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赘婿掌心娇 第16章 赃银迷局

作者:漠海苍茫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2-03 22:55:06

沈辞划掉名单上最后一个县城贪官的名字时,窗外的天刚蒙蒙亮。案上堆叠的供词与账册泛着油墨清香,李修远抱着新统计的赃银清单进来,刚踏进门就打了个哈欠,眼底的青黑比烛台里的灰烬还要浓重 。

“大人,各州府报上来的贪腐赃银都核对完了,除去已追缴的四万三千两,还有两万七千两对不上。”李修远将清单摊开在案上,指尖点着其中一行,“尤其是原州府通判王怀安,供词里说他贪了八千两救济银,可抄家时只搜出三千两,剩下的五千两他死活不肯说去向。”

沈辞放下朱砂笔,指尖在“王怀安”的名字上顿了顿。此人是周显的姻亲,当初周显潜逃时,王怀安曾暗中提供过马车,如今赃银短缺,十有**是藏在了隐秘之处。他拿起供词翻到王怀安那一页,目光停在“常去城外破庙祈福”这句供词上,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

“赵武呢?”沈辞抬头问。

“刚从地牢提审完王怀安回来,正在前厅等着。”李修远话音刚落,赵武就推门而入,手里还攥着一根沾着泥土的木簪,“大人,王怀安这老狐狸嘴硬得很,怎么审都不肯说赃银藏在哪,不过属下在他贴身的衣袋里搜出了这个。”

沈辞接过木簪,只见簪子雕着简陋的莲花纹样,簪头处有明显的磨损,簪杆内侧刻着一个极小的“安”字。他想起供词里提过,王怀安的亡妻最喜莲花,这木簪应当是亡妻的遗物。可一个贪腐成性的官员,为何要贴身带着这么一支不值钱的旧簪子?

“城外那座破庙,你派人查过了吗?”沈辞突然问。

赵武愣了愣:“查过了,庙里只有一个老和尚,除了破旧的佛像和香炉,没发现什么异常。”

“再去查一次。”沈辞将木簪递回去,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重点查佛像底座和香炉底下,另外,盯着王怀安的儿子王少安,他昨日是不是去地牢送过饭?”

赵武猛然醒悟:“大人是说,王怀安把赃银藏在破庙里,还让儿子去地牢传信?”

“可能性极大。”沈辞拿起账册,指尖在“破庙”二字上轻轻敲击,“王怀安供词里说‘每月初一十五去祈福’,可他被抓前三天刚去过破庙,哪有隔三差五去祈福的道理?这不过是他为藏赃银找的借口。”

赵武立刻领命:“属下这就带捕快去破庙,再派人盯着王少安!”

看着赵武匆匆离去的背影,李修远忍不住问:“大人,您怎么确定赃银在破庙?万一他把银子转移到其他地方了呢?”

“不会。”沈辞冷笑一声,“王怀安生性多疑,既不敢把赃银藏在府里,也不敢托付给同党——周显和张启都被抓了,他怕同伙出卖自己,只能把银子藏在自己能掌控的地方。那破庙偏僻,又有‘祈福’做幌子,是最好的藏银之地 。”

话音刚落,陈六抱着一摞百姓的诉状跑进来,脸色焦急:“大人,不好了!城西的百姓闹到县衙门口了,说粮商趁机抬高粮价,原本一文钱一斤的糙米,现在涨到了三文钱,百姓们买不起粮,都快闹起来了!”

沈辞眉头一皱,起身走到窗边,果然听见外面传来嘈杂的喧哗声。他拿起案上的粮价记录册,只见近三日的粮价一路飙升,尤其是糙米和小米,价格翻了两倍还多。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些粮商见贪官被抓,趁机囤积粮食哄抬物价 。

“李修远,你立刻去户房调取粮库的存粮记录,看看还剩多少存粮。”沈辞语速极快,“陈六,你去通知各乡的里正,让他们统计缺粮百姓的户数和人数,务必在午时前报上来。另外,传我命令,今日午时在县城广场开仓放粮,糙米一文钱一斤,每人限购两斗,不许粮商和家丁代买 。”

两人刚领命要走,沈辞又补充道:“告诉放粮的衙役,仔细核对百姓的户籍文书,若是发现粮商的人混在里面,直接抓起来——敢哄抬粮价,就得付出代价。”

等李修远和陈六离去,沈辞换上一身便服,带着两个捕快往城西的粮铺走去。城西是青溪县的粮商聚集地,大大小小的粮铺有十几家,其中规模最大的“丰裕粮铺”,掌柜吴三是州府粮商协会的副会长,这次哄抬粮价,十有**是他带的头 。

刚走到丰裕粮铺门口,就看见一群百姓围在铺前争吵,一个穿着短打的老汉正拍着柜台怒骂:“吴三!你还有良心吗?去年洪涝的时候,沈大人好不容易调来救济粮,你倒好,现在趁机涨价,是想逼死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吗?”

吴三坐在柜台后,手里把玩着算盘,脸上满是不屑:“张老汉,话可不能这么说。现在粮源紧张,我这粮铺的粮食也是从外地运来的,运费涨了,粮价自然要涨,你买不起可以去别家,别在我这儿闹事 。”

“粮源紧张?”沈辞突然开口,慢悠悠地走进粮铺,“我怎么听说,你前几日刚从邻省运了五十石粮食回来,还把粮食藏在了后院的地窖里?”

吴三抬头看见沈辞,脸色瞬间变了,连忙起身拱手:“沈……沈大人,您怎么来了?这都是误会,粮价上涨是因为……”

“因为你想趁机发横财。”沈辞打断他的话,眼神扫过柜台后的粮袋,“吴掌柜,你可知哄抬粮价是什么罪名?按《大明律》,囤积居奇、哄抬物价者,杖责五十,没收全部囤粮,还要罚银五百两 。”

吴三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沈大人饶命!是小人一时糊涂,我这就把粮价降回去,把地窖里的粮食都拿出来卖!”

“现在才想着降价,晚了。”沈辞冷笑一声,对身后的捕快道,“把吴三抓起来,去后院地窖清点粮食,全部运往县衙粮库,充作今日放粮的储备。另外,去其他粮铺通知,半个时辰内把粮价恢复到原价,若是敢违抗,就按《大明律》处置 。”

捕快们轰然应下,上前架起吴三就往外走。吴三挣扎着大喊:“沈大人!我可是州府粮商协会的副会长,你不能抓我!协会会长不会放过你的!”

沈辞懒得理会,转身对围在门口的百姓说:“各位乡亲,今日午时县衙广场开仓放粮,糙米一文钱一斤,每人限购两斗,拿着户籍文书就能去买,大家别再围着粮铺了 。”

百姓们闻言,纷纷对着沈辞拱手道谢,原本嘈杂的街道瞬间安静下来。沈辞刚走出丰裕粮铺,就看见李修远匆匆跑来,手里拿着粮库的存粮记录:“大人,粮库还剩三百石糙米和两百石小米,加上从吴三粮铺抄来的五十石粮食,足够今日放粮了。另外,各乡报上来的缺粮百姓有八百多户,三千多人,按每人两斗算,刚好能分完 。”

“做得好。”沈辞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苏清鸢那边有消息吗?总兵府的剩余家产清点得怎么样了?”

“苏小姐派人送来消息,说总兵府的家产已经清点完毕,除了金银珠宝,还有十间铺面和两百亩良田,都登记造册了,就等您派人去接收 。”李修远答道。

沈辞眼底闪过一丝腹黑的笑意:“通知苏清鸢,把那十间铺面改成粮铺,按平价卖给百姓粮食,再把两百亩良田租给无地的农户,租金减半——咱们既要看住贪官的家产,也要让百姓得到实惠,这样才能稳住人心 。”

两人正说着,赵武带着两个捕快匆匆赶来,脸上满是兴奋:“大人!找到了!在破庙的佛像底座下找到了五千两赃银,都是用陶罐装着的,还在里面发现了王怀安给儿子的信,让他今日午时去破庙取银子!”

“人抓到了吗?”沈辞问。

“抓到了!王少安刚到破庙就被我们拿下了,现在正押回县衙的路上 。”赵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过来。

沈辞拆开信,只见上面写着“取完银子后,立刻去邻省找你舅舅,等风头过了再回来”,字迹潦草,显然是王怀安仓促写就。他将信递给李修远,语气冷了几分:“把这封信给王怀安看,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

回到县衙时,午时已到,县城广场上挤满了百姓,衙役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放粮,百姓们拿着户籍文书,排着队领取粮食,脸上满是感激。沈辞站在广场旁的高台上,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没有丝毫放松——粮价虽然稳住了,但州府还有不少贪官的余党,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乱子 。

“大人,御史大人派人来了,说要请您去行辕一趟,有要事相商 。”陈六突然跑过来禀报。

沈辞点点头,转身对李修远道:“这里交给你,盯紧放粮的流程,别出什么差错。赵武,你跟我去行辕 。”

御史行辕的书房里,巡按御史正对着一份奏折出神,见沈辞进来,便将奏折推了过去:“沈知州,朝廷发来急报,说北境匈奴蠢蠢欲动,可能会在秋收后南下劫掠,让咱们靖安州提前做好防备,尤其是边境的几个县城,要加固城墙,囤积粮草 。”

沈辞接过奏折,快速浏览一遍,眉头渐渐皱起。靖安州边境的几个县城,因为之前贪官的搜刮,城墙年久失修,粮草也所剩无几,若是匈奴真的南下,后果不堪设想 。

“御史大人,边境县城的城墙修缮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粮草也得提前囤积,可咱们刚追缴完赃银,府库空虚,怕是……”沈辞话未说完,就被巡按御史打断。

“本御史已经让人统计过了,追缴的赃银加上总兵府的家产,足够修缮城墙和囤积粮草。”巡按御史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探究,“不过,修缮城墙和征集粮草需要一个得力的人来负责,本御史想让你去边境县城督办此事,你可愿意?”

沈辞心中一动,他正想趁机清理边境县城的贪官余党,御史这个安排,正好合了他的心意。但他面上却故作犹豫:“御史大人,青溪县的放粮和贪官家产清查还没结束,我若是走了,怕是会出乱子 。”

“放心,本御史会让人盯着青溪县的事。”巡按御史笑道,“你只需专心督办边境的防备事宜,另外,本御史听说边境几个县城的县令,有不少是周显的旧部,你去了之后,若是发现他们有贪腐或玩忽职守的行为,可先斩后奏 。”

“下官遵命!”沈辞拱手应下,眼底闪过一丝腹黑的光芒。有了御史的“先斩后奏”,他正好可以借着督办防备的由头,把边境县城的贪官余党一网打尽,既稳固了边境,又清理了官场,可谓一举两得 。

离开御史行辕时,夕阳正斜挂在天边,将街道染成了金色。赵武跟在沈辞身后,忍不住问:“大人,咱们什么时候去边境县城?”

“明日一早就动身。”沈辞脚步不停,“你现在去地牢提审王怀安,把他藏赃银的证据和给儿子的信都给他看,让他招出边境县城还有哪些贪官余党——咱们去边境之前,得先摸清楚那些人的底细 。”

赵武领命而去,沈辞则回到县衙。此时广场上的放粮已经结束,李修远正带着衙役清点剩余的粮食,见沈辞回来,连忙上前禀报:“大人,放粮很顺利,没有粮商捣乱,剩余的五十石粮食已经运回粮库了。另外,王怀安见了证据,已经招了,说边境的云溪县令和安平县令都是周显的旧部,去年修缮城墙的银子,被他们贪了大半 。”

“果然如此。”沈辞冷笑一声,走到案前拿起纸笔,快速写下一份名单,“把这两个县令的名字记下来,明日咱们去边境,第一个就查云溪县 。”

李修远接过名单,看着上面的名字,突然想起什么:“大人,云溪县令刘承宗,是都察院左都御史的远房侄子,咱们若是查他,会不会惹来麻烦?”

“怕什么?”沈辞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就算他是左都御史的侄子,只要犯了贪腐之罪,咱们就有理由查他。而且,有御史大人的‘先斩后奏’,就算左都御史想保他,也得掂量掂量 。”

夜深人静时,沈辞的书房依旧亮着烛火。他对着边境县城的地图,仔细标注着需要重点清查的地方,从城墙修缮的工地到粮仓的位置,再到县令的府邸,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他知道,此次去边境,不仅要督办防备事宜,还要清理贪官余党,前路定然充满荆棘,但他有信心,只要手握铁证,用对计谋,就能把边境的乱局彻底平定 。

烛火摇曳中,沈辞拿起案上的官员贪腐名单,将云溪县令刘承宗和安平县令的名字圈了出来,笔尖落下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坚定。不管这些贪官背后有谁撑腰,他都要将他们绳之以法,还边境百姓一个太平 。

次日一早,沈辞带着赵武和二十名捕快,坐上马车前往云溪县。马车行驶在乡间小路上,两旁的稻田金黄一片,眼看就要秋收,若是匈奴真的南下,百姓们一年的心血就白费了。沈辞撩开车帘,看着窗外的景象,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守住靖安州的边境,不让百姓再受战乱之苦 。

马车行了三个时辰,终于抵达云溪县。刚到县城门口,就见云溪县令刘承宗带着一群官员在城门处等候,刘承宗穿着一身崭新的官服,脸上堆着虚伪的笑容,见沈辞从马车上下来,连忙上前拱手:“沈知州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

沈辞回礼时,眼神在刘承宗的官服上扫了一眼——官服的料子是上等的云锦,腰间的玉带更是价值不菲,一个县令的俸禄,根本买不起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刘县令客气了,本州此次前来,是奉御史大人之命,督办边境防备事宜,还要劳烦刘县令多多配合 。”

“应该的,应该的!”刘承宗连忙点头,热情地邀请沈辞,“沈知州一路辛苦,下官已经在县衙备好了酒菜,咱们先去县衙歇息,再商议防备的事 。”

沈辞没有拒绝,跟着刘承宗往县衙走去。他知道,刘承宗这是想先用好酒好菜拉拢他,若是他接了这个“好意”,接下来的清查工作定然会受阻。但他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探探刘承宗的底细,看看他究竟有多少猫腻 。

县衙的宴席极为丰盛,鸡鸭鱼肉摆满了一桌,还有上好的女儿红。刘承宗频频给沈辞敬酒,话里话外都在打探他此次前来的具体目的。沈辞一边应付着,一边观察着刘承宗的神色,见他眼神闪烁,说话吞吞吐吐,心中更加确定,这刘承宗定然有问题 。

宴席过半,沈辞突然放下酒杯,语气平淡地说:“刘县令,明日一早,我想去看看城墙修缮的工地,再清点一下粮仓的存粮,你安排一下吧 。”

刘承宗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没问题!下官明日一早就陪沈知州去工地和粮仓 。”

沈辞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他倒要看看,明日到了工地和粮仓,刘承宗还能不能这么镇定 。

当晚,沈辞住在县衙的客房里。半夜时分,他听到窗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便悄悄起身,透过窗缝看见两个黑影鬼鬼祟祟地往县衙后院走去。他立刻叫醒赵武,两人悄悄跟了上去,只见那两个黑影走进后院的柴房,从柴堆里搬出一个木箱,正要往外走 。

“拿下!”沈辞低喝一声,赵武立刻带着捕快冲上前,将两个黑影按倒在地。打开木箱一看,里面竟是满满的银子,还有几本账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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