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接过红纸打开一看,发现上面空空如也,便将无字的那张叠到了有字的那张上面,“儿子有望”
顿时变成了“儿子无望”
二大娘见状,连忙掏出一个红包塞到三大爷手中,笑着说:“给给给,拿着吧。”
三大爷笑眯眯地说:“这还差不多。”
二大爷也笑道:“老阎啊,这么多年,你从我这儿顺走多少红包啦?”
三大爷得意地说:“这叫本事,不服你也写一个试试?”
二大爷连连摆手,笑呵呵地说:“算了算了,我不行,还是你来吧。”
何严看完了热闹,笑着说:“你们继续玩吧,我先回去了。一会儿可别忘了我的。”
三大爷应道:“放心吧,包你满意,少不了你的花生瓜子。”
等三大爷挨家挨户贴完春联,回家又特意写了幅新的,重新贴到何严家门口。
何严出来一看,这回春联喜庆又顺眼,便端出一盘花生瓜子,三大爷高高兴兴地回家了,何严也满意地回屋。
秦京茹在屋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笑道:“三大爷这几年真是越来越爱闹。”
何严笑着说:“老小孩嘛,随他们高兴。他都八十了,以后想闹也闹不了几年了。”
秦京茹点头:“那倒是。”
没过多久,孩子们陆续到来。到了下午开饭时,鞭炮声此起彼伏,三个儿子各放了一挂。
晚饭后,何严带着全家人,在前、中、后三个院子都摆上烟花、鞭炮和呲花。
三个儿子各负责一个院子,孙子去了后院,孙女去了前院。
何严一声令下:“放!”
顿时,烟花升空,鞭炮齐响,呲花也喷出五彩光芒。
何严望着这热闹场景,心中感慨:“终于赶上了,这是最后一年的三院齐鸣。从今往后,这院子就真正姓何了。”
院里其他人听到动静,也纷纷跑出来看,站在门口感叹何家真是气派。
秦京茹见何严看得高兴,转身搬来一把椅子,笑道:“老太爷,您坐着看。”
何严笑着坐下。
大儿媳见状,也搬来一张凳子放到秦京茹身后:“妈,您也坐。”
秦京茹含笑在何严身边坐下。
对面的一大爷被秦淮茹扶着站在门口看热闹,心里不是滋味。他想,若是何严肯给他养老,这场面也该有他一份。
他也不会因为听说秦淮茹可能患癌,就激动得昏倒住院,落得半身不遂。现在坐在何严那个位置的,本该是他,而何严只有站着的份。
他一度想反悔卖房,给何严添点堵,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不能做那个坏人。
秦淮茹看着何严一家幸福美满,心里也难受。每到这时,她就后悔把秦京茹介绍给傻柱,否则这一切都还是她的,她也不必过得这么辛苦、这么累。
秦淮茹的三个孩子对何严心怀不满,想起小时候他连肉都不分给他们,如今却过得这般滋润,实在叫人气不过。
但何严可不在乎他们生不生气。
此刻,何严坐在椅子上,秦京茹坐在凳子上,三个儿媳站在身后,儿子们和孙子、孙女在院子里放烟花鞭炮。这是何严家最热闹的一个春节,也是最伤感的一个。
因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往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景象。何严脸上笑着,心里却翻涌着无数句骂不出口的话。
正放着烟花的老二回头看见何严一家子的样子,跑过来说:“爸、妈,我去拿相机,这场景必须拍下来。”
他跑进屋拿了相机,在鞭炮噼里啪啦、烟花绚烂绽放的背景中,拍个不停。
之后,他把老大、老三和孙子孙女都叫回来,把相机递给秦淮茹,请她帮何严全家拍下一张全家福。
院里的人仿佛此时才明白,何严为何收购这些老房子——他简直成了现代的地主老财。
但时代不同了,谁也没法拦着他。
烟花放完,何严一家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目光中回了屋。
接着是看春晚、包饺子、又放一轮鞭炮,吃完饺子后,各自回房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鞭炮声不断,92年就这么过去了。
年后房产局上班,何严和一大爷一起去办理了过户,交易完成。
大四合院的收购计划,至此彻底实现。
接下来只需等待,等老一辈都不在了,何严就能着手修复和装修这座四合院。
一大爷卖房之后,秦淮茹家也凑钱买了个小单间,棒梗一家三口终于住上了楼房。
棒梗搬走后,贾张氏和小当也搬了过去。
中院只剩下秦淮茹和一大爷。
一天,何严在院子里碰见从后院回来的秦淮茹,
何严说:“你也搬后院去得了。”
秦淮茹回:“我搬过去干嘛?我婆婆和小当搬去就是为了住宽敞些,我也过去,那还搬什么?”
“你就这么急着收房子?”
何严笑:“对,急,配合一下?”
秦淮茹也笑:“偏不配合,我就钉在这儿,你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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