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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彼岸之主:囚徒皆为灭世级 > 第108章 悟,还有大家,我从未恨过你们

羂索形神俱灭,战斗的余波渐渐平息。

咒术高专的援军开始清理现场,处理善后事宜。

五条悟以他一贯漫不经心的态度,三言两语打发了总监部的询问,将主要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巧妙地掩盖了叶知秋等人的存在和具体细节。

叶知秋七人悄然退至远处一片僻静的山林。

白胡子、迪奥、奈落对于刚刚发生的激战和“夏油杰”的真实身份仍有些云里雾里,但胜利的畅快感和对五条悟实力的认可让他们并未深究。斑和蓝染则一如既往地沉默,似乎只在思考着更深层的东西。

五条悟处理完杂事,身影一闪,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脸上的轻佻收敛了许多,苍蓝色的六眼看向叶知秋,带着一丝复杂难明的意味。

“谢了。”五条悟言简意赅,这句道谢比之前更加郑重。他清楚,没有叶知秋等人的关键配合和最后时刻对羂索残魂的精准狙击,绝不可能如此彻底地解决这个千年祸害。

叶知秋微微颔首:“各取所需。羂索的存在,对我们也是威胁。”

五条悟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叶知秋身上:“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离开这个世界?”

“暂时还会停留一段时间。”叶知秋道,“羂索虽灭,我们在此界尚有未竟之事。”他指的是修复彼岸舟所需的能量,以及可能存在的其他“补全”契机,但这些不便明说。

五条悟点了点头,没有追问。他抬头望向夜空,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陪我去个地方吧。”

一行人跟着五条悟,来到一处可以俯瞰整个东京湾的山崖。夜风凛冽,远处城市的灯火如同繁星。这里视野开阔,寂静无人。

五条悟独自走到崖边,背对众人,望着脚下的万家灯火,久久不语。月光洒在他白色的头发上,背影显得有些孤寂。

忽然,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缕极其微弱、仿佛随时会熄灭的、带着纯净咒力波动的光点。那光点散发出一种令人心安的、却又带着淡淡悲伤的气息。

“这是…”叶知秋的天帝感知微微一动,他从那光点上,感受到了一丝熟悉又陌生的灵魂印记…属于真正的夏油杰!

“是杰…”五条悟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颤抖,“羂索占据他身体太久,几乎将他的灵魂痕迹磨灭殆尽。但在最后那场自爆中,或许是因为执念,或许是因为羂索灵魂受创的瞬间出现了一丝缝隙,我捕捉到了这最后一点属于他本身的灵魂碎片。”

他转过身,将那缕微弱的光点托在掌心,六眼中情绪翻涌:“只剩下这一点点了啊,连残魂都算不上,只是一段即将彻底消散的印记…可能连完整的意识都没有了。”

众人沉默。白胡子叹了口气,迪奥撇撇嘴没说话,奈落眼神闪烁,斑和蓝染静观其变。叶知秋看着那缕微光,心中了然。

这或许就是五条悟带他们来此的目的---一场无声的告别,需要一个见证。

五条悟凝视着掌心的光点,仿佛在与老友做最后的对话。他低声自语,又像是在对那缕微光诉说:

“你这家伙…最后还是这么乱来啊…被那种恶心的东西占了身子,搞得天翻地覆…”

“说什么创造只有咒术师的世界…真是蠢死了…你明明比谁都清楚,高专的那段日子,才是最好的…”

“要是你没走那条路…要是…”

他的声音哽住了,没有再说下去。有些遗憾,永远无法弥补。

就在这时,那缕微光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轻轻闪烁了一下,散发出一种平和、释然,却又带着疲惫的波动。没有语言,没有形态,但一种模糊的意念,却清晰地传达到了在场每一个感知敏锐的人心中。

那意念中,没有对世界的憎恨,没有对理想的执拗,只有对过往的淡淡追忆,对友人的无声歉意,以及…一种终于得以解脱的安宁。

仿佛在说:“这个世界,终究无法让我真心笑出来…但是,悟…还有大家…我从未…恨过你们。”

这意念如同微风拂过,轻柔,却重重地敲在五条悟的心上。

五条悟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恢复了往日的锐利与不羁,只是眼底深处,多了一分沉淀下来的释然。

他摊开手掌,那缕微光在夜风中缓缓飘起,如同萤火,越来越淡,最终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回归了世界的轮回。

真正的夏油杰,在这一刻,才算是真正得到了安息。

五条悟转过身,脸上又挂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伤感从未存在过:“好了!麻烦解决了一个!该回去看看那群不让人省心的小鬼了!”

他看向叶知秋等人,挥了挥手:“不管怎么说,这次谢了!以后要是还在这个世界混,遇到麻烦,可以来高专找我…当然,别惹出太大乱子就行!”

说完,他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山崖上,只剩下叶知秋七人。

白胡子扛起丛云切:“咕啦啦啦!是个重情义的家伙!这世界有点意思!”

迪奥冷哼:“无聊的感情戏码。”

奈落阴笑:“纯净的灵魂…可惜消散了。”

斑沉默不语,轮回眼不知在看何处。

蓝染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淡淡道:“执念的终结…也是新故事的开端。”

叶知秋望着五条悟消失的方向,心中思绪翻涌。夏油杰的意难平,以这种形式画上了句号。羂索的威胁解除,但这个世界的波澜,远未停止。

他隐约感觉到,这个世界的“故事”核心,似乎正朝着另一个方向汇聚——那个吞下了宿傩手指,体内寄宿着诅咒之王的少年,虎杖悠仁。

叶知秋看向剩下的六人。

“和这个世界的宿难,打一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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