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如墨,风雪裹挟着刺骨寒意,将联军临时指挥部的帆布帐篷吹得猎猎作响。
帐篷内灯火摇曳,映照着一张张阴沉到极致的脸,松井次郎端坐主位,双手死死按在桌面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怒火与推诿的戾气。
“一天!整整一天!投入十二万兵力、八十辆坦克、三十五架战机,伤亡两万余人,竟然连一道残破的城墙都拿不下来!”
松井次郎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应声倒地,茶水泼溅在地图上,晕开一片深色水渍,
“你们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坂田次郎猛地站起身,腰间的军刀碰撞出清脆声响,语气中满是不甘与指责:
“将军!问题出在英军和法军的配合上!我们的坦克集群撕开缺口时,英军步兵迟迟不敢跟进,错失最佳时机;法军装甲营更是畏缩不前,被陈峰的坦克营牵制后,竟然直接后撤,导致侧翼暴露!”
“**!你胡说!”英军少将艾伦立刻反驳,脸色涨得通红,
“是你们日军的炮火支援不准确,炸伤了我们的先头部队!而且陈峰的部队太过疯狂,我的士兵根本无法靠近城墙,这不是懦弱,是根本无法突破!”
“艾伦少将,你这是在推卸责任!”
法军指挥官皮埃尔上校也按捺不住,站起身怒视着艾伦,
“我们的装甲营遭到陈峰坦克部队的猛烈攻击,你们的空军承诺的空中支援迟迟不到,我们再不后撤,只会全军覆没!”
“够了!”高桥正雄急忙出言劝阻,却被松井次郎冰冷的眼神制止。
松井次郎的目光扫过争吵不休的众人,语气阴狠:“现在争论谁的责任没有意义!天皇的期限已到,我们没有时间内耗!”
他指着地图上的东门防线,“陈峰的部队虽然顽强,但伤亡也很大,他们的坦克只剩不到二十辆,步兵伤亡超过三万,已是强弩之末!”
“可是将军,”英军联络官迟疑着开口,
“陈峰的部队太悍不畏死了,我们的士兵已经产生严重恐惧心理,很多人听到冲锋号就浑身发抖,这样下去,根本无法组织有效进攻。”
“恐惧?”松井次郎冷笑一声,
“帝国的士兵没有恐惧!传我命令,明日拂晓,由日军第20师团担任主攻,坂田君亲自督战,凡畏缩不前者,就地枪决!
英军第2旅负责右翼掩护,法军装甲营负责左翼牵制,再调遣关东军的一个炮兵联队增援,务必在明日午时前拿下东门!”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让松花江舰队改变战术,放弃正面强攻,夜间派三艘驱逐舰悄悄迂回至北门下游,趁黎明时分发起突袭,配合东门总攻,两面夹击,让陈峰顾此失彼!
通知潜伏在城内的间谍,加大恐慌宣传,散布‘陈峰部队弹药耗尽’‘援军被击溃’的谣言,再设法在粮食储备区制造混乱,动摇民心!”
艾伦和皮埃尔对视一眼,虽心中不满,却也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领命。
帐篷外,风雪更紧,联军的部队正在紧张调动。
日军第20师团的士兵们被强令集结,在雪地里列队,坂田次郎手持军刀,来回踱步,眼神凶狠地扫视着士兵;
关东军的炮兵联队连夜赶路,六十门155毫米榴弹炮在东门外的雪原上快速架设;松花江舰队的三艘驱逐舰悄悄驶离主力舰队,借着夜色和风雪的掩护向北门下游迂回。
与此同时,长春城内的指挥部里,陈峰独自站在角落,指尖在虚拟光屏上飞速划过——连日鏖战积累的“战功”,已足够支撑一次大规模补充。
他目光坚定,迅速敲定兑换清单:5万名精锐步兵、2个坦克团(共60辆新型主战坦克)、3个炮兵旅(含48门155毫米榴弹炮、72门88毫米高射炮、36门精准制导火箭炮)、
4个空军大队(40架战斗机、20架俯冲轰炸机)、10万支半自动步枪、5万支冲锋枪、300挺重机枪、5000枚反坦克地雷、2万枚手榴弹,以及可供全城军民消耗一个月的压缩饼干、罐头、饮用水。
虚拟光屏闪烁过后,城外隐蔽的集结点、城内的仓库中,大批士兵和装备凭空出现。
5万名精锐步兵身着统一作战服,眼神坚毅如铁,迅速向各防线集结;新到的坦克、火炮被工人和士兵们连夜转运、调试;堆积如山的武器和食物,在街道两侧整齐码放,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陈峰退出秘密空间,立刻召集军官部署:“联军明日将发起总攻,还会派间谍散布谣言、制造混乱。我们兵分两路,一面御敌,一面稳民!”
他指向沙盘,语气沉稳:“第一,东门防线增派3万名精锐步兵,搭配新到的30辆主战坦克和24门精准制导火箭炮,构筑三道纵深防线;北门由1万名精锐步兵、1个坦克营驻守,配合‘蛟龙’舰队拦截联军迂回舰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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