抗性的阵型。她那双精明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闪过了一丝错愕,随即是不悦,甚至是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她似乎完全没有预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如此旗帜鲜明地,站在了她的对立面,为了维护黄亦玫和那两个“小的”,而将她和她刚刚认回的、酷似她儿子的“宝贝孙子”,排斥在外。

白谦也终于抬起了头。他的目光,像两道冰冷的射线,扫过我们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一家四口。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动容,反而像是被这“温馨团结”的一幕刺激到了,那深藏的恨意和冰封的冷漠,似乎更加浓郁了几分。他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充满讽刺的弧度。

令人难堪的沉默再次降临,这一次,带着更加浓重的火药味。

最终,是苏老夫人先开了口。她缓缓地收回了举着表盒的手,将那昂贵的腕表随意地放在了身旁的茶几上,仿佛那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东西。她的脸色恢复了惯有的、带着疏离感的平静,但眼神却锐利地看向我。

“苏哲。”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习惯发号施令的压迫感,直接穿透了这紧绷的空气。

我迎着她的目光,没有退缩。手臂将乐仪和乐瑶搂得更紧。

“妈,您说。”我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

她看着我,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像是在评估我的决心,又像是在酝酿着更重要的话。然后,她的视线微微偏转,落在我身旁紧挨着的黄亦玫身上,快速掠过,又扫过我怀里的乐瑶和身侧的乐仪,最后,重新定格在我的脸上。

“我这次回来,打算长住。”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小谦一个人在国内,我不放心。他需要人照顾,也需要家庭的温暖。”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斩钉截铁,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意味:

“你去安排一套房子。离这里近一点的,环境要好,安静些。我要和小谦,住在一起。”

这句话,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巨石,轰然砸进了本就不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

她要和白谦住在一起!

不是偶尔探望,不是短暂相聚,而是正式的、长期的、在同一屋檐下的共同生活!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将把她那毫无原则、近乎盲目的偏爱,时时刻刻、明目张胆地倾注在白谦身上。意味着白谦这个充满恨意、并且刚刚严重伤害过乐仪的少年,将像一个被正式引入的、代表着过去错误和现实威胁的符号,长久地、近距离地横亘在我们这个家庭的生活边缘,甚至中心!意味着乐仪将永远活在被比较、被忽视、甚至可能再次被伤害的阴影之下!意味着亦玫所要面对的压力和屈辱,将变得日常化和具体化!

我感到身旁的乐仪身体猛地一颤,靠在我身上的重量骤然加重,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黄亦玫的身体也瞬间绷紧,我甚至能听到她极其轻微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挽着我手臂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掐得我生疼。连我怀里的乐瑶,似乎都感受到了这瞬间加剧的紧张气氛,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而我,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一瞬间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变得冰冷。

我看着我的母亲,看着她那理所当然、甚至带着点施恩意味的表情。她完全意识不到,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她的这个决定,会对我现在的家庭,对我的妻子,尤其是对我那两个年幼的女儿,造成怎样毁灭性的打击。

她只看到了她想要补偿的、酷似她儿子的孙子白谦。

安排一套房子?让她和白谦住在一起?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生我养我,却在此刻显得如此陌生、如此具有破坏力的母亲。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我们一家四口紧紧依偎在一起的、无声的抵抗,与对面那带着命令和偏执的、冰冷的要求,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却关乎未来走向的激烈对峙。

风暴,已然降临。而这一次,它不再是来自外部的挑衅,而是源自血脉深处,带着亲情名义的、最残酷的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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