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烈攥紧拳头,几乎要压不住火气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炸开:“都住手!大白天的吵什么吵!”
众人回头,只见刘海中穿着藏青色干部服,背着手从外面进来。
他刚从街道开完全院治安会,一进院就撞见这场闹剧。
他一眼扫到地上的泥棉袄,又看了看满脸怒容的王烈和撒泼打滚的贾张氏,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
“贾张氏!你先起来!”刘海中语气严肃。
“院里这么多街坊看着,你一把年纪坐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贾张氏见是二大爷,虽有不甘,但也知道他是院里管事的,磨蹭着从地上爬起来,还不忘嘴硬。
“二大爷,是王烈要抢我捡的棉袄,您可得为我做主!”
“捡的?”刘海中看向王烈,“烈子,你说说怎么回事。”
王烈深吸一口气,指着棉袄领口。
“二大爷,这棉袄是于莉攒了半年布票给平安做的,领口绣着孩子的小名,早上晾在院里,转头就没了。
刚听见棒梗在屋里说暖和,我们过来要,贾婶子不仅不认,还故意把棉袄蹭脏了。”
刘海中走过去,弯腰拿起棉袄,手指拂过领口——那歪歪扭扭的“平安”二字还清晰可见,一看就是自家绣的。
他又看向秦怀茹,秦怀茹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显然是理亏。
“贾张氏,你别再狡辩了!”
刘海中把棉袄递还给王烈,语气沉了下来。
“这棉袄上的字明明白白,院里谁不知道于莉给孩子做了新棉袄?
你说是捡的,在哪捡的?有谁看见了?”
贾张氏被问得哑口无言,嘴唇动了动,半天没憋出一句整话。
“我看你就是故意拿了人家的棉袄!”
刘海中越说越气,“之前你锯葡萄架、要年肉,哪次不是无理取闹?
街道刚开了会,让大家和睦过年,你倒好,又来惹事!”
他转头对王烈说:“烈子,棉袄你先拿回去洗干净,要是坏了,让贾张氏赔你布票——这事儿我做主,她要是不赔,我就跟王主任反映!”
贾张氏一听要赔布票,急了:“二大爷,我没布票啊!”
“没布票就少惹事!”刘海中瞪了她一眼。
“从今天起,你老实待在家里,别再去人家院里转悠!再让我看见你找烈子家麻烦,我直接把你带到街道办去!”
贾张氏被怼得不敢吭声,只能眼睁睁看着王烈接过棉袄。
于莉连忙拿出干净布巾,小心翼翼地擦着棉袄上的泥,王烈则对刘海中点了点头:“谢二大爷主持公道。”
周围邻居也纷纷附和:“还是二大爷说得对,贾张氏太过分了!”
“就该让她赔布票,不然她总不长记性!”
贾张氏听着街坊的议论,脸一阵红一阵白,狠狠瞪了棒梗一眼,转身摔门进了屋,连秦怀茹想跟她说话都没理。
刘海中又叮嘱了几句“邻里和睦”,才背着手离开。
王烈拿着棉袄,看着于莉心疼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消了些,却也多了几分警醒。
贾张氏这次没占到便宜,怕是不会就此罢休,往后还得更小心些,护好家人,也守住院里的规矩。
晚上,王烈没有修炼,和于莉躺在炕上,实际上神识已经延伸到中院贾家。
他闭着眼,泥丸宫凝起那股无形的精神力,像一缕细风,悄无声息地钻进贾张氏那屋。
王烈的意念轻轻落在她的手臂上,那股力看不见摸不着,却带着决绝。
对着今天弄脏平安棉袄的两条手臂,一寸寸加力。
贾张氏猛地从炕上弹起来,“嗷”的一声大叫。
我的胳膊怎么了?怎么这么疼呀!贾张氏嗷嗷大叫!
不过片刻,她就瘫回炕上,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此时她的两条胳膊已经呈不规则形状弯曲着。
王烈在自家屋里睁开眼,精神力散了,像从未凝聚过。
贾东旭和秦淮如已经被贾张氏的号叫惊醒了,急忙点亮油灯。
看到贾张氏胳膊的惨样,也是吓得不轻,赶紧穿上衣服,把贾张氏送到医院。
检查结果是小臂骨彻底折断,折断处附近的肌肉丧失所有机能,已经没有在接上的可能,以后彻底成为一个废人了。
贾张氏坐在医院的病床上,刚听医生说“以后两条胳膊彻底废了”,当下鼻子一酸,嘴一瘪就“哇”地哭了出来。
哭声裹着消毒水的味道在病房里散开,连隔壁床的病友都忍不住转头看。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好端端的胳膊说伤就伤,以后连洗衣做饭都干不了,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她却故意把哭声扬得老高,还时不时偷瞟站在床边的秦怀茹。
见儿媳皱着眉没说话,她索性撑着身子想往起挪,又故意“哎哟”一声坐回去,哭声更委屈了。
“年轻守寡拉扯大孩子,到老了连个安稳日子都没有!这胳膊一动就疼,以后谁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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