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重生：从淞沪到朝鲜的峥嵘岁 第64章 车站歼敌寇

月光刚漫过粮站的断墙，李胜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日军俘虏过来，那俘虏是之前清理战场时发现的伤兵，正哆哆嗦嗦地缩着脖子。“陆长官！这鬼子招了！说他们不是小队，是119联队派来的一个中队，约180人，带了3挺轻机枪、2门掷弹筒，说是来‘清剿逃俘’，离这儿顶多半个时辰就到！”

陆铭凡心里猛地一沉——日军一个中队（含3个小队 1个机枪组 1个掷弹筒组）的火力，是之前守备队的三倍，而补充团三个战斗连仅390人，还多是刚整编的战俘，硬拼必吃大亏。他立刻召集赵虎、林锐、李胜和陈昭明、吴大勇、孙建国，蹲在地上摊开简易地形图，指尖划过粮站周围的土坡、小河与树林：“鬼子有掷弹筒，不能死守！得用‘三层阻敌 侧后偷袭’的法子，把他们拖进地形里耗！”

陈昭明盯着地图上粮站西侧的土坡，指尖点在散兵坑位置：“陆长官，紫金山作战时，咱们用‘前哨迟滞、主防坚守、制高点压制’的战术，这次能照用！3营散兵坑前埋尖竹片，再用粮站的破麻袋灌土堆成矮墙，挡掷弹筒弹片；1营重机枪架在屋顶，专打鬼子的机枪手和掷弹手——这些目标显眼，好打！”

“雨花台时，鬼子也用掷弹筒轰咱们的碉堡！”吴大勇立刻接话，指了指右翼的门板防线，“让2营在门板后挖半人深的掩体，轻机枪架在里面，等鬼子掷弹筒打完一轮（日军掷弹筒每轮3发，换弹需15秒），再露头射击！另外，选两个枪法准的弟兄，用缴获的三八大盖当狙击枪，专打鬼子的军官——没了指挥，他们就乱了！”

孙建国则指着粮站北侧的小河，压低声音：“下关码头断后时，咱们靠芦苇荡藏过兵。3营抽一个班，带2颗手榴弹和5把刺刀，躲进芦苇荡；等鬼子主力过了河，就摸过去炸他们的掷弹筒，断他们的重火力！”

陆铭凡点头，又补充：“刘成，你去跟战俘里的老兵聊聊，问问他们有没有知道这一带鬼子动向的；张振邦，重机枪子弹省着用，先打集群目标；后备队抽50人当预备队，每人带一把刺刀，哪里缺口大就补哪里！”

“是！”众人齐声应道，转身执行。1营的老郑带着士兵埋尖竹片，落叶盖在竹尖上，只露一点反光；2营的李老栓领着人挖掩体，每个掩体里备着3块湿棉布（防弹片）；3营的王铁带着班，猫着腰钻进芦苇荡，河水刚没过脚踝，却没人敢出声。刘成则找到之前被解救的36师战俘老王，老王曾被日军押解着路过这一带，低声说：“陆长官，往东边走十里有个青溪车站，鬼子常从那儿过火车，听说拉的是弹药，守卫好像不多！”

没过多久，前沿侦察兵就跑回来报告：“陆长官！鬼子来了！分三队，中间扛着机枪，两边有掷弹筒，正往这边走！”陆铭凡爬上粮站屋顶，借着月光看见日军中队分三队而来，为首的中尉举着军刀，嘴里喊着：“速攻！速攻！（快速进攻！）”

“轰隆！轰隆！”日军刚到开阔地，就对着粮站发射掷弹筒炮弹，断墙尘土飞扬。张振邦握着重机枪，瞄准中间小队的轻机枪手，“哒！哒！哒！”三发子弹过去，一个日军机枪手当场倒地。日军立刻分散，轻机枪架在地上，日军伍长喊着：“机関铳！射撃！（机枪！射击！）”子弹打在屋顶木梁上，木屑飞溅。

“前沿散兵坑，打！”赵虎的喊声刚落，1营士兵从散兵坑里探出头，三八大盖的枪声此起彼伏。日军冲在最前的十几个士兵，没注意脚下的尖竹片，纷纷被绊倒，有的扎穿草鞋，疼得惨叫：“痛い！痛い！（疼！疼！）”后面的日军却没退，一个曹长拔出军刀，嘶吼着：“前进！死んでも前进！（前进！死也要前进！）”带头踩着同伴的身体往前冲，掷弹手也加快装弹速度，“掷弾筒！连続射撃！（掷弹筒！连续射击！）”炮弹密集地落在散兵坑周围，几个士兵当场牺牲。

“撤！回主防线！”陈昭明见前沿撑不住，立刻下令。散兵坑的士兵刚撤回断墙，日军就跟着冲了上来，一个日军士兵抱着炸药包想炸断墙，被老郑一枪击中胸口，炸药包掉在地上，“轰隆”一声炸翻了几个日军，可后续的日军还是踩着烟尘往上冲，有的甚至举着刺刀跳进断墙缺口，与1营士兵拼杀。

右翼的日军也发起猛攻，他们绕到门板防线侧面，用轻机枪压制掩体里的士兵，一个日军少尉带着小队爬上门板，试图掀开门板冲进来。吴大勇大喊：“跟他们拼了！”抱着刺刀冲上去，与日军少尉缠斗，少尉的军刀划破吴大勇的胳膊，吴大勇却不管不顾，一刀刺中对方小腹。可刚解决少尉，又有三个日军冲上来，李老栓带着几个士兵扑过去，刺刀碰撞声、惨叫声混在一起。

就在这时，芦苇荡里传来“轰隆”一声——王铁带着班摸过去炸掉了日军的一门掷弹筒，可没等他们撤退，十几个日军就围了过来，王铁喊着：“拉响手榴弹！别当俘虏！”一个士兵刚要拉弦，却被日军子弹击中，王铁立刻夺过手榴弹，扔向日军人群，趁乱带着剩下的人往外冲，两个士兵为了掩护他，倒在了日军的刺刀下。

日军中尉见掷弹筒被毁，非但没撤，反而红了眼，大喊着：“全员突撃！玉砕せよ！（全员冲锋！玉碎吧！）”带着残兵往粮站正门冲，轻机枪疯狂扫射，几个后备队士兵刚冲上去就被击中。陆铭凡拔出枪，对着日军中尉连开两枪，一枪打在他的腿上，中尉跪倒在地，却还举着军刀喊：“突撃！（冲锋！）”

“冲！”陆铭凡抓住机会，下令全线反击。1营的重机枪对着日军人群扫射，2营的士兵从右翼包抄，3营的士兵从芦苇荡里冲出来，对着日军后背射击。日军士兵仍在抵抗，有的趴在地上开枪，有的举着断刀扑上来，直到最后一个日军被陈昭明刺倒，战斗才彻底结束。

粮站周围躺着120多具日军尸体，剩下的50多日军也是带着重伤逃窜。三个战斗连伤亡惨重：1营牺牲23人、受伤28人；2营牺牲19人、受伤25人；3营牺牲12人、受伤18人。老郑坐在地上，胳膊被刺刀划开一道大口子，却还攥着染血的刺刀；李老栓的腿被弹片擦伤，靠在断墙上喘着粗气，身边躺着三个日军的尸体。

李若曦带着卫生兵赶紧处理伤员，有的士兵伤口太深，只能用烧红的刺刀消毒，疼得浑身发抖却没哼一声。张振邦清点缴获时，声音都有些沙哑：“3挺轻机枪（2挺受损）、1门掷弹筒、72支三八大盖、2600发子弹、11颗手榴弹！”

“陆长官！有新情况！”刘成领着战俘老王跑过来，老王脸色有些急，“俺刚才想起来，昨天被押解时，听鬼子说今天凌晨3点，有一列拉弹药的火车从青溪车站往九江去！而且刚才逃掉的鬼子，说不定就是往车站跑——俺见过他们往东边撤过！”

陆铭凡眼睛一亮，又看向刚被俘的那个日军伤兵，伤兵被吓得直点头，却还嘴硬：“你们……你们抢不到火车的！车站的皇军……会拼死抵抗的！”

“这火车必须抢！”陆铭凡立刻召集干部，铺开新的地形图，“青溪车站不大，只有一个站台、一个机枪阵地、两个岗哨。现在分三步：

第一步，伪装诱敌。陈昭明带1营（穿日军军装），假装成逃兵，去车站喊门，说‘被敌袭击，请求进入’；刚才抓的鬼子伤兵，让他带路，应付岗哨盘问。

第二步，偷袭岗哨。吴大勇带2营，从车站东侧树林绕过去，等1营吸引注意力，就摸掉两个岗哨（东侧岗哨2人，西侧岗哨1人），记住用刺刀，别开枪！

第三步，控制车站。孙建国带3营，守在车站西侧铁轨旁，防止火车逃跑；张振邦带着重机枪和轻机枪，架在车站对面高坡上，一旦开打，就压制日军的机枪阵地！”

“明白！”众人应道。那个日军伤兵被吓得浑身发抖，只能乖乖跟着陈昭明，嘴里却还嘟囔着：“你们……你们赢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