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赵曙光诧异地看着张一博,他知道方圆对张一博有好感,但他一直以为只是方圆的单恋。虽然他从不妄想自己能和女神在一起,但听到张一博承认方圆是自己女友时,他内心还是忍不住波涛汹涌地翻滚。
他想找方圆问问,可方圆躲在房间里,并不愿意出来见他。
赵曙光尴尬地抿了抿唇,张一博毫不客气:“蒸糕呢,拿来你可以走了。”
赵曙光犹豫许久,才从身后拿出一杯豆浆,“只有这个。”
张一博的脸色瞬间铁青:“没有蒸糕?!”他的声音都高了八度。
方圆立刻从房间里跑出来,一把拉住要走的张一博,她看着赵曙光手里的豆浆,脸色一白,语气凶狠:“不是让你买蒸糕吗?你自作主张买什么豆浆啊!”
“我......钱没带够,就买到了豆浆。”赵曙光卑微地说:“豆浆也很好喝,你试试。”
“我不要!我不跟你说了要带钱吗!”方圆急了,她想在张一博面前澄清自己。
其实她已经看到了赵曙光脸上的淤青,手背上还有伤。他蓝白的校服上沾着不止一个黑脚印,裤腿则直接被扯烂了一个角。他走路的样子也很奇怪,佝偻着背,整个肚子处蜷缩着。很明显,赵曙光又被人打了。
但方圆一点也不在乎,更不可能心疼,她只怨恨他怎么没买来蒸糕,惹得张一博生气了,要是他走了可怎么办。
果然,张一博厌恶地看了赵曙光一眼,他甩开方圆的手:“这点小事都不会办,我要你有什么用。”
“一份蒸糕,我肯定能弄到的,赵曙光!你再去买!”
“没必要。”张一博看着祈求自己的方圆,不为所动,“区区一份蒸糕,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考验你,但你没有通过。”
方圆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赵曙光的身上:“都怪你!要不是你,一博不会生我的气!赵曙光,你真以为我把你当好朋友?我只是想利用你!但没想到你这么没用,我现在看到你就恶心,又穷又丑又怂,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
此时的方圆全然没了平日里温柔的模样,她就像一个发疯的泼妇。她一把掀开赵曙光的手,他手里的豆浆就这样滑了出去。
赵曙光看到了她手腕上的昂贵手链,方圆保护它保护的很好,这么久了它依旧如新的一般亮眼。他想到她看到自己送的廉价手链时,那嫌弃与不屑的表情,张一博和他,就像这两串手链,在方圆心里一个天一个地。
赵曙光慌张地想去接住豆浆,可这怎么可能接得住?热乎的豆浆被打翻在地,白色的液体顺着楼梯滴滴答答地往下流。赵曙光连忙蹲下,他焦急地想拿杯子把地上的豆浆给扫回去,但泼在地上的豆浆,就如他被人踩压的自尊,压根无法挽救,这只是徒劳。
但即使已经被欺辱成这样,赵曙光还是没有丝毫地反抗,他垂着头拿着被弄脏的豆浆杯,豆浆杯在他手里捏得变形。他慢慢抬头看着方圆:“对不起啊,让你失望了。”
“赵曙光,你就没有底线的吗?你就没有脾气的吗?你这么下贱的样子,知道自己多么让人恶心吗?”方圆的话,一字一句如针一般刺在赵曙光的心里。
赵曙光没有回复,只是反复说着“对不起”三个字,离开了方圆的视线里。
张一博饶有兴趣地看着身影越来越小的赵曙光:“真有趣啊,他这么能忍,真想看看这人反抗的样子啊。”
他的眼里露出弑人的眼神。
在学校里,张一博无论从成绩、长相还是家庭背景,都是佼佼者,备受同学们的追崇,钱豪虽然成绩好,但年纪小,又没家里撑腰,能被张一博提点,钱豪自然把他当做是主人。
赵曙光从方圆家里离开,正好是晚上8点半,他踉踉跄跄地朝学校走去,原本十几分钟的路程,他硬是走了半个多小时,都还没到校门口。
9点来钟时,早已在后山埋伏多时的钱豪,终于等到了觊觎已久的猎物,他兴奋地举起铁壶......
钱豪背后的指使者,就是张一博。到此,白南三人终于串起了所有的真相。
赵曙光受害,并非是偶然,而是一起蓄谋已久的预谋谋杀。张一博、徐茫和钱豪,他们就是一条线上的蚂蚱,每人各在里面负责一环。
张一博是幕后的指使,他负责全局的操控,指挥徐茫与钱豪;徐茫是头兵,削弱张一博的大部分力气,侮辱;而钱豪则是执行,给他最后一击。至于方圆,她是棋子,她被利用引导赵曙光入局。
此时已经是下午了,距离赵曙光案件藏凶截止,只剩下最后半小时。天空已经不再下雨,灿烂的阳光挣扎地突破乌云层,终于将金黄色洒向地面,给人久违的暖意。
可白南心头却依旧乌云密布,钱豪虽承认杀人,但他仗着自己年龄小,又有精神疾病,法律并不能制裁他,而张一博与徐茫,钱豪一口咬定他们三人不熟,白南又并没有证据能拿出来指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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