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6月,越南北部的群山被一层终年不散的湿热雾气笼罩。雨季的脚步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腐叶混合的沉闷气息。
在这片被战争阴影吞噬的土地上,古老的边陲重镇——老街,此刻正被一种更深沉的恐惧所统治。
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踏入小镇已有一周,太阳旗在钟楼上傲慢地飘扬,刺刀的寒光和士兵的皮靴声,将昔日繁华的街道变成了死寂的牢笼。
百姓们紧闭门窗,眼神中充满了压抑与绝望,仿佛在等待一场不知何时会降临的暴风雨。
在镇外一处被茂密丛林掩护的山谷中,临时搭建的指挥所里,气氛却截然不同。地图铺开在一张摇晃的木桌上,一盏昏黄的煤油灯将一个年轻而坚毅的身影映在木屋上。
她,就是知世,这支**远征部队的党代表。她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锁定在地图上“老街镇”三个字上,手指在代表日军据点的红圈上轻轻敲击,发出沉闷而富有节奏的声响。
他身后的军官们个个神情凝重,他们知道,一场关乎老街百姓生死存亡的战役,即将在这里谋划。
“强攻,代价太大。”知世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老街镇城墙坚固,日军一个加强中队驻守,火力配置完备。我们若硬碰硬,即便能拿下,也必将是一场惨烈的消耗战,届时镇内百姓难免遭殃,我们的有生力量也会大损。”
她抬起头,扫视着众人,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所以,我们不能蛮干。我提议,采用‘里应外合’之计。”
知世走到地图前,拿起指挥棒,开始部署:“阿贵!”知世指向一位皮肤黝黑、眼神精悍的汉子,“你带上一队熟悉本地地形的兄弟,趁夜色潜入镇内。
你们的任务不是硬拼,而是‘点火’——联络我们安插在伪军中的内线,策动他们起义,同时发动镇上不甘做亡国奴的青壮年。你们是插入敌人心脏的尖刀。”
“武风云!”知世转向一位面容刚毅、如磐石般沉稳的将领,“你率领你的‘虎啸’第X1师,在黎明时分,对东门发起最猛烈的佯攻!我要你们把所有的动静都搞大,用炮火告诉日军,我们的主力在这里!把山田一郎的注意力全部吸引到东门,让他把所有预备队都调过去!”
“姜云生!”知世看向一位心思缜密的将领,“你的‘磐石’第X2师,负责外围警戒。你们的阵地要像铁桶一样,保护我们的侧翼和后方安全。同时,你们是阿贵他们的接应点,也是百姓撤离的生命通道。绝不能让任何一个日本兵从你们的防线上溜过去!”
“辰中天!”最后,他看向一位年轻却充满杀气的将领,“你的‘幽灵’第X3师,要像真正的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运动到老街镇南部的公路上。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切断!切断日军所有可能的援兵路线,把山田一郎变成一只真正的孤魂野鬼!”
任务分配完毕,知世补充道:“我们的装备虽然不如日军精良,但也足够了。AK47自动步枪的火力压制,捷克式轻机枪的持续扫射,再加上60毫米迫击炮的曲射支援,足以让小鬼子喝一壶。
辰中天,你的部队配发火箭筒,专门对付他们的装甲车和坦克。”
“小梅!”知世看向角落里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军官,“你组织后方的担架队和民夫,在战斗打响后,随时准备进入战场,疏散百姓,救治伤员。你们的战场,在硝烟之后。”
将领们齐声领命,眼中燃起了必胜的火焰。
夜色如墨,阿贵带着他的小队,如灵猫般悄无声息地潜入老街镇。
他们利用下水道和废弃的房屋,成功避开了日军的巡逻队,在镇中心一座不起眼的茶馆里,与伪军班长陈四接上了头。
陈四早已对日军的暴行忍无可忍,见到阿贵,他激动地握住对方的手:“兄弟,我们等你们很久了!”
双方迅速商定:以镇中心钟楼的钟声为信号,钟声一响,陈四立刻控制他负责的城东碉堡,阿贵则带领起义武装直扑日军军火库和监狱,营救被关押的同胞。
黎明时分,天边刚泛起一丝鱼肚白,老街镇的宁静被震耳欲聋的炮声彻底撕碎!
“轰!轰!轰!”
武风云的X1师准时发起了佯攻。60毫米迫击炮弹如冰雹般落在东门城楼上,炸起漫天烟尘。
AK47步枪和捷克式轻机枪组成的密集火网,将城墙上的日军压制得抬不起头。
“报告!东门遭到**主力猛攻!”一名日军士兵浑身是血地冲进指挥部。
日军指挥官山田一郎,一个狂妄自大的军官,猛地推开窗户,看着东门冲天的火光,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八嘎!他们终于来了!传我命令,所有预备队,立刻增援东门!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果然如知世所料,将全部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东门,一头扎进了精心布置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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