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掌心娇 第17章 新政遇暗阻

沈辞就任县令的第三个月，县城的春耕刚过，他便推出了新的粮税政策——按实际收成定税，收成不足三成者可申请免税，同时鼓励商户向农户赊销农具，年底从粮款中抵扣。消息一出，农户们拍手称快，可县衙的议事厅里，却炸开了锅。

“沈大人，此举万万不可！”县丞周志远率先站出来反对，他捋着山羊胡，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历来粮税都是按亩征收，哪有按收成定税的道理？若农户谎称收成差，我们如何核实？这岂不是给了他们逃税的空子？”

沈辞坐在主位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目光扫过厅内的官员。除了李大人和少数几个新提拔的年轻官员，其余人要么低头沉默，要么面露难色。他心里清楚，这些人大多和本地的地主、粮商有勾结，按亩征税时，他们能从中克扣，可新政策一推行，他们的利益就受损了。

“周县丞担心的是核实问题？”沈辞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已让人制定了‘三查制度’——农户自报收成后，里正上门初查，县衙派吏员复查，最后抽取十户实地核验。若发现谎报，不仅要补缴税款，还要罚没当年全部收成。至于农具赊销，我会让县衙出具凭证，商户需登记农具型号和数量，年底由县衙统一结算，确保农户不被漫天要价。”

周志远还想反驳，却被沈辞打断：“周县丞，你可知去年全县有多少农户因缴不起粮税，被迫卖了土地？若再按旧制征税，今年怕是会有更多人流离失所。朝廷让我们做官，是为了百姓，不是为了少数人的利益。”

这番话让周志远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再出声。沈辞见状，继续说道：“新政策从下月开始推行，各部门需在十日内完成准备工作。李大人，你负责协调捕快，协助吏员核验收成；王主簿，你负责制定农具赊销的凭证模板和结算流程。若有官员推诿拖延，或是从中作梗，一律按贪赃枉法论处。”

官员们不敢再反对，纷纷领命退下。议事厅里只剩下沈辞和李大人，李大人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担忧：“沈大人，周志远背后是城西的张地主，张地主又和府城的官员有往来。你推行新政，怕是会得罪他们，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沈辞笑了笑，眼底却没什么温度：“我既然敢推新政，就不怕得罪人。他们若安分守己，我便不为难他们；可若敢暗中使绊子，我也有办法让他们付出代价。”

果然，不出李大人所料，新政推行的第二周，就出了岔子。负责核验收成的吏员回报，城西的几个村子，农户自报的收成普遍偏低，可里正初查时却都签了字。沈辞立刻让人去核实，结果发现，这些村子的里正都受了张地主的指使，故意隐瞒了实际收成——那些农户的麦田里，麦穗饱满，收成至少有五成，却都报了两成。

“张地主倒是胆子大，敢公然对抗新政。”沈辞看着核验报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让人去请张地主来县衙，可张地主却以“卧病在床”为由，迟迟不肯来。沈辞知道，这是张地主在故意挑衅，他若不拿出点手段，以后只会有更多人效仿。

当天下午，沈辞带着捕快，直接去了张地主的庄园。庄园的大门紧闭，管家拦在门口，态度嚣张：“沈大人，我家老爷病了，不便见客。您有什么事，还是改日再来吧。”

沈辞没跟他废话，直接拔出软剑，一剑劈开了门锁。“开门！”他声音冷冽，捕快们也立刻拔出刀，气势逼人。管家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后退。沈辞带着人走进庄园，只见张地主正坐在院子里喝茶，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张地主，倒是好雅兴。”沈辞走到他面前，目光锐利如刀，“我派人请了你三次，你都卧病在床，怎么我一来，你的病就好了？”

张地主脸色一变，连忙起身行礼：“沈大人恕罪，我只是偶感风寒，今日刚好些，正想明日去县衙给您赔罪。”

“不必了。”沈辞打断他，将核验报告扔在他面前，“城西三个村子的收成，你让里正隐瞒了多少？你以为你买通了里正，就能瞒天过海？”

张地主看着报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这事被沈辞抓了现行，再狡辩也没用。可他还是心存侥幸，说道：“沈大人，我只是一时糊涂，求您高抬贵手，我愿意补缴税款。”

“补缴税款就完了？”沈辞冷笑一声，“你不仅隐瞒收成，还买通里正，阻碍新政推行。按律，当罚银五千两，没收你名下五百亩土地，分给无地的农户。另外，那些被你买通的里正，也得革职查办，永不录用。”

张地主一听，吓得瘫坐在地上。五千两银子和五百亩土地，几乎是他一半的家产。他连忙抱住沈辞的腿，哭着求饶：“沈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别没收我的土地，我愿意多罚银子，一万两，不，两万两！”

沈辞一脚将他踹开，语气冰冷：“律法面前，不是你想用钱就能摆平的。来人，把张地主押回县衙，听候发落。另外，去把城西那几个里正也抓来，一并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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