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的马蹄声在晨雾中愈发急促,户部侍郎府邸方向传来的厮杀声已清晰可闻。玄色锦袍被风掀起,衣摆处未干的血渍与尘土交融,他勒马立于府邸外的巷口,目光扫过围墙上插着的“户部侍郎府”牌匾,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将周遭的空气冻结。
府邸大门已被暗卫攻破,木质门板碎裂在地,鲜血顺着门缝蜿蜒流出,在青石板路上汇成细小的溪流。院内传来兵器碰撞的脆响、士兵的嘶吼与惨叫声,暗卫副统领正率人奋力抵挡私兵的反扑,见沈辞到来,立刻派人突围禀报:“侯爷!户部侍郎私兵约有八百人,皆手持精良兵器,且熟悉府邸布局,暗卫已伤亡百余人,一时难以攻破!”
沈辞翻身下马,指尖抚过腰间佩剑,目光掠过府邸院墙的缺口,唇角勾起一抹腹黑的弧度。他没有即刻下令强攻,反而缓步走到院墙下,侧耳倾听院内的动静——私兵的呼喊声虽杂乱,却始终围绕着正厅方向,显然是在守护户部侍郎的退路,而府邸西侧的角门处,隐约有马蹄声传来,想必是私兵在暗中准备,想要护送户部侍郎从侧门逃脱。
“传令下去,让三百名暗卫佯装猛攻正厅,吸引私兵的注意力;另外两百名暗卫分成四组,从东西南北四面院墙的缺口潜入,绕到私兵后方,切断他们的退路;再挑选五十名擅长攀爬的暗卫,从西侧角门上方的墙头潜入,埋伏在角门附近,待户部侍郎现身,即刻将其擒获!”沈辞低声对暗卫副统领吩咐道,语气平淡却暗藏算计,“记住,攻打正厅时务必声势浩大,让私兵以为我们的目标是正厅,实则重点在西侧角门——户部侍郎贪生怕死,必定会从侧门逃跑,我们只需守株待兔便可。”
“属下明白!”暗卫副统领躬身领命,立刻转身传达命令。片刻后,府邸内的厮杀声愈发激烈,三百名暗卫手持长刀,朝着正厅方向猛攻,喊杀声震耳欲聋,私兵果然中计,纷纷抽调兵力前往正厅支援,西侧角门处的防守渐渐薄弱下来。
沈辞则藏身于院墙后的大树旁,目光紧盯着西侧角门的动静。不多时,角门处的木门悄悄打开一条缝隙,一名私兵探头探脑地查看四周,见外面没有动静,立刻对着院内低声喊道:“大人,外面安全,可以走了!”
紧接着,一名身着锦袍、面色慌张的中年男子在十余名私兵的护送下,匆匆从角门内走了出来——正是户部侍郎。他头戴礼帽,衣衫不整,脸上满是惊恐,显然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只顾着催促私兵:“快!快带本侍郎离开这里!若是被沈辞抓住,我们都必死无疑!”
就在户部侍郎的马蹄刚要踏出巷口时,沈辞突然从大树后走了出来,手中佩剑出鞘,剑光一闪,便将最前方的一名私兵斩杀。“户部侍郎,想走?问过我手中的剑了吗?”沈辞的声音冰冷刺骨,目光如同利刃般盯着户部侍郎,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户部侍郎大惊失色,连忙勒住马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看着眼前的沈辞,又看了看周围突然出现的五十名暗卫,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双腿忍不住颤抖起来,“沈……沈侯爷,饶命啊!我也是被丞相逼迫的,我不想勾结西域,也不想叛乱啊!求您饶了我这一次,我愿意将所有的家产都捐出来,只求您给我一条活路!”
沈辞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剑尖直指户部侍郎的胸口,“被逼迫的?你勾结西域,贪污受贿,残害百姓,桩桩件件都是死罪,如今却想以‘被逼迫’为由求饶,未免太过可笑了!”他目光扫过身边的暗卫,冷声道:“将他拿下!”
暗卫们立刻上前,不等户部侍郎反抗,便将他从马背上拽了下来,五花大绑起来。护送户部侍郎的十余名私兵见状,想要上前营救,却被暗卫们一一斩杀,鲜血溅满了巷口的青石板路。
解决了户部侍郎,沈辞立刻率领暗卫潜入府邸,前往正厅支援。此时,正厅外的私兵已被暗卫们团团包围,陷入了绝境。私兵们见首领被擒,士气大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反抗之力,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沈辞走到正厅前,目光扫过跪地投降的私兵,语气冰冷地说道:“你们勾结叛乱分子,反抗朝廷,本应格杀勿论。但本侯念在你们皆是被胁迫之人,若是肯如实交代,丞相的下落以及京城内炸药的位置,本侯便饶你们一命,贬为庶民,流放边疆;若是不肯,便别怪本侯心狠手辣!”
私兵们闻言,纷纷抬起头,眼中满是感激与恐惧。一名看似是私兵首领的男子连忙说道:“侯爷,我们说!我们全都告诉您!丞相大人并没有离开京城,他此刻就藏在城东的一座破庙里,而京城内的炸药,分别埋在皇宫外的广场、朱雀门、玄武门以及各个粮仓附近,共计一百二十处,引信都由丞相亲自掌控!”
沈辞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没想到丞相竟然将炸药埋在了如此重要的地方,若是一旦引爆,整个京城必定会陷入一片混乱,百姓也会遭受灭顶之灾。“你可知丞相藏在城东哪座破庙里?可有具体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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