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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掌心娇 第6章 寻药解奇毒

作者:漠海苍茫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03 22:55:06

“毒性尚未入骨髓,尚有一线生机。”大夫捋着胡须,指尖微微发颤,老花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扶,“但这‘慢罗花’的解药需三种奇材——寒潭崖的冰魄草、腐木生的血灵芝,还有十年以上的玄参根,缺一味都不成,且必须在七日之内凑齐,否则毒侵心脉,神仙难救。”

沈辞握着药方的手指骤然收紧,粗糙的宣纸被捏出几道深深的褶皱,指节泛白得近乎透明。他与苏清鸢成婚三月,除了拜堂那日红烛映着的模糊侧脸,两人见面次数屈指可数——她是苏家掌上明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是寄人篱下的赘婿,每日只在书房抄录账目,连府里的下人都敢在背后嚼舌根。可此刻,苏老爷卧榻昏迷,柳姨娘卷走半数家产潜逃,两人不得不并肩站在同一间卧房里,空气中弥漫着药味与尴尬的沉默。

沈辞侧头看向苏清鸢,见她素日挺直的脊背微微塌陷,月白色的襦裙沾了些药渍,脸色苍白如宣纸上未染墨的留白。她双手紧紧绞着裙摆,指腹几乎要嵌进丝绸里,却仍强撑着没掉泪,只声音发紧地问:“这三样东西,哪里能寻到?”

大夫叹了口气,从药箱里取出一张泛黄的舆图,在桌案上铺开:“冰魄草长在百里外的寒潭崖,那崖壁常年覆冰,滑得跟抹了油的刀刃似的,去年还有两个采药人摔下去,连尸骨都没捞着;血灵芝藏在黑风山的腐木下,那山里有熊瞎子和狼群,寻常猎户都不敢往深处去;玄参根倒常见些,可十年以上的得看缘分,城里药铺我都熟,怕是寻遍了也未必有。”

苏清鸢的肩膀轻轻晃了晃,像是被寒风拂过的柳枝。她偏过头,避开沈辞的视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多谢大夫告知,我这就让春桃去叫管家,让人分三路去寻。”说罢便要扬声唤人,却被沈辞抬手拦住。

“苏小姐,”沈辞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像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表面平静,底下藏着坚实的力量,“府里人手杂乱,柳姨娘临走前安插了不少眼线,如今她跑了,保不齐有人趁机作乱。寻药之事,我让阿力和阿文去办更稳妥。”

苏清鸢眉头微蹙,指尖下意识攥得更紧。她早听闻沈辞是个无依无靠的赘婿,三年前被父亲从城外破庙里接来,平日里在府里沉默得像个影子,连与她说话都不敢抬头。可如今,他站在光影里,脊背挺直,眼神清明,竟让她有些捉摸不透。但眼下父亲病重,她确实没心思计较这些,只冷声道:“有劳沈公子,若是需要银两,可去账房支取,多少都无妨。”

沈辞没再多说,转身走到门外,唤来候着的阿力。阿力是他当年在乡野时救下的少年,如今跟着他在苏府当差,忠诚可靠。沈辞压低声音吩咐,让阿力带五个护卫去城外的官道堵截柳姨娘,特意叮嘱“只拦人,别伤着,留活口查毒源”;又让阿文去城里的仁心堂、回春堂等几家大药铺打听玄参根,“若是有十年以上的,不管多少钱都买下,记在我账上”。他语速不快,却句句条理清晰,与往日那个连下人都敢怠慢的赘婿判若两人。

苏清鸢站在门内,隔着半扇雕花木门听着,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她想起成婚那日,他穿着大红喜服,站在红毯尽头,指尖紧张得蜷起,连看她一眼都不敢。可此刻的他,沉稳得像换了个人。她正怔着,沈辞已经吩咐完转身,两人目光猝不及防撞上,苏清鸢像被烫到似的,连忙别开眼,走到床榻边,假装查看父亲的状况。

待阿力、阿文离去,卧房里只剩两人与床榻上昏迷的苏老爷,气氛骤然沉寂下来,只有药炉里的炭火偶尔发出“噼啪”声。沈辞走到床边,弯腰探了探苏老爷的脉搏,指腹传来的脉象微弱得像风中残烛,时有时无。他正欲起身,却听见苏清鸢冷不丁开口:“沈公子倒是懂些医术?”

“略懂皮毛,”沈辞收回手,语气平淡得听不出情绪,“以前在乡野间,跟着一位老郎中学过几天,只会些把脉、熬药的粗浅功夫。”

苏清鸢没再追问,只是走到床榻另一侧,轻轻掖了掖苏老爷的被角。她的动作很轻,指尖拂过父亲花白的鬓角时,眼神里满是担忧,往日里拒人千里的清冷散去不少,多了几分女儿家的柔软。她全然没注意到,沈辞正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见她这般柔和的模样,往日里,她总是隔着三尺远,用疏离的眼神看他,像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没过多久,春桃端着一碗煎好的药进来,黑褐色的药汁冒着热气,散发出苦涩的味道。沈辞上前一步要接,却被苏清鸢侧身避开:“我来吧,父亲素来不喜外人碰他的东西。”她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扶起苏老爷,另一只手用调羹舀起药汁,吹了吹才递到父亲嘴边。可苏老爷昏迷着,药汁刚碰到嘴唇就顺着嘴角溢出,滴在锦被上,留下深色的印子。

苏清鸢急得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里的调羹微微发颤。沈辞站在一旁看着,终究还是开口:“你扶着他的肩,把他的头稍微抬高些,我来喂药,这样稳妥些。”

苏清鸢动作一顿,犹豫了片刻。她素来不愿与沈辞有过多接触,可眼下父亲喝不进药,再耽搁下去不是办法。她终究还是侧身让开,双手轻轻扶住苏老爷的肩膀。沈辞接过药碗,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手背,两人同时一怔——她的手微凉,像刚摸过冰块;他的手却带着常年握笔的薄茧,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两人都飞快地收回手,苏清鸢别过脸,耳尖悄悄泛红,像染了胭脂;沈辞则低头专注地喂药,只是喂药的手,比刚才稳了许多,一勺勺药汁顺着苏老爷的嘴角缓缓流入,没再浪费半滴。

药喂完没多久,苏老爷的手指忽然动了动,眼皮颤了颤,缓缓睁开一条缝。苏清鸢惊喜地凑上前,声音都发颤:“父亲!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苏老爷虚弱地眨了眨眼,视线在屋里扫了一圈,看到沈辞时,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有不屑,有惊讶,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随即又落回苏清鸢身上,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清鸢……柳氏呢?她把库房里的银子……”

“柳姨娘跑了,沈公子已经让人去追了,您放心,银子一定能追回来。”苏清鸢连忙答道,刻意略过刚才与沈辞配合喂药的事,她不想让父亲觉得,自己需要依靠一个赘婿。

沈辞站在原地,没上前搭话。他知道苏老爷素来瞧不上他这个赘婿,当年若不是苏老爷病重,急需人手打理家事,也不会把他接来做赘婿。此刻多说无益,倒不如等着阿文的消息。果然,没过半个时辰,阿文就匆匆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个乌木盒子,跑得满头大汗,连气都喘不匀:“公子!仁心堂……仁心堂有十年的玄参根,掌柜的说这是最后一根了,我已经买下来了!”

苏清鸢连忙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根通体乌黑的玄参根,约莫有成人的手指粗细,表面带着细密的纹理,凑近闻能闻到淡淡的药香。她悬着的心稍稍放下,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些。她抬头看向沈辞,想说句“多谢”,却见他已经转身吩咐阿文:“你歇口气,再去城外的猎户村问问,那些老猎户常年在黑风山打猎,说不定有血灵芝的线索。冰魄草那边,我亲自去寒潭崖。”

“你亲自去?”苏清鸢猛地抬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连声音都提高了些,“寒潭崖那么危险,去年还有采药人摔死在那里,你……你何必冒这个险?”

沈辞转头看她,目光撞上她眼底的担忧——那担忧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真切切的,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他心里漾开一圈涟漪。他心中微动,却依旧淡淡道:“苏小姐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小时候在山里长大,爬崖采药是常事,不会有事的。眼下玄参根有了,差的只是冰魄草和血灵芝,早一日寻到,苏老爷的病就多一分希望。”

苏清鸢张了张嘴,想说“不必”,却又想起府里确实没更可靠的人手——管家是柳姨娘的远房亲戚,如今已经被她关在柴房里;其他下人要么胆小怕事,要么心怀鬼胎,根本指望不上。她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递了过去。那玉佩是暖白色的羊脂玉,上面刻着“苏”字,边缘打磨得光滑圆润,显然是常年佩戴的物件:“这是寒潭崖附近青溪村的通行玉佩,去年父亲带我去那里避暑时,村长给的。你拿着,去村里借宿或者问路,都能少些麻烦。”

沈辞接过玉佩,指尖触到玉佩冰凉的触感,又看了看苏清鸢别开的侧脸——她的耳垂还泛着红,显然还在为刚才的接触难为情。他忽然道:“苏小姐,府里有劳你照看。若是柳姨娘的人回来捣乱,或者管家那边有异动,让阿力直接去府衙报官,不用顾忌情面。”

“我知道。”苏清鸢的声音很轻,不像之前那样带着冷意,倒多了几分柔和,像初春融化的雪水。

第二日天还没亮,窗外的天刚泛起鱼肚白,沈辞就背着行囊出了苏府。行囊里装着绳索、干粮、打火石,还有苏清鸢给的玉佩。他走得很轻,没惊动任何人,只在府门口给阿力留了张字条,叮嘱他看好苏府。

苏清鸢站在卧房的窗边,隔着一层薄纱看着他的身影。他穿着一身粗布短打,背着行囊,脚步轻快地走在青石板路上,很快就消失在巷口的拐角处。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指尖触到冰凉的木头,才发觉自己竟看了这么久。春桃端着一杯热茶进来,轻声问:“小姐,您站在这里多久了?天这么冷,小心着凉。您是不是担心姑爷啊?”

苏清鸢猛地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滚烫的茶水滑过喉咙,却没驱散指尖的凉意。她嘴硬道:“不过是担心父亲的药材罢了,若是他寻不到冰魄草,父亲的病……”话虽如此,她却忍不住想起昨日喂药时,他指尖的温度,还有他专注喂药的模样——他的睫毛很长,垂着眼时,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竟比府里那些画舫上的伶人还要好看些。

而此刻的沈辞,已经走到了寒潭崖附近。寒潭崖下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泛着刺骨的寒意,即使是初夏,潭面上也飘着一层薄薄的白雾。崖壁有数十丈高,通体是青黑色的岩石,上面覆着一层薄冰,在晨光下泛着冷光。沈辞仰头望去,只见崖壁中间的缝隙里,隐约有淡蓝色的草叶晃动——那草叶晶莹剔透,像冻住的冰珠,正是他要找的冰魄草。

他从行囊里取出绳索,一端牢牢系在崖顶的老松树上,打了个死结,又用力拽了拽,确认稳固后,才握着绳索,纵身向崖壁爬去。崖壁上的冰很滑,他的手指紧紧扣住岩石的缝隙,指腹被冰碴划破,渗出的血珠刚流出来就冻住了,疼得他指尖发麻。他每爬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地避开松动的岩石,生怕一脚踩空摔下去。

爬到一半时,忽然刮来一阵狂风,吹得他身体剧烈晃动,绳索也跟着“咯吱”作响。沈辞连忙屏住呼吸,双腿紧紧夹住崖壁,右手死死攥着绳索,左手在岩石上摸索着,想找到更稳固的支撑点。就在这时,他的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向下坠去,绳索猛地绷紧,勒得他手腕生疼。他低头一看,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潭水,若是掉下去,就算不摔死,也会被潭水冻僵。

沈辞定了定神,想起苏清鸢担忧的眼神,还有苏老爷昏迷的模样。他深吸一口气,左手终于摸到一个狭窄的石缝,用力扣住,慢慢调整姿势,重新稳住身体。又爬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他终于来到冰魄草生长的缝隙前。那冰魄草有三片叶子,每一片都像冰雕的一般,泛着淡淡的蓝光。沈辞从行囊里取出小铲子,小心翼翼地将冰魄草连根挖起,生怕碰坏了根系——大夫说过,冰魄草的根系入药效果最好,若是断了,药效会大打折扣。

就在他将冰魄草放进特制的木盒里时,崖壁忽然震动了一下,一块碗口大的岩石从上方滚落,直奔他而来。沈辞来不及躲闪,只能猛地向旁边一躲,肩膀重重撞在岩石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他顾不上揉肩膀,连忙抓着绳索,一点点向崖顶爬去。等他终于爬回崖顶,瘫坐在地上时,才发现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手腕和手指上全是伤口,火辣辣地疼。

他休息了片刻,从行囊里取出草药,简单处理了伤口,又将冰魄草的木盒仔细收好,才起身向青溪村走去。他要在村里借匹马,尽快赶回苏府——玄参根有了,冰魄草也找到了,就差血灵芝了,他得赶紧回去,和阿文汇合,一起去黑风山寻血灵芝。

而此时的苏府里,却出了点乱子。被关在柴房里的管家,不知怎么弄开了门锁,带着两个柳姨娘的旧部,闯进了苏老爷的卧房,想要抢走苏老爷身边的首饰匣子。阿力闻讯赶来时,管家正拿着匕首,抵在春桃的脖子上,威胁苏清鸢:“把匣子交出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苏清鸢站在床榻前,脸色苍白,却依旧强作镇定:“你若是伤了春桃,我让你走不出苏府的大门。阿力已经去报官了,官兵很快就到,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管家冷笑一声:“官兵?等他们来,我早就拿着匣子跑了!苏小姐,别给脸不要脸,赶紧把匣子交出来!”说着,他手里的匕首又紧了紧,春桃的脖子上已经渗出了血珠。

苏清鸢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管家是个亡命之徒,真的会动手。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放开她。”

苏清鸢猛地回头,只见沈辞站在门口,身上还沾着崖壁的泥土和草屑,脸上带着疲惫,眼神却依旧锐利。他怎么回来了?他不是应该在回府的路上吗?苏清鸢心里又惊又喜,悬着的心瞬间落了一半。

管家看到沈辞,明显慌了神,却还是强撑着喊道:“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沈辞没说话,只是缓缓向前走了两步。他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一股压迫感,让管家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就在管家分神的瞬间,沈辞猛地冲上前,左手抓住管家的手腕,右手一拳打在管家的胸口。管家疼得闷哼一声,匕首掉在地上,阿力趁机上前,将管家和两个旧部按在地上,捆了个结实。

春桃吓得瘫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哭了起来。苏清鸢连忙上前,查看春桃的伤口,又抬头看向沈辞,眼神里满是感激:“你……你怎么回来了?”

沈辞走到她身边,从怀里取出那个木盒,递了过去:“冰魄草找到了,我本来想尽快回来,路过府门口时,听到里面有动静,就进来看看。”他顿了顿,又道,“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苏清鸢摇了摇头,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的冰魄草完好无损,淡蓝色的叶子在阳光下泛着光。她抬头看向沈辞,想说些什么,却见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她的手刚才被管家推了一下,蹭破了皮,还在流血。

沈辞皱了皱眉,从行囊里取出草药和布条,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帮她处理伤口。他的动作很轻,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条传过来,让苏清鸢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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