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严想了想:“这样吧,我有个条件。”
“您说。”
“你给我换个人也行,我要关小关,你觉得如何?”
韩春明一脸为难:“侯爷,您就别开玩笑了,关小关连我师父的话都不听,我哪说得动她?要不这样,我给您安排个人试试,不满意再换,费用我出,行吗?”
何严听了说:“那你问问小枣吧,她要是愿意去,就随你。”
韩春明高兴地道谢:“谢谢侯爷!”
小枣却开口:“五哥,我不想去,在侯爷家干得挺好的,让我留下吧。”
韩春明把小枣拉到一边说了半天,最后笑着回来:“成了侯爷,那我先带小枣走了。”
何严看两人都挺高兴,问:“怎么解决的?”
小枣笑道:“我给五哥推荐了个人,比我会照顾人,用不着我了。”
何严也笑:“还是小枣聪明,这下皆大欢喜。”
韩春明说:“那我先带小枣回趟老家,再把人给您送来。”
何严想了想:“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正好出去走走。”
韩春明欣然同意:“行啊,那就一起。”
于是三人一同去了小枣老家。
何严径直去了刘地主家。早前破烂侯曾登门,想收那张明代的架子床,刘家始终不肯卖。后来韩春明知道了这件事,软磨硬泡半个月,不仅买走了床,连带整屋的家当都一并收走。
这回何严打算先去看看,能买则买,不卖也罢。反正临走时那床也带不走,他并不十分在意。
韩春明见何严有目标,立刻上了心,连忙拉着小枣去找人,想跟着去看看究竟。
何缓步走到刘地主家门口,抬手敲了敲。
“谁啊?”
刘地主在屋里应了一声,开门见到是何严,愣了一下:“你是?”
何严一笑:“不记得了?收破烂的。”
刘地主上下打量他,咧嘴笑了:“哎呦,换身打扮,我还真没认出来。进来吧,今天这身也不像收破烂的呀?”
何严直截了当:“装什么糊涂,我来为什么你不知道?”
刘地主笑:“还是为那张架子床吧?甭打主意了,不卖。”
“坐吧。”
两人走到院中石墩旁坐下,刘地主倒了茶。何严问:“这么多年了,还守着它?”
刘地主道:“我太爷爷、爷爷、我爸都睡过这床,我不能卖。”
何严也不急:“卖不卖稍后再说,先让我看看床吧。别是已经劈了当柴烧了?”
刘地主指向偏房:“还在那屋,没动。”
何严进屋,见床摆在正中,虽旧,木质仍好,收拾一番定能重现光彩。
他走回院子,对刘地主说:“我也不是头一回来,你直说吧,要怎样才肯卖?”
刘地主摆手:“您甭费劲了,要卖早卖了,何必等到今天。”
何严开价:“一百块,卖不卖?”
“不卖。”
“一百三?”
“不卖。”
“一百五?”
“不卖。”
何严笑:“一百五可不少了,还舍不得?”
刘地主叹:“我知道您真心喜欢,但这床睡过我家三代人,实在不愿出手。”
何严听出话里松动,便道:“最后一口价,两百。不卖你就留着,除了我,也没人会买。”
刘地主听到这数目,明显心动了,仍笑着还价:“您别吓我。三百,床您拉走。”
何严起身:“三百?留着烧火吧,我走了。”
说完,他转身朝外走去。
刘地主见何严毫不犹豫地往外走,心里反倒不踏实了。
这价钱分明已给得不低,要是何严真走了,这张床怕是再没人来问。
眼看人已到门口,刘地主急忙喊:“等等、等等!”
何严却脚步不停,径直出了院子。刘地主连忙追出去,一把拉住他,笑道:“再谈谈,再谈谈,进屋说嘛。”
何严回头道:“你那价格太离谱,我给的可算吐血价了,再多我就走人。”
刘地主赔笑:“进屋说、进屋说,总能商量。”
何严这才随他返回屋里。
落座后,刘地主递上水杯,笑道:“要不这样,二百八?”
何严一听,放下杯子起身又要走。
刘地主赶紧拉住他:“嫌贵你还价啊,我又不是非卖你不可。”
何严冷笑道:“你拉我回来就降二十?好意思说?”
刘地主笑:“二十不少啦。”
何严也笑:“二十是不算少,可离你的高价还差八十呢。这样吧,二百零五,我带走。”
刘地主摇头:“你这还得也太狠了。二百七十五行不行?”
何严道:“别磨叽了,我出二百一,你要二百七,折中二百四,你再让二十,我二百二拿走,够意思吧?”
刘地主叹气:“你这太狠了……罢了,不啰嗦了,二百三,行不?”
何严点头:“成交。我算是服你,愣是多要我三十。”
刘地主笑道:“得了吧,你砍了我七十,还装吃亏。”
何严数好钱递过去:“偷着乐吧你。拿工具来,我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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