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皇城深处,御书房的朱红木门由两名武士死死守住,门轴处涂抹的桐油在烛火下泛着幽光。
殿内未点宫灯,仅靠二十余支白烛照明,跳动的火焰将紫檀木御案上的战报投射出扭曲的阴影,
“广岛沼津湾防线寸土未进,第11师团伤亡八千七百余人,特攻队全员玉碎”的墨字,在烛火下如凝血般刺目。
东瀛天皇身着明黄色绣九龙常服,盘膝坐在铺着黑金软垫的御座上,双手按在膝盖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如纸。
他面前的御案上,除了战报,还摆着一枚断裂的樱花纹军徽——那是特攻队队长的遗物,在地道爆炸中被烧得焦黑。
“黑田重光……”天皇的声音低沉如古井,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朕予他十万甲士,百门重炮,甚至调拨了最新式的‘樱花’特攻炸弹,他却用了四十日,连一道海湾防线都无法突破?”
御案两侧,七位军政核心幕僚垂首侍立,军装与和服的下摆纹丝不动。
陆军大臣东条英机大将身材高大,肩章上的鎏金樱花在烛火下闪着冷光,他上前一步,双膝跪地,额头触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陛下息怒!非黑田师团作战不力,实乃龙国守军统帅陈峰和远征军指挥官陆战霆太过诡诈!其麾下部队战术多变,夜袭如鬼魅,白日防御如铜墙,更诡异者,其弹药仿佛取之不尽。”
“陆战霆?”天皇缓缓重复这个名字,眼中闪过厉色,“便是那个在淞沪战场重创我第六师团,又在广岛硬生生挡住帝国铁蹄的龙国将领?”
“正是此人!”东条英机咬牙切齿,额角青筋暴起,
“前线侦察兵传回情报,远征军的陆战霆和易满红现在都归陈峰调遣,陈峰所部装备的步枪射程超八百米,重机枪射速每分钟千余发,远超我军制式装备。
更令人费解的是,我军上月炸毁其前沿三座弹药库,可不出三日,他们便恢复了饱和射击,这绝非常规后勤所能支撑!”
海军大臣永野修身连忙躬身补充:“陛下,联合舰队已对广岛沿海实施三重封锁,任何船只靠近都会被击沉,陈峰的补给绝不可能来自海路。情报部门推测,他或许掌控了某种新型补给渠道,甚至可能得到了第三方秘援。”
“第三方?”天皇眉头紧锁,指尖摩挲着御案上的玉石镇纸,
“是米国?还是苏俄?”
“尚无确凿证据。”情报长官土肥原贤二躬身道,
“但陈峰麾下有一支近千人的精锐警卫小队,全员身着黑色特战服,擅长近身格斗与潜行暗杀,所用匕首锋利无匹,能轻易刺穿我军钢盔。我们曾派遣十五名精英特工渗透,至今无一人传回消息,恐已尽数殉国。”
天皇沉默片刻,突然抬手将战报扫落在地,纸张散落间,烛火剧烈晃动:“无论他有何秘策,无论背后有谁撑腰,广岛必须拿下!三个月内,朕要看到帝**旗插上龙国东南沿海!”
他转身看向众人,目光如刀:“东条英机,即刻从关东军抽调第7、第10精锐联队,配备九七式坦克五十辆、百式冲锋枪两千支,由你亲自挂帅驰援广岛。告诉黑田重光,若七日之内不能配合援军突破沼津湾,便以军法论处!”
“哈伊!”东条英机重重磕头,额角磕在地板上渗出血迹。
“永野修身,”天皇继续下令,“令联合舰队主力进驻濑户内海,每日对陈峰阵地实施三次地毯式轰炸,重点摧毁其疑似补给点与指挥中心。同时派遣潜艇部队,袭扰龙国南海航线,牵制其后方支援。”
“哈伊!”
“山本次郎,”天皇的目光落在情报长官身上,“给你十日,查明陈峰补给根源与精锐小队底细。必要时,动用‘关东军防疫给水部’的资源,对龙国后方实施细菌作战,搅乱其民心士气!”
山本次郎二眼中闪过阴鸷,躬身领命:“臣定不辱使命,三日之内便派遣特工携带病毒样本潜入龙国!”
外务大臣松冈洋右上前一步:“陛下,米国此前对直接介入远东战事心存顾虑,若要他们派遣舰队进驻日本海,恐需许以更多利益。”
“利益?”天皇冷笑一声,
“告诉米国大使,拿下龙国后,远东市场与资源,我们分他们三成。若拒绝,朕便与苏俄结盟,届时米国在太平洋将再无立足之地!”
松冈洋右躬身应道:“臣这就去安排。”
天皇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下的皇城轮廓,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疯狂:“龙国沃土,朕志在必得。陈峰……不过是帝国称霸路上的蝼蚁,朕会亲手将他碾碎!”
华盛顿,白宫椭圆形办公室内,烟雾缭绕得几乎遮蔽了天花板上的水晶灯。
米国副总统罗斯福坐在宽大的真皮办公椅上,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咖啡杯已空了三次,杯底的褐色残渣凝结成块。
办公桌上,除了堆积如山的文件,还有二十余份报纸,头版标题如利刃般刺眼——《广岛僵局拖垮米国,援助物资成炮灰》《反战游行席卷三十州,民众呼吁弹劾总统》《龙国神秘部队震撼远东,米国战略遇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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