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深处的九菊神社,朱红鸟居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神社主殿内,十二盏青铜鬼灯齐齐跳动,掌教九菊上人枯瘦的手指捏着一枚碎裂的式神玉。
玉片上残留的黑色咒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这是九菊一派修士本命式神的信物,玉碎则人亡。
“三十七个……连负责带队的元婴期墨尘,都没传回半句遗言。”
九菊上人声音沙哑,眼底翻涌着猩红咒力。
“三天前他们还说,在华夏西郊找到疑似地脉节点的踪迹,怎么会一夜之间全没了?”
下首一名穿黑色巫女服的长老急忙躬身。
“掌教,会不会是华夏的‘特殊事务处理局’发现了他们?
当年咱们派去探查长白山灵脉的弟子,就是被那伙人拦截的……”
“不可能。”九菊上人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墨尘带着五名结丹期修士,还有三十多个筑基期弟子,就算遇上特殊事务处理局的人,也该能传回求救信号。
可现在……连式神玉都碎得这么彻底,分明是被人瞬间断绝了所有生机。”
他缓步走到殿中央的阴阳阵前,指尖滴落一滴精血,阵眼瞬间亮起幽蓝光芒。
光芒中浮现出西郊山坳的模糊影像,却只能看到废弃砖窑的轮廓,再往里,便是一片扭曲的咒力乱流,什么都探查不到。
“对方不仅杀了人,还抹掉了所有痕迹,连我的回溯咒都被挡住了。”
九菊上人眼神阴鸷,“能做到这点的,绝不是普通修士——至少是元婴后期,甚至化神期的实力。”
殿内瞬间陷入死寂。化神期修士,在如今的修真界已是传说般的存在,九菊一派倾尽全力,也只有九菊上人一人达到元婴后期。
“掌教,那我们……还要继续查吗?”一名年轻长老小声问。
九菊上人猛地抬头,眼底闪过狠厉:“查!必须查!九菊一派在东瀛立足千年,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他抬手取下腰间的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繁复的菊纹与鬼面。
“传我命令,关闭神社所有对外通道,由我亲自前往华夏。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九菊一派的人!”
“掌教不可!”白发长老急忙阻拦,“华夏境内修士众多,特殊事务处理局更是戒备森严,您亲自过去,太危险了……”
“危险?”九菊上人冷笑一声,指尖咒力缠绕,在空气中画出一道黑色符印。
“当年我能在华夏修士的围堵下带走长白山的‘冰魄’,现在也能查清真相。
告诉下面的人,备好‘隐匿咒具’,三日后,我亲自去西郊山坳——不管对方是谁,都得为三十七个弟子偿命!”
青铜鬼灯的火焰再次剧烈跳动,映照出九菊上人狰狞的侧脸。殿外,夜色更浓,一场跨越国界的探查与复仇,正悄然酝酿。
三日后,东京湾的晨雾还未散尽,一艘挂着“水产运输”旗号的货轮缓缓驶离港口。
货轮底舱的暗室里,九菊上人已换下标志性的巫师长袍,一身黑色劲装裹着枯瘦却爆发力十足的身躯。
腰间除了本命青铜令牌,还多了个刻满咒纹的木盒。
里面是九菊一派压箱底的“影遁咒具”,能暂时屏蔽元婴期以下修士的探查。
“掌教,已按您的吩咐,航线报备为‘前往青岛港运输海产’,船上的船员都是门派死士,不会出任何差错。”
负责接应的黑衣修士单膝跪地,递上一本伪造的华夏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是“菊川雄一”,职业标注为“水产商人”。
九菊上人接过身份证,指尖咒力扫过,确认证件上没留下任何修真界的气息,才淡淡点头。
“特殊事务处理局在沿海的灵能监测站盯得紧,告诉掌舵的,按备选航线走,避开所有监测点。”
“是。”黑衣修士应声退下,暗室里只剩九菊上人一人。
他走到暗室中央的小型阴阳阵前,再次取出那枚碎裂的式神玉,将一丝灵力注入其中。
玉片上残存的黑色咒力微微颤动,隐约指向西北方向。
正是华夏西郊山坳的位置,只是那股指向性极淡,仿佛被什么力量压制着。
“看来对方的手段,比我想的还要厉害。”
九菊上人眼神更冷,他抬手从木盒里取出一张暗黄色的符纸,符纸上画着扭曲的鬼面。
正是九菊一派的“追魂符”,能循着修士残魂找到陨落之地。
可当他将追魂符贴在式神玉上时,符纸竟瞬间燃起黑色火焰,不等他反应,便化为一撮飞灰。
“连追魂符都能烧掉……”九菊上人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藏到什么时候。”
货轮在海上行驶了两天两夜,终于在第三天凌晨抵达华夏黄海海域的一处无人小岛。
这里是九菊一派早年在华夏布下的隐秘据点,岛上只有一间废弃的灯塔。
与此同时,华夏特殊事务处理局的总部内,监测科的科员突然发现屏幕上闪过一丝异常的咒力波动,随即又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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