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毕竟和田雨岚、子悠无关,人家竞选班干部也不是冲着欢欢来的。只是结果一出,到底影响到了欢欢。南俪心里翻来覆去,最后归结为是自己和夏君山疏忽了——别人家都提前准备,只有自家让孩子“ 考”
哪能不吃亏?
而在何严家里,田雨岚得知子悠当选学习委员,高兴得连亲了儿子两口,还给他戴上“两道杠”
拍了好几张照片留念。她不仅兑现承诺允许子悠去踢球,今天还特意让他尽情玩昆虫,又买了排骨,晚上准备做子悠最爱的糖醋排骨。
子悠开心得不得了,兴冲冲地去摆弄他的虫子去了。田雨岚还特意让何严把这好消息告诉颜鹏的爸妈,老两口一听也喜上眉梢,当即约好周末一起吃饭庆祝。
第二天,南俪下楼扔垃圾时,从几个成绩一般的家长那里确认了一件事:子悠能当选,是因为田雨岚提前联系了其他家长拉票。回家后,她和夏君山认真反省,决定今后不能再这么粗心大意、顺其自然,该争取的就要争取,该留意的不能放过。
不过夏君山此刻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欢欢现在有些话已经不跟他说了,这让他心里特别不好受。南俪宽慰他说,孩子长大,本就是一个逐渐远离父母的过程。
夏君山一听就不乐意了,扬言将来一定要给欢欢招个上门女婿,绝不让她离开家。
这天在学校,欢欢被同学嘲笑是“两票班长”
气得她又哭了一场。但回家之后,她只对夏君山和南俪提出想上补习班,却绝口不提被嘲笑的事——这正是夏君山觉得女儿不再什么都跟他说的原因。
而子悠回到家,田雨岚照例问起学校的事,他就把欢欢被嘲笑的事说了出来。田雨岚一听,脸色也跟着沉下来,叹道:“欢欢真是够可怜的。”
何严正坐在电脑前,这时开口道:“儿子,你过来。”
子悠听话地走到他身边。何严问他:“欢欢被同学欺负哭了,你当时在做什么?”
子悠愣了一下,回答:“我……我也挺替她难过的。”
何严看着他,语气认真:“欢欢是你的表妹,不管血缘近不近,总归是表亲。而且你们从小一起玩、关系好,她被欺负哭了,你就在旁边看着吗?”
子悠没作声。何严继续道:“你是男孩子,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不管年纪多大,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人被欺负还无动于衷。你要勇敢站出来,懂吗?”
“就像今天这事,你看到欢欢被欺负,就应该去帮她、护着她。大不了,就跟那些同学打一架。”
“打不过不要硬撑,以后还有机会。男孩子将来要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以输,不能怕。”
“身体不占优势就用工具,随手拿什么都行,关键时候不能手软。”
“赢了也别担心后果,有爸爸在。对方敢报复,就一次打到他服气、打到他怕你,明白吗?”
子悠从没听过这样的教导,懵懂地点头:“记住了。”
何严满意道:“这才像我的儿子。”
“但我们不能主动欺负人,那不对。”
“别人家的事少管,顾好自己人就行。”
“说多了你也记不住,去玩吧。”
田雨岚插话:“先去写作业。”
子悠乖乖回屋写作业了。
第二天是周五,学校只上半天课。
南俪家仍是南俪妈接孩子,田雨岚安排了自己母亲接子悠,何严并不知情。
两个积怨已久的人在校门口碰上了。
起初相安无事,接到孩子后往家走时,蔡菊英故意提起子悠当选班干部,想气南俪妈。
南俪妈果然被激怒,两人当街吵了起来。
蔡菊英吵不过,气冲冲带着子悠回到何严家。
田雨岚下班后,听母亲说了中午的事,并没有帮腔。蔡菊英赌气回家,本想向南建龙诉苦,转念想到南建龙也拿南俪妈没办法,只好暂且忍耐。
又过一天,子悠如愿去踢球,何严夫妇陪同观赛。
田雨岚看着奔跑的儿子皱眉:“踢球有什么好?浑身是汗,倒玩得开心。”
何严笑道:“男孩子运动很正常,难道要他学绣花?你还是想想明天见他爷爷奶奶穿什么吧。”
田雨岚警觉:“不会要穿你妈送的那件大红衣服吧?”
“那倒不用,”
何严提议,“晚上去商场买几身新的?”
“不用浪费,”
田雨岚拒绝,“钱要留着给子悠报补习班。”
何严无奈摇头,这人三句话不离补习班。
“不买也行,但明天吃饭时别在大家高兴时扫兴。”
田雨岚含糊道:“我尽量。”
“那不如你别去了,”
何严道,“我带子悠去就行。”
田雨岚诧异:“以前我不去你都不答应,今天怎么了?”
“想通了呗。”
“好,”
田雨岚笑起来,“那以后你都自己去。”
“还有子悠。”
何严补充。
“对,还有子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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