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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特工狂妃 第96章 重获生机

作者:吐司大大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5-12-03 21:09:40

慕之晴贴着冰冷光滑的金属壁,如同阴影中的壁虎,向着通道深处那隐晦的能量震荡源头摸去。每一步都轻若鸿毛,呼吸压得极低,灵魂感知提升到极限,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能量的细微变化。那根简陋的手杖此刻成了探路的盲杖,轻轻点在前方的地面上,不敢发出一丝多余的声响。

通道并非笔直,时有岔路,如同迷宫。她紧紧追随着怀中地图传来的、那丝与深处震荡共鸣的微弱温热感,如同在黑暗的汪洋中追逐唯一的灯塔。沿途,她看到了更多机械文明的痕迹——墙壁上偶尔出现的、闪烁着复杂数据流的光屏(虽然大部分已黯淡),一些紧闭的、标记着无法理解符号的金属门扉,甚至有一次,她远远瞥见一个更加开阔的大厅,里面林立着各种奇形怪状、处于休眠状态的巨型机械臂和加工平台。

这里像是一个……工厂?或者维修中心?

越往深处走,空气中那股冰冷的秩序感似乎越发浓郁,但与之矛盾的,是那从地图和深处传来的、带着沙之民特有古老苍凉气息的共鸣震荡,也越发清晰。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这里交织、碰撞,形成了一种极其不稳定的平衡。

终于,在穿过一条布满粗大能量导管、嗡鸣声格外响亮的狭窄通道后,她来到了一个相对较小的圆形厅室入口。

厅室中央,并非她想象中某种控制核心或能量源,而是一个巨大的、由无数暗金色符文构成的、正在缓慢旋转的复杂光环!光环中心,空间剧烈扭曲,散发出与之前那废墟古阵相似、却更加稳定和强大的空间波动!

而在光环周围的地面上,散落着一些东西——几具已经彻底失去活性、如同被抽干了所有能量、变得灰白脆弱的构装体残骸!它们的金属外壳上布满了诡异的、仿佛被某种力量从内部瓦解的裂纹。更令人心惊的是,在那些残骸之间,还夹杂着一些暗紫色的、已经干瘪萎缩的组织——是虚空腐蛸的残肢!

这里发生过战斗!而且,是构装体与腐蛸之间的战斗!看痕迹,似乎是不久前才发生的!

难道之前那阵急促的警报和能量震荡,就是因为有腐蛸侵入了这里,触发了防御机制?而那沙之民遗迹的共鸣,也是因此被引动?

慕之晴的心脏狂跳起来。她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缓慢旋转的暗金色光环上。这个光环……似乎是一个更加稳定、更加强大的传送装置!而且,其核心规则,明显与沙之民的力量同源,与机械文明的冰冷秩序格格不入!

这是……离开的机会!一个远比那废墟古阵更可靠的通道!

但,如何启动它?需要能量?需要引子?

她下意识地摸向怀中的地图和寂灭石。地图在此地变得异常温热,仿佛与这光环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寂灭石依旧冰冷。

就在她全神贯注地观察和思考时,一股极其细微、却带着明确恶意的窥视感,如同冰冷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上了她的后颈!

不是构装体!是活物的气息!而且……不止一个!

她猛地回头!

只见来时的通道入口处,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三只虚空腐蛸!它们比在废墟中遇到的那些体型稍小,但外皮颜色更深,近乎纯黑,口器周围的触须更加灵活,闪烁着幽绿色的毒光。它们似乎并未立刻发动攻击,而是呈扇形散开,那无目的口器齐刷刷地“锁定”了慕之晴,发出低沉的、充满贪婪的“咯咯”声。

它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是循着之前战斗残留的气息?还是……被这沙之民传送装置的能量波动吸引而来?

慕之晴背靠着圆形厅室的冰冷墙壁,退无可退!手中那根简陋的手杖,在面对这些能在机械文明内部潜行的腐蛸时,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

一只腐蛸似乎按捺不住猎食的**,猛地向前一窜,一道墨绿色的粘液如同毒箭般射向慕之晴面门!

慕之晴瞳孔收缩,几乎是本能地向侧后方翻滚躲避!

粘液擦着她的耳畔飞过,打在金属墙壁上,瞬间腐蚀出一个浅坑,白烟滋滋作响。

她刚稳住身形,另一只腐蛸的触须已然如同鞭子般抽到!速度极快,带着破空之声!

躲不开了!

慕之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厉色,就要不顾一切地引动体内那点微弱力量,做最后的搏命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股冰冷、死寂、却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意念,如同无形的风暴,猛地从这圆形厅室的深处(或许是那传送光环之后?)轰然降临!

这意念并非针对慕之晴,而是精准地笼罩了那三只腐蛸!

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

那三只腐蛸的动作瞬间僵住,如同被投入了绝对零度的冰封之中!它们那暗紫色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所有光泽,变得灰白、干瘪,仿佛其中所有的生机、能量、乃至存在的痕迹,都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强行“界定”为“无”!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仅仅一息之间,三只凶悍的腐蛸,就在慕之晴眼前,化为了三堆没有任何能量反应的、如同风化亿万年的灰色尘埃,簌簌飘落在地。

一切重归死寂。

只有那暗金色的传送光环,依旧在缓慢旋转,散发着稳定的空间波动。

慕之晴僵在原地,浑身冰冷,连呼吸都忘了。方才那一瞬间感受到的、那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冰冷而绝对的“界定”之力,让她灵魂都在颤栗。

是“械心”!一定是它!它出手了!就在这机械文明的内部!

它……一直在关注着这里?关注着这个沙之民的传送装置?还是……关注着她?

那冰冷的意念在抹杀腐蛸后,并未立刻散去,反而如同无形的触手,缓缓扫过慕之晴的身体。没有恶意,更像是一种……审视,一种确认。

然后,一个沙哑、古老、带着一丝仿佛刚被惊扰的不耐烦的声音,直接在她灵魂深处响起,用的依旧是那古老的语言:

“……小虫子……倒是……会找地方……”

“……这‘门’……不是……你现在……能碰的……”

“……带着……那‘种子’……离开……这里……”

“……一直……向东……走到……光的尽头……”

“……那里……有你们……暂时的……‘巢’……”

“……记住……契约……尚未……完成……”

声音戛然而止,那冰冷的意念也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慕之晴瘫坐在地,后背紧紧抵着冰冷的金属壁,冷汗早已浸透衣衫。她大口喘息着,心脏仍在疯狂擂动。

“械心”再次展示了它那匪夷所思的力量,并且……给出了指示?向东?光的尽头?暂时的“巢”?

它似乎并不阻止他们离开,甚至……在指引他们?是因为那个所谓的“契约”和“代价”吗?

她不敢细想。无论是陷阱还是机会,眼下,他们别无选择。

她挣扎着爬起身,最后看了一眼那缓慢旋转的、充满诱惑却又被明令禁止触碰的暗金色传送门,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快步返回。

必须尽快带易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当她气喘吁吁地跑回那个藏身的凹槽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头猛地一紧——

慕容易琛依旧靠坐在那里,双目紧闭,但脸色似乎恢复了一丝极淡的血色。而他身边,那些原本散落的寂灭石,此刻正悬浮在他周身半尺的空中,缓缓环绕,散发出极其微弱、却稳定无比的灰黑色光晕。他左肩断口那琉璃质硬壳,也不再是死寂的冰冷,而是如同呼吸般,随着寂灭石的环绕,泛动着与之同步的、深邃的幽光。

一股极其隐晦、却让慕之晴灵魂都感到刺痛的“平衡”之力,正在他与寂灭石、与那归墟残留规则之间流转。那并非力量的恢复,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触及本源的……“适应”与“共存”?

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似乎与这归墟的残留,达成了某种更深层次的联系?

“易琛?”她试探着轻声呼唤。

慕容易琛的眼睫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那双灰烬色的眼眸,依旧是那片荒芜的底色,但此刻,在那片灰烬之中,仿佛多了一点极其微小的、如同星辰般冰冷的、稳定燃烧的光点。那光点深处,不再仅仅是毁灭,更蕴含了一种……仿佛看透了某种终极规则的沉寂与漠然。

他看向慕之晴,目光在她略显狼狈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声音依旧沙哑,却不再那么虚弱,反而带着一种沉淀后的冰冷:“……发生了……什么?”

慕之晴快速将之前的经历,包括那暗金色传送门、腐蛸的袭击以及“械心”的干预和指引,简要地说了一遍。

慕容易琛安静地听着,目光扫过空中缓缓环绕的寂灭石,又看向自己左肩的断口,灰烬色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或计算之中。

“……向东……”他重复着这个词,目光仿佛穿透了冰冷的金属墙壁,望向了某个未知的远方,“……光的……尽头……”

他缓缓抬起仅存的右手,那几块环绕的寂灭石仿佛受到牵引,缓缓落入他的掌心,光芒内敛。他撑着那根手杖,尝试着,竟然自己缓缓站了起来!

虽然身形依旧不稳,右腿明显无法受力,需要手杖支撑,但比起之前完全无法自主行动的状态,已是天壤之别!

慕之晴震惊地看着他。这才过去多久?他与那归墟残留规则的“磨合”,进展竟然如此之快?

慕容易琛没有解释,只是看向她,灰烬色的眼眸中那点冰冷的光微微闪烁:“……走吧。”

没有多余的话语,没有对未来的迷茫或恐惧。

慕之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上前一步,依旧搀扶住他,但能感觉到,他分担了更多的重量。

两人再次踏上旅程,沿着幽蓝的通道,向着“械心”所指引的东方,一步一步走去。

这一次,脚步虽然依旧缓慢,却比之前多了几分沉静,几分源于未知力量的、冰冷的笃定。

通道似乎没有尽头,只有永恒的幽蓝和机械的嗡鸣。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通道的尽头,隐约出现了一点不同于幽蓝的、更加柔和、更加稳定的……乳白色光芒?

那光芒如同晨曦,穿透了冰冷的金属通道,带来一丝久违的、属于“外界”的感觉。

慕之晴的心跳微微加速。那里……就是“光的尽头”?就是“械心”所说的,“暂时的巢”?

她搀扶着慕容易琛,加快了些许脚步,向着那乳白色的光芒,坚定地走去。

无论那光芒之后是新的希望,还是另一个未知的囚笼,他们都将共同面对。

身影,逐渐融入了那片乳白色的光晕之中。

而在他们身后,那冰冷的机械通道深处,一双无形的、熔岩般的巨大眼眸,缓缓闭合,只留下一声几不可闻的、仿佛带着一丝玩味和期待的古老叹息,在永恒的嗡鸣中,悄然消散。

乳白色的光芒温柔却坚定地吞噬了通道尽头最后一丝幽蓝。没有预想中空间转换的眩晕,只有一种仿佛穿过一层温暖水膜的轻微阻滞感,随即,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

不再是冰冷、规整、充满压迫感的金属通道,也不再是死寂、破碎、危机四伏的虚空废墟。

他们站在一个……平台上。

平台由某种温润的、散发着微弱乳白色光晕的玉石铺就,边缘是不规则的自然形态,仿佛是从山体中天然生长出来。平台之外,是氤氲的、流动的乳白色云雾,遮蔽了远方的视线,只能隐约感觉到空间的广阔。头顶没有日月星辰,只有一片均匀的、柔和的乳白色光晕,如同一个巨大的、散发着微光的穹顶。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宁静。没有机械的嗡鸣,没有虚空的死寂,也没有浓郁到令人窒息的生机。只有一种温和的、仿佛能抚平一切躁动的安宁气息,缓缓流淌。这里的能量依旧稀薄,却纯净而稳定,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秩序感。

最令人惊异的是,慕之晴发现,那一直如同附骨之疽般笼罩着他们的、源自机械文明的压制力场,在这里……消失了!并非减弱,而是彻底的、不复存在!

她体内那与归墟之钥碎片融合的力量,终于可以毫无阻滞地缓缓流转,虽然依旧微弱,却如同干涸的河床重新渗入了涓涓细流,开始自发地滋养着她受损的经脉和灵魂裂痕。甚至连一直隐隐作痛的灵魂本源,在这片宁静气息的包裹下,痛楚也减轻了许多。

“这里……”慕之晴喃喃自语,有些难以置信地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她看向慕容易琛。

他依旧靠在她身上,支撑着手杖,但灰烬色的眼眸同样在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他左肩断口处那琉璃质硬壳,在此地柔和的光线下,似乎也少了几分狰狞,多了几分沉寂。环绕在他周身的、与寂灭石和归墟残留达成的那丝微妙平衡,在这里似乎更加稳定,不再有那种时刻可能被外力打破的脆弱感。

“光的尽头……‘巢’……”慕容易琛低声道,声音依旧沙哑,却少了之前的艰涩。他目光扫过平台,最终落在平台一侧,那里有一个天然的、向内凹陷的洞口,洞口边缘光滑,隐隐有微光透出。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向着那个洞口走去。

洞口内是一条向下倾斜的、同样由发光玉石构成的通道,并不长。走进去后,眼前是一个不大的、椭球形的天然洞窟。洞窟四壁和穹顶都散发着柔和的乳白色光芒,将内部照得清晰可见。洞窟中央有一洼清澈见底的、大约丈许方圆的池水,水面氤氲着淡淡的白色雾气,散发出精纯而温和的能量波动。池边生长着一些低矮的、散发着同样乳白色光晕的、形态奇特的蕨类植物。

除此之外,洞窟内空无一物,简洁,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完整”与“庇护”之感。

这里,就是“械心”所说的,“暂时的巢”?

慕之晴搀扶着慕容易琛在池边一块平坦的玉石上坐下。她掬起一捧池水,水质清冽,蕴含着令人舒适的能量。她先自己尝了一口,一股温和的暖流瞬间蔓延四肢百骸,连灵魂都仿佛被洗涤了一般,舒适得让她几乎呻吟出声。

没有毒!而且似乎对伤势有极好的滋养效果!

她立刻小心地喂慕容易琛喝了一些。池水入喉,他灰败的脸色似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了一丝,紧蹙的眉头也微微舒展。

“这水……不寻常。”慕容易琛感受着体内那被池水滋养后、运转明显顺畅了许多的微弱生机,灰烬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他甚至能感觉到,左肩断口处那归墟残留规则带来的冰冷刺痛感,也被这温和的能量稍稍中和。

慕之晴又检查了一下那些发光的蕨类植物,发现它们蕴含的能量虽然微弱,却极其纯净,可以作为食物的补充。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为他们量身打造的、完美的疗伤与避难所!

“是‘械心’……为我们准备的?”慕之晴心中充满了不真实感。那个冰冷、古老、视他们为“筹码”和“种子”的存在,会如此“好心”?

慕容易琛沉默了片刻,目光扫过这个安宁得不真实的洞窟,缓缓道:“……代价……的一部分。”

慕之晴默然。是啊,代价。易琛失去的左臂,以及那个尚未完成的“契约”。这一切,都不是无偿的。

但无论如何,他们获得了喘息之机。一个宝贵的、可以安心恢复的“巢”。

接下来的日子,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

慕之晴每日用池水为慕容易琛清洗和浸泡伤口(主要是右腿),那池水似乎蕴含着奇异的生机,他右腿那道狰狞的伤口开始以缓慢却稳定的速度愈合,新的肉芽生长出来,颜色健康。她自己也每日浸泡,灵魂本源的裂痕在那温和能量的滋养下,终于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愈合,虽然速度缓慢,却让她看到了彻底恢复的希望。

她采集那些发光的蕨类,混合着之前收集的、所剩无几的蘑菇和苔藓,勉强维持着两人的食物需求。洞窟内的能量虽然稀薄,却源源不断,让她那微弱的力量得以缓慢恢复和壮大。

慕容易琛的变化则更加明显。他不再需要慕之晴时刻渡入力量维系生机,全部心神都沉入了与寂灭石、以及与左肩归墟残留规则的深度“磨合”之中。他时常静坐在池边,一动不动,灰烬色的眼眸紧闭,周身气息与那几块悬浮环绕的寂灭石、左肩硬壳的波动逐渐趋于同步,形成一种更加深沉、更加稳固的平衡。

慕之晴能感觉到,他体内那沉寂的荒芜剑意,并未消失,而是如同被纳入了这种新的平衡体系,不再是躁动不安的毁灭之源,反而成了这平衡中代表“终末”与“寂灭”的一极。他整个人的气息,也因此变得更加内敛,更加冰冷,仿佛一块经过千锤百炼、收敛了所有锋芒的寒铁。

他的右腿伤势好转后,开始尝试不依靠手杖,仅凭右腿和残存的平衡感在洞窟内缓慢行走。起初步履蹒跚,时常摔倒,但他每一次都沉默地爬起,继续尝试。那冰冷的意志和坚韧,让慕之晴看得心疼,却又无比安心。

时间在这个遗世独立的“巢”中悄然流逝,仿佛失去了意义。

慕之晴的力量恢复到了大约全盛时期的三成,灵魂本源的裂痕愈合了大半,虽然距离完全恢复还有很长的路,但至少不再影响基本的行动和施法。她开始尝试更加精细地操控那与碎片融合后的“界定”之力,甚至能勉强在指尖构筑出一个小型的、稳定的“静寂泡”,虽然范围依旧极小,却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慕容易琛已经能够不用手杖,在洞窟内自如行走。他左肩的断口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那归墟残留的规则,琉璃质硬壳不再有波动,与他的身体仿佛融为一体,成了一种冰冷的“装饰”。他与寂灭石的共鸣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那几块石子如今可以随他心意微微移动,散发出更加凝实的灰黑色光晕。他的力量恢复了多少,慕之晴看不透,只能感觉到他周身那股冰冷的、深不可测的沉寂感,比之前更加厚重。

他们很少交谈,大多数时候,各自修炼,或者慕之晴照料着洞窟内那点可怜的“生计”,慕容易琛则沉默地感知着自身与外界。但一种无言的默契,在经历了无数生死考验后,早已深深烙印在彼此的灵魂中。

直到某一天,慕之晴正在池边尝试引导一丝池水的能量,淬炼自己对水属性能量的掌控时,一直静坐的慕容易琛忽然睁开了双眼。

他望向洞窟的入口方向,灰烬色的眼眸中,那点冰冷的光微微闪烁。

“……能量……在变化。”他低声道。

慕之晴立刻停下动作,凝神感知。果然,空气中那一直稳定流淌的、温和的乳白色能量,似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如同潮汐般的起伏波动。连中央那洼池水散发出的雾气,也似乎浓郁了一丝。

“是‘巢’……要消失了吗?”慕之晴心中一紧。这安宁的日子,终究是短暂的。

慕容易琛缓缓站起身,走到洞窟入口,望向外面那片永恒的乳白色云雾。他的身影在光晕中显得有些孤寂,却又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坚定。

“……该离开了。”他说道,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慕之晴走到他身边,看着他那空荡的左袖和棱角分明的侧脸,心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尘埃落定般的平静。

是啊,该离开了。这“巢”虽好,终究是他人安排的暂栖之地。他们的路,还在前方。

她回到洞窟内,将最后一点收集的蕨类打包好,又用之前找到的、相对完整的皮质水囊(来自沙之民遗骸旁)装满了池水。这池水效果非凡,必须带上。

当她做完这一切,回到入口时,发现外面的乳白色云雾,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稀薄!平台之外的景象,逐渐显露出来——

那是一片无垠的、深邃的星空。

不再是虚空的死寂黑暗,而是点缀着无数或明或暗星辰的、充满生机的宇宙。他们所在的这个平台,仿佛是一个悬浮在星空中的、孤零零的浮岛。远处,有星云流转,有星河璀璨,充满了未知与浩瀚。

而在那星空深处,慕之晴怀中的那张古老地图,再次传来了清晰的温热感。她取出地图,只见地图上原本模糊的、代表他们之前试图激活的那个暗金色传送门的漩涡符号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极其微小的、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如同沙砾般的新的标记。一条更加清晰、更加稳定的能量线条,从他们现在的位置,笔直地指向那个新的标记!

“械心”……最终给了他们一个明确的目的地?

慕之晴看向慕容易琛。

他也在看着那片星空,看着地图上新的标记,灰烬色的眼眸深处,那点冰冷的光,如同远方的星辰,稳定而遥远。

没有言语,他率先迈步,踏出了这个庇护他们许久的“巢”,重新站在了那玉石平台上,面向无垠星空。

慕之晴深吸一口气,跟了上去,站在他身侧。

乳白色的云雾彻底散去,他们彻底暴露在星空之下。脚下的平台开始微微震动,散发出更加浓郁的乳白色光芒,仿佛在积蓄着力量。

“……准备好了吗?”慕容易琛没有回头,声音随风飘来,带着星空的冷冽。

慕之晴握紧了手中的地图,感受着体内缓缓流转的力量,以及身边之人那冰冷的、却无比可靠的气息。

她点了点头,尽管他可能看不见。

“嗯。”

无论前路是星辰大海,还是更加深邃的未知,他们都将同行。

平台的光芒骤然大盛,将两人的身影吞没。

下一刻,光芒敛去,平台上已空无一人。

只有那洼池水,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雾气,映照着洞顶的微光,仿佛在默默见证着,又一段征途的启程。

星空无言,浩瀚如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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