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的云城,像一头被硝烟裹挟的困兽。
东门的街道上,断壁残垣林立,烧焦的树木耷拉着乌黑的枝桠,昨夜激战遗留的弹壳在灰白色的晨光里泛着冷光,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硝烟味与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陈峰站在一辆“镇岳”主战坦克的炮塔上,墨绿色的将军服上还沾着前夜行军的尘土,肩章上的金星在晨雾中熠熠生辉。
他双手握着高倍望远镜,目光如炬,透过弥漫的硝烟,死死锁定着东门内侧的日军防线。
作为锐锋军的司令,他麾下集结着七万余名精锐将士,此刻正兵临云城之下,誓要将这座被鬼子侵占数月的战略要地连根拔起。
“司令,前沿侦察兵传回的情报确认,鬼子收缩防线后,把第17装甲联队的主力部署在了东门三条主要街道的十字路口,形成了交叉火力网。”
特战旅旅长兼参谋长赵烈站在装甲车旁,手里捧着一份标注得密密麻麻的战术地图,声音被远处零星的枪声衬得格外清晰,
“他们的步兵第32联队躲在街道两旁的建筑里,每栋楼的窗户、阳台都架了机枪,甚至连下水道井口都藏了狙击手,防御做得相当严密。”
陈峰放下望远镜,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从军靴侧抽出战术笔,在地图上重重划过:
“鬼子这是想凭借街巷工事负隅顽抗,用交叉火力消耗我们的兵力。告诉第二炮兵团长周毅,五分钟后,对东门十字路口的三个坦克集群进行定点清除,用155毫米榴弹炮,重点打击坦克的履带和炮塔连接处,给我把他们的火力支点敲掉!”
“是!”赵烈立刻转身对着通讯器传达命令。
陈峰的目光再次投向战场,语气沉得像块铁:“命令装甲旅旅长沈威,率领两个装甲团,从东门两侧的老城区小巷迂回,务必在炮击开始后二十分钟内,绕到鬼子坦克阵地的后方,切断他们的退路,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步兵第1师、第2师,在炮击掩护下,从正面推进,肃清街道两旁建筑里的鬼子;特战旅作为尖刀,重点突破鬼子防御最严密的银行大楼和邮政局,撕开他们的防线缺口!”
一道道命令清晰而果决,通过加密通讯频道传到各部队指挥官耳中。
七万锐锋军将士如同蓄势待发的猛虎,在东门城外列成严整的进攻阵型,坦克的炮口对准了城内的目标,步兵们握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炮兵团阵地设在东门城外三公里处的高地,数十门火箭炮和榴弹炮整齐排列,炮口直指云城方向。
接到命令后,炮兵团长周毅亲自校准射击参数,对着通讯器大喊:“各炮位注意,目标东门十字路口坦克集群,坐标已上传,三发齐射,放!”
随着一声令下,数十枚炮弹呼啸着冲出炮膛,拖着长长的火尾,如同流星般划破晨雾,朝着云城东门飞去。
“轰!轰!轰!”一连串震天动地的爆炸声在城内响起,火光冲天而起,烟尘如同黑色的巨浪,瞬间吞噬了十字路口。
一辆日军97式坦克被炮弹直接命中炮塔,厚重的装甲如同纸片般被撕裂,炮塔被硬生生炸飞,在空中翻转了半圈后重重砸在街道上,里面的鬼子被活活烧死,烧焦的尸体卡在残骸里,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另一辆坦克的履带被炮弹炸断,如同断了腿的野兽,瘫在路中间,炮口无力地耷拉着。
然而,日军的反应远比预想中更快。残存的坦克迅速调转炮口,对着城外的锐锋军炮兵阵地发起了还击。
一颗颗穿甲弹呼啸而来,落在炮兵团附近,炸起数米高的土浪,几名炮兵来不及躲闪,被飞溅的弹片击中,倒在血泊中。
“调整参数,压制敌军炮火!”周毅红着眼睛大喊,
“火箭炮营,对敌军坦克阵地进行覆盖射击!”
双方的炮火在空中交织,爆炸声震耳欲聋,东门两侧的建筑在炮火中摇摇欲坠,砖石飞溅,碎玻璃如同暴雨般落下。
街道上,被炸毁的坦克残骸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能见度越来越低。
与此同时,装甲旅旅长沈威正率领着两百余辆“镇岳”主战坦克,沿着老城区狭窄的小巷迂回前进。
小巷两侧的墙壁上布满了弹孔,偶尔能看到蜷缩在角落的百姓尸体,沈威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惜,随即被更强烈的愤怒取代。
“加快速度!注意规避两侧建筑的射击点!”他对着通讯器大喊。
坦克的履带碾过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在狭窄的小巷里留下深深的痕迹。
突然,前方一栋小楼的窗户里冒出火光,一挺日军重机枪对着坦克疯狂扫射,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左侧机枪手,干掉他!”沈威下令。
坦克顶部的高平两用机枪立刻开火,密集的子弹瞬间将那扇窗户打成筛子,里面的鬼子惨叫一声,重机枪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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