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是特事局特制的玄铁所铸,能承载三阶修士的灵力,可刚才王烈随手一击,不仅震飞了刀,还震伤了陈峰的内腑。
这等控制力,至少是五阶以上的修为,比局里那位坐镇西南的长老还要强。
“先别管这些了,我带你去疗伤。”
林清玄架起陈峰的胳膊,想把他扶起来,却被陈峰猛地推开。
“疗伤有什么用?”陈峰盯着王烈消失的方向,眼里满是不甘和怒火。
“他明知道东北的情况有多危急,却只顾着自己的小家!要是妖兽真的冲破防线,到时候他爹妈,还有这城里的人,谁能活?”
“他不是不顾,是怒了。”林清玄低声说。
指尖摩挲着口袋里那枚还带着余温的联络令牌——昨天夜里他激活令牌时,其实还加了一道传音。
提了句“你母亲最近总去胡同口的药铺买止一些中草药。”。
他以为这招能让王烈松口,却没想到反而彻底激怒了他。
“我们特事局的人,哪个不是提着脑袋跟妖兽斗?他有这么强的本事,却缩在城里当缩头乌龟!”
陈峰还想骂,又忍不住咳了起来,鲜血溅在林清玄的袖口上,洇出深色的印子。
林清玄没再争辩,强行架起陈峰往停在坡下的吉普车走。
车后座放着急救箱,她一边给陈峰敷上止血的药膏,一边盯着窗外掠过的荒田。
王烈最后那番话,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你说……他真的会跟我们作对吗?”林清玄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发涩。
陈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喘了会儿气,才缓缓摇头。
“他要是想动手,刚才就不会只伤我。他只是在警告我们……别碰他的底线。”
吉普车在土路上颠簸着往市区开,林清玄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荒坡,心里乱糟糟的。
局里昨天已经发了急电,东北的妖兽巢穴里,除了聚灵玉,还检测到了“噬魂雾”的痕迹。
那东西一旦扩散,普通人吸一口就会变成没有神智的行尸走肉。
他们需要王烈的力量,可现在,这条路已经被堵死了。
而另一边,王烈沿着城郊的小路往家走,指尖还残留着刚才击打陈峰时的灵力波动。
他不是没察觉林清玄话里的急切,也不是不知道妖兽可能带来的危险。
王烈前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网络发达,他见过太多即流血也流泪的事了。
既然老天爷让我重活一回,这一世我一定要为我自己而活。
快走到胡同口时,他看到母亲李淑珍正站在院门口张望,手里还拿着件厚棉袄。
“你咋才回来?这外头风大,快把棉袄穿上。”
李淑珍把棉袄递过来,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咋这么凉?是不是在外头待久了?”
王烈接过棉袄穿上,指尖触到母亲温热的手,心里的冷意瞬间散了大半。
“没事,跟同事多说了几句话。”他笑着把母亲扶进院。
“今天我路过粮店,见着有卖红薯干的,就买了点,您尝尝。”
他从口袋里掏出纸包着的红薯干,递给李淑珍。
看着母亲笑着剥开纸,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王烈的眼神又坚定了几分。
不管特事局用什么手段,不管东北的妖兽有多凶,他都会守着这个家,谁也别想把他从爹妈身边带走。
可他没注意到,胡同口那棵老槐树下,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黑影。
黑影看着他进了院,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只留下一片被风吹动的枯叶,在地上打了个转。
胡同里的槐树叶落了又青,转眼过了两月。
晨光刚漫过四合院的墙头,王烈就拎着帆布包出门,帆布包上“轧钢厂”的红字洗得有些发白,里面装着于莉早起烙的杂粮饼。
特事局那边没再派人来,连厂里的粮食定量都恢复了正常,日子总算回到了从前的模样。
“小烈,路上慢点!”李淑珍站在院门口喊,手里还拿着给王平安缝的小棉袄。
她如今身形看着比从前挺拔不少,体内凝着的灵力虽浅,却稳得很。
筑基中期的修为,让她夜里起夜都不用摸手电筒,眼里能看清暗处的物件。
王烈回头应了声,刚拐过胡同口,就见父亲王爱国推着自行车出来,车把上挂着饭盒。
“正好,一起走。”王爱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比从前沉了些。
筑基后期的修为让他在车间里搬钢材都不费劲,连车间主任都夸他“老当益壮”。
父子俩并肩往轧钢厂走,路上碰到相熟的邻居,笑着打招呼。
没人知道这对看似普通的父子,如今已是能引动灵力的修士。
更没人知道,王烈口袋里那枚特事局的联络令牌,早就被他用灵力封了,连一丝红光都透不出来。
到了采购科,王烈刚坐下整理物料清单,同事就凑过来。
“烈哥,听说没?昨天西边仓库进了批新的钢筋,比上次的结实多了!”
王烈笑着应着,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这些琐碎的日常,比跟特处局周旋、跟妖兽对峙,更让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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