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方城的联军指挥部内,烛火被夜风裹挟得剧烈晃动,将东条英机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扭曲成狰狞的模样。
他一脚踹翻身前的矮桌,桌上的地图、电报与茶盏散落一地,瓷片碎裂的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陈峰!赵刚!”东条英机攥紧拳头,指节泛白到几乎断裂,声音嘶哑如破锣,
“老夫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松井石根捂着流血的肩膀,军装浸透暗红血迹,低头喏喏连声:“阁下息怒,是属下轻敌冒进,中了敌军奸计。如今野狼谷失守,我部元气大伤,还请阁下准许我们坚守朔方,再图后计。”
威廉姆斯脸色铁青,他引以为傲的西洋战术在陈峰的反埋伏面前不堪一击,心中又惊又怒:
“东条阁下,陈峰的部队战术极为刁钻,他们不仅能精准预判我们的部署,还能利用地形布下反包围,绝非等闲之辈。我们必须等待米国和不列颠国的援军与物资,再制定新的进攻计划。”
坂田征四郎也连忙附和:“没错!土城子的补给线防御严密,游击队神出鬼没,我们的偷袭根本无法奏效。如今三城各自为战,兵力分散,若陈峰乘胜追击,恐怕……”
“住口!”
东条英机怒喝打断他,
“三城城防坚固,粮草充足,只要我们坚守不出,陈峰的部队想拿下城池,必然要付出惨重代价!
传我命令:朔方、云州、雁门三城紧闭城门,加固城防,城外挖掘壕沟、布置铁丝网与地雷阵;
空军部队每日升空巡逻,监视陈峰部队动向,一旦发现敌军集结,立刻实施轰炸;各城之间开通秘密通讯渠道,互相支援,绝不能被敌军各个击破!”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阴狠的光芒:“另外,让汪伪政权的细作散布谣言,就说陈峰拥兵自重,意图吞并胡宗南的部队,勾结西洋国家谋取私利。我要让华夏内部人心惶惶,让陈峰腹背受敌!”
一众将领连忙领命,各自退去部署。
东条英机独自站在残破的地图前,手指死死按住绥远的位置,心中暗忖:陈峰,你以为一场反埋伏就能赢吗?等米国的重型火炮、不列颠国的最新战机抵达,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此时的二道梁营地,赵刚正与李锐等将领研究联军的动向。
地图上,代表联军的红旗缩在三城之内,蓝旗则在绥远与三城之间铺开,形成隐隐包围之势。
“司令,联军龟缩城内,坚守不出,显然是在等待援军。”李锐指着地图分析道,
“根据情报,米国已同意向东瀛联军提供五十门重型榴弹炮和三十架新型战机,不列颠国也将派遣一支军事顾问团和一批先进枪械,预计半月内就能抵达。”
赵刚眉头紧锁:“半月时间,足以让联军恢复元气。我们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但三城城防坚固,强行攻城必然伤亡惨重。”
“胡司令的部队倒是愿意配合,但他们士气低落,装备落后,恐怕难以承担主攻任务。”一名参谋补充道,
“而且,士兵们对巷战心存畏惧,不少人还沉浸在之前的惨败阴影中。”
赵刚沉吟片刻,目光落在朔方与云州之间的一道河谷上:“这处河谷是朔方与云州的必经之路,也是联军的补给通道。我们可以先切断两城之间的联系,再集中兵力攻打其中一座城,各个击破。”
“司令英明!”李锐点头,
“朔方是联军的指挥中心,东条英机就在城内,若能拿下朔方,云州和雁门不攻自破。但朔方城防最为坚固,守军也最多,硬攻难度极大。”
“我们可以声东击西。”赵刚嘴角勾起一抹计策,
“让三师、四师佯装攻打云州,摆出全力进攻的架势,吸引朔方的援军;同时,让一师、二师秘密集结,潜伏在朔方城外的山林中,等待朔方援军出动后,再趁虚而入,突袭朔方城。另外,让游击队骚扰雁门的守军,防止他们增援朔方。”
计划既定,各部队立刻行动起来。
三师、四师带着大量的火炮和辎重,浩浩荡荡地向云州进发,沿途故意暴露行踪,让联军的侦察兵看得一清二楚。
消息很快传到朔方,东条英机果然上当。
他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烟尘滚滚的陈峰部队,冷笑一声:“陈峰果然想各个击破,云州若失,朔方就孤立无援了。传命,让松井石根率领一万大军,驰援云州,务必守住云州城!”
松井石根接到命令后,不敢耽搁,立刻率领一万大军,沿着河谷向云州进发。
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训,行军格外谨慎,沿途派了大量侦察兵,部队也分成前后两队,互相照应。
可他没想到,这一切都在赵刚的预料之中。当松井石根的部队进入河谷中段时,两侧山坡上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
赵刚率领的一师、二师部队从山林中冲出,轻重机枪火力全开,手榴弹如同雨点般落在联军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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