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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穿越朱元璋,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 > 第560章 退守台湾,占岛为王

琼州海峡的风浪比想象中更烈。朱亮祖站在“海鲨号”的甲板上,扶着锈蚀的船舷,望着越来越远的雷州半岛,浪花溅在他脸上,带着咸腥的寒意。身后传来郑遇春的咳嗽声,他的肩膀还缠着绷带,血渍透过白布渗出来,像朵丑陋的花。

“将军,弟兄们都在底下闹呢。”郑遇春的声音发哑,“有人说这船要沉,有人说台湾根本住不得人,还有人……想掉头回去投降。”

朱亮祖没回头,只是望着远处的海平面:“谁想投降?”

“还能有谁?”郑遇春往船尾瞥了一眼,“王志那小子,正撺掇着几个广东兵往救生艇上搬东西呢。”

朱亮祖猛地转身,腰间的佩刀“呛啷”出鞘:“带他来见我!”

王志被押上来时,还在挣扎:“朱亮祖!你凭什么抓我?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朱元璋再狠,也不会赶尽杀绝!”他看到朱亮祖手里的刀,突然软了下来,“将军,咱们打不过朝廷的,留着命不好吗?”

“留着命看他把咱们凌迟处死?”朱亮祖的刀指着他的咽喉,“当初你跟着我起兵时,怎么不说这话?”

“那时候……那时候以为能成啊!”王志带着哭腔,“可现在广州丢了,梧州没了,弟兄们饿得连刀都举不动,再往台湾跑,不是去送死吗?”

船突然剧烈颠簸,王志趁机挣脱,往船舷扑去,想跳海逃生。朱亮祖眼疾手快,一刀劈在他后腿上,王志惨叫着倒下,血顺着甲板的缝隙往下淌。“把他捆起来,扔到货舱里。”朱亮祖收刀入鞘,声音冷得像冰,“谁再敢说投降,这就是下场!”

甲板下的骚动渐渐平息。费聚端来一碗浑浊的水,朱亮祖接过,却没喝:“海南那边有消息吗?”

“黄彬带着两千人已经登岛了,”费聚低声道,“说琼州府的明军没设防,轻轻松松就占了城,就是粮草不多,让咱们快点送过去。”

“快不了。”朱亮祖望着翻涌的巨浪,“这鬼天气,能活着到台湾就不错了。”他突然想起什么,“让康铎清点人数和物资,别到了地方,连自己有多少家底都不知道。”

康铎很快送来清单:“将军,现在还剩五千三百人,火枪三百支,火炮八门,粮食……只够吃十天。”他犹豫了一下,“还有从广州抢来的那些财物,大部分都在颠簸中掉进海里了。”

朱亮祖把清单揉成一团,扔进海里:“粮食不够,就去台湾抢!明军在台南有个屯垦点,里面肯定有粮。告诉弟兄们,到了台湾,有吃有喝,还有地种,比在大陆当丧家犬强!”

这话半真半假,可在绝望的士兵们听来,却成了唯一的希望。船行到第五天,终于看到了台湾岛的轮廓,黑褐色的山脉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头沉睡的巨兽。

“那就是台南?”郑遇春指着海岸边的炊烟,“看起来人不少。”

“是明军的屯垦点。”朱亮祖举起望远镜,“让费聚带一千人先登陆,别惊动他们,等入夜了再动手。”

夜幕降临时,费聚的士兵乘着小艇悄悄摸上岸。屯垦点的明军正在围着篝火吃饭,没人注意到暗处的刀光。一个负责巡逻的老兵刚走到栅栏边,就被捂住嘴拖进草丛,脖子一凉,再也没了声息。

“动手!”费聚低喝一声,士兵们像潮水般冲进屯垦点。明军猝不及防,有的被砍倒在饭桌旁,有的抱着头往屋里钻,很快就被控制住。朱亮祖走进屯垦点的粮仓,看着堆积如山的稻谷,突然笑了:“我说什么来着?有粮!”

屯垦点的百户被押到他面前,宁死不降:“朱亮祖,你占得了一时,占不了一世!朝廷的大军很快就会来收拾你!”

朱亮祖没杀他,只是让人把他和其他明军士兵都绑起来,扔到船上:“留着他们有用,正好缺些苦力。”他转身对郑遇春说,“把屯垦点的百姓都集中起来,男的去修堡垒,女的做饭,不听话的……”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接下来的半个月,朱亮祖以台南为中心,开始疯狂扩张。他派黄彬驻守海南,在琼州海峡筑起炮台,又让郑遇春带人去攻打凤山的原住民部落,抢来不少粮食和牲畜。费聚则负责加固台南的防御,把明军屯垦点的木栅栏换成了石墙,还把带来的八门火炮架在了海岸线上。

这天,朱亮祖正在查看新画的地图,康铎慌慌张张跑进来:“将军,出事了!黄彬在海南打起来了!”

“跟谁打?”朱亮祖皱眉。

“跟……跟荷兰人!”康铎递上急报,“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舰队突然出现在海口,说海南是他们的‘贸易据点’,让黄彬撤出去,黄彬不肯,双方就开炮了。”

朱亮祖把地图拍在桌上:“这群红毛鬼!当初求着给我送军火,现在倒想抢我的地盘!”他对郑遇春说,“你带两千人去海南,告诉黄彬,把荷兰人赶出去!要是打不过,就放火烧他们的船!”

郑遇春领命刚走,费聚又带来个消息:“将军,抓到个锦衣卫!说有朱元璋的信给您。”

朱亮祖拆开信,上面只有八个字:“束手就擒,可保全尸。”他冷笑一声,把信纸扔给费聚:“给朱元璋回信,让他等着,我朱亮祖在台湾登基那天,会给他送份大礼!”

消息传到赣州,朱元璋正在和徐辉祖、廖永忠议事。他把朱亮祖的回信往案上一扔:“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在台湾当土皇帝了。”

“陛下,要不要派兵收复台湾?”廖永忠请命,“末将的水师足以荡平他那点家底。”

朱元璋摇头:“两广刚遭了兵灾,百姓需要安抚,现在不宜再动刀兵。”他指着地图上的台湾,“朱亮祖想占就让他占着,一个孤岛,翻不起大浪。让华高带水师封锁台湾海峡,别让他跟大陆有任何联系;再让顾时去海南,把荷兰人赶出去——告诉他们,大明的地方,不是谁都能碰的。”

“那台湾的百姓……”徐辉祖有些担忧。

“让锦衣卫多派些人去,”朱元璋沉声道,“收集情报,联络那些被朱亮祖欺压的百姓,等时机成熟,再一举收复。”他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在此之前,先让他得意几天。”

台南的日子并不像朱亮祖说的那么好过。士兵们水土不服,不少人得了疟疾,躺在营房里哼哼;抢来的粮食很快见了底,原住民部落躲进深山,再也抢不到东西;荷兰人虽然被打退了,却扬言要派更多舰队来报复。

这天夜里,朱亮祖站在新修的城楼上,望着大海。费聚走上来说:“将军,王志在底下又闹了,说要带着广东兵回大陆,还说……还说明军已经在海峡对面布防了。”

朱亮祖沉默了很久,突然问:“费聚,你说咱们能成吗?”

费聚愣了愣,苦笑道:“将军说能成,就能成。”

朱亮祖笑了,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疲惫:“是啊,我说能成,就能成。”他转身往城下走,“去把王志杀了,扔去喂鱼——省得他再聒噪。”

海风卷起他的披风,城楼上的“宋”字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朱亮祖知道,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在这座孤岛上,做一个占岛为王的梦。而在海峡的另一边,朱元璋的目光正冷冷地盯着这里,像一头等待时机的雄狮。

王志的尸体被扔进大海时,海面上正浮着一层薄薄的晨雾。咸腥的海风卷着雾珠打在朱亮祖脸上,他站在船舷边,看着那具躯体在浪涛里沉浮了几下,很快就被早起的鲨鱼拖进了深海,只留下一圈淡淡的血晕在雾中散开。

“将军,这样会不会太……”费聚站在他身后,声音有些发颤。他跟着朱亮祖多年,见惯了厮杀,却还是觉得这样处置自己人太过狠厉。

朱亮祖没回头,只是从怀里摸出个酒囊,灌了口烈酒,酒液顺着嘴角淌到脖颈上,像道猩红的蛇痕。“狠?”他低笑一声,笑声里裹着冰碴,“等咱们粮尽弹绝那天,这些想跑的、想反的,能把咱们的骨头都嚼碎了吞下去。”

他转身往回走,军靴踩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让伙房把今天的口粮减半,告诉弟兄们,想多吃一口,就去后山开荒。三天之内,要是种不出能下锅的菜,谁也别想好过。”

费聚应了声“是”,却在转身时瞥见朱亮祖腰间的玉佩——那是块成色普通的和田玉,雕着只展翅的鹰,边角已经磨得发亮。他认得,那是当年朱亮祖刚投军时,老母亲给求来的护身符,这些年从没离过身。

台南的土地比想象中贫瘠,红壤裸露着,晒得滚烫。士兵们挥着锄头开垦时,能闻到泥土里混着的铁锈味,像是埋过无数兵器。朱亮祖也没闲着,他带头扛着锄头下地,军衣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有士兵看不过去,想上来替他,被他一瞪眼喝退:“老子还没老到要别人伺候的地步!”

可夜里躺在营帐里,他的腰却疼得直抽抽。早年在战场上挨过的箭伤没好利索,阴雨天总犯疼,现在又添了新伤——昨天开荒时被土里的碎瓷片划了道深口子,血把锄头柄都染红了,他也只是随便用布条缠了缠。

这天傍晚,郑遇春从海南回来了,带回来的还有黄彬的尸体。

黄彬是被荷兰人的炮弹炸伤的,一条腿没了,在船上熬了三天,终究没撑过去。郑遇春把他的骨灰坛递给朱亮祖时,声音哽咽:“荷兰人派了三艘战船来,黄彬他……他抱着炸药包冲上去,跟对方旗舰同归于尽了,荷兰舰队暂时退了。”

朱亮祖接过骨灰坛,入手冰凉,像块石头。他没说话,只是抱着坛子走到海边,找了块礁石坐下,就那么抱着,坐了整整一夜。

天快亮时,他把骨灰撒进了海里,海浪卷着白色的骨灰沫子,往大陆的方向漂去。“老黄,”他低声说,“你总说想回潮州老家看看,现在……顺着洋流,该能飘到了吧。”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负责医营的老兵,手里端着碗草药:“将军,该换药了。”

朱亮祖没动,直到老兵把药碗放在礁石上,解开他后背的布条,露出那道还在渗血的伤口,他才闷哼了一声。草药敷上去时火辣辣地疼,他却忽然笑了,笑得肩膀发颤:“你说咱们图什么呢?”

老兵叹口气:“图个活着吧。”

“活着……”朱亮祖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活着就得抢,就得拼,就得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没了……这活着,还真不如死了干净。”

可他还是没选择死。第二天照样扛着锄头下地,只是腰间的玉佩换了根更结实的红绳,像是怕它也随着海浪漂走。

士兵们渐渐发现,将军变得更沉默了,却也更狠了。有人私藏粮食,被他下令杖打三十,扔进后山喂狼;有人私通荷兰人,他不动声色设了个局,让对方人赃并获,当着全军的面砍了头。

但没人知道,每到深夜,他都会去后山那片刚种下的菜地里,借着月光数幼苗。有天夜里,费聚起夜,看到他正蹲在地里,小心翼翼地给一株蔫了的青菜浇水,嘴里喃喃着:“再长快点吧,再长快点……”

那模样,不像个杀伐果断的将军,倒像个盼着庄稼丰收的老农。

而海峡对岸,朱元璋收到了锦衣卫的密报,上面写着“朱亮祖屯田练兵,台南渐稳”。他捏着密报,在御书房里踱了半晌,最终在末尾批了两个字:“再探。”

窗外的梧桐叶落了满地,像铺了层碎金。他知道,朱亮祖这是在台湾扎下根了,这根扎得越深,将来要拔出来,就越要流血。

只是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这血,终究要流成河,才能冲开一条通往结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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