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之主：囚徒皆为灭世级 第34章 吾之道，将不证自明！

休整之后。

彼岸舟内，几人相继睁开眼睛。

“斑阁下，”蓝染推了推眼镜。

“您的补全，其实在我看来并不容易，我相信管理员阁下应该也已经看出来，不然将直接前往您的世界，而不是等待。”

叶知秋点点头：“我需要深入了解你的‘不完整’究竟源于何处。请坦诚相告，这对所有人都至关重要。”

宇智波斑双手抱臂，轮回眼淡漠地扫过众人。他本不屑于倾诉，但“补完”关乎对抗“肃正协议”的大局，也关乎他能否取回并超越巅峰力量。

他沉默片刻，还是开口：

“吾之一生，始于战乱。生于战国，目睹族人孩童不断死于刀下，唯一的羁绊，唯有弟弟泉奈。”

斑的眼中闪过追忆，“我与他立誓，要改变这个疯狂的世界，为家族开辟一条生存之路。之后我们拥有了力量，成为了宇智波的领袖。”

“然后呢？我猜是你弟弟挂了？”迪奥翘着二郎腿，用最直白的话问道，带着一丝玩味。

斑冷冷地瞥了迪奥一眼，但没有否认：

“我的弟弟泉奈就是被千手一族的千手扉间重伤，奈泉死前，将力量托付给我，自愿将眼睛献出后死去。自那时起，我失去了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认同者。所以我痛恨千手一族！”

奈落猩红的眼中闪过一丝理解，他感同身受。

斑继续道：“后来，我遇到了可以说是挚友的柱间。后来才知道他是千手一族的族人。那个男人，拥有与我匹敌甚至更强的力量，可是却怀揣着一个可笑的、关于村子与和平的梦想。”

宇智波斑自自嘲一笑：“当时我与他联手，结束了战国，创立了木叶隐村。”

他的语气依旧带着复杂的嘲弄，

“但我和他的道不同。我坚信真正的和平需要绝对的掌控，以力量施行‘月之眼计划’，让世界陷入幻梦，再无纷争。而他，却天真地相信所谓的相互理解。”

“我猜因为这个所以你们打了一架，然后你输了，是吗？”叶知秋一针见血。

“嗯，没错。”斑坦然承认，

“在终结之谷，我败给了他的理想。我‘死’了，但也通过预设的伊邪那岐活了下来。在漫长的隐居岁月里，我解读宇智波石碑，洞悉了世界的‘真相’——无限月读才是救世之道。我培养了一位代言人名叫带土，布下棋局，只为最终实现计划。”

“石碑？”蓝染接过了话头，

“解读了石碑之后，你洞悉了真相？会不会那个石碑上的内容，是有人刻意篡改过的所谓的‘真相’？”

“哼！原本制定完无限月读计划并培养了代理人带土之后，我就已经寿终正寝。谁知那千手扉间发明了一项禁术名为秽土转生之术，该术需以死者血肉为媒介，通过活人容器召唤灵魂并覆盖尘土形成实体，施术者可通过符咒控制意识或保留部分意志。”

“还可以这样？那么牛？！可以将死人召唤出来！”迪奥呱呱乱叫。

斑并不理会吵闹的迪奥。

“此术后来被叫做大蛇丸的窃取，并且之后由一个叫药师兜的天才忍者加以改进。随后我被转生并再次复活。”

“喔？这位药师兜先生看来应该也是位学者。真想见一见。”蓝染话语间充满了对这位药师兜的认可。

“哼！雕虫小技，吾随手就可以捏死的蚂蚁！”

“呵呵，不可否认，宇智波斑，当时你的复活他的功劳可不小啊！”迪奥看戏不嫌事大的说道。

“哼！前面说到石碑，确实被篡改了。被一个自称‘黑绝’的、实为辉夜姬意志产物的存在篡改了。‘月之眼计划’，从根源上，就是一个为我量身定制的骗局。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复活大筒木辉夜！”

“哎呀呀，强如我们斑先生，竟然也会是别人的棋子？！”奈落适时发声，刷了下存在感。

斑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轮回眼中蕴含着风暴。这正是他的耻辱！彻头彻尾的被愚弄，是理想与骄傲被践踏的极致耻辱！

“所以，斑的‘不完整’，”夏油杰开口，“在于他无法接受自己被欺骗、被利用的真相？以及……他无法证明自己的道路是正确的，哪怕那条路是假的？”

在场的恶人们，都是聪明人，听出了一些言外之意。

“不止如此。”叶知秋摇头，看向斑，“你的不完整，更深层次在于：第一，你无法挽回弟弟泉奈的死亡，这让你对‘失去’产生了偏执。第二，你无法真正战胜千手柱间，并向他证明你的‘和平’理念，这成了你的心结。第三，也就是最致命的，你发现自己毕生的事业是个笑话，这摧毁了你存在的意义根基。你的力量因此停留在‘因仇恨和执念而强大’的层面，无法触及真正的‘圆满’。”

蓝染点头表示赞同：“管理者阁下分析得透彻。也可以总结为无法挽回的失去、无法战胜的宿敌、以及毕生事业的虚无。因此，斑阁下的‘补完’，不能像奈落君那样，通过‘得到心’或‘被原谅’来实现。他的补完，需要更复杂的方式。”

“哦？那该如何？”迪奥挑眉，“难道要回到过去救他弟弟？或者把那个叫柱间的复活再打一顿？可是我先说好，玩弄时间可是很危险的！”

“不，历史无法，也不应改变。”蓝染否定道，“那样产生的‘完整’是虚假的。我们需要做的，让宇智波斑阁下，在认清并接受所有既定事实的基础上，超越它们。”

他看向斑：“首先，你必须亲自、彻底地证实‘月之眼计划’的虚妄，亲手粉碎那个骗局。这将破除你对‘被规划命运’的执念。”

“其次，你需要一个新的、更宏大的、配得上你宇智波斑身份的目标来取代旧的、虚假的目标。‘月之眼计划’的格局，太小了。你的舞台，不应该只是一个忍界。”

叶知秋接过话：“没错。我们的敌人是‘肃正协议’，是多元宇宙级别的威胁。对抗它，需要的力量和器量，远超你过去所有的想象。当你将目光从一村一国的纷争，投向如何拯救（或征服）无数世界时，你与千手柱间的理念之争，自然会显得微不足道。当你拥有了改写宇宙规则的力量时，复活你弟弟泉奈，或许也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幻梦，虽然那未必是明智之举。”

奈落阴冷地补充：“意思就是，别总盯着你那点陈年旧账了。跟我们一起干票大的，等我们牛逼到能随便摆弄生死和规则的时候，你那些事儿，还算个事儿？”

斑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叶知秋和蓝染的话，击中了他内心最深处。

他宇智波斑，渴望的一直是终极的力量和超越凡俗的功业。如果有一个舞台，能让他证明自己超越了千手柱间，超越了整个忍界的历史，甚至能触碰生命的禁忌！那么，过去的失败与欺骗，的确可以成为踏上更高峰的垫脚石，而非束缚心灵的枷锁。

“最后，”蓝染微笑道，“或许，你还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关于‘何为真正和平’的、属于你宇智波斑的、历经真实考验后的新答案。而这个答案，可能在与其他世界、乃至未来’的对抗中，才能找到。”

斑缓缓抬起头，眼中的风暴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和炙热！那是一种看到了更广阔天地、更强大对手的兴奋！

“明白了。”斑的声音沉稳，“吾不应在于沉溺过去，而在于未来不够广阔！补完之路，便是征伐之路！在碾压更强的敌人、掌控更根本规则的过程中，吾之道，将不证自明！”

他站起身，轮回眼扫视众人：“那么，还等什么？去我的世界。吾要亲手撕碎黑绝的骗局！”

宇智波斑的补完，将是一场“破而后立”的证道之旅！目标——火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