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新兵训练的正常流程,这批新兵抵达营地后,本应先着重熟悉队列动作,随后再由各班排带回整理内务。
然而,郑三炮的一番举动却打乱了原本的节奏。跑步训练时,他被两名新兵超越,虽说后续各队伍已有序带回,但新兵们的情绪却异常高涨。
在他们眼中,尽管自己未亲自参与这场“比拼”,但作为同一批入伍的战友,仿佛也共享了这份荣耀,个个兴奋不已。
郑三炮将自己班上的九名新兵集合完毕后,便带领他们回到了班级分配的宿舍。在分配床铺时,孙文杰和小庄恰好被分到了相邻的两张下铺。
安置好新兵后,郑三炮前往连部开会,而新兵连的副班长则留下来,教导大家如何整理内务。
提及叠被子,孙文杰虽说已有十多年未曾正儿八经地叠过,但这类技能就如同骑自行车,一旦掌握便很难忘却。
他把刚发放的被子平整地铺在床上,尽管被子此时还显得蓬松柔软,可在他那双有力的手中,被子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仅仅几分钟,一个规整的“豆腐块”便出现在众人眼前。
旁边的新兵们见状,纷纷围拢过来,惊讶不已,急切地询问叠被子的技巧。孙文杰耐心解释道,叠被子的关键在于熟练度以及将被子压实,只要被子压实了,自然就容易叠出理想的形状。
就连副班长也被吸引过来,对他叠的被子赞不绝口,称其手艺丝毫不逊色于连队里的老兵。无奈之下,孙文杰只好再次提及,这是曾经一位老兵传授给他的方法。
实际上,如今孙文杰叠出的被子,比他当年在部队时更为规整。那时他叠的被子顶多算是“差强人意”,而现在的被子却是线条清晰、棱角分明。这背后得益于他如今出色的身体素质。
回想当年在部队叠被子,尽管经过训练,但他体能平平,否则在第一个世界面对瘦小的安德烈时,也不会费那么大周折。就这样,新兵们在一遍又一遍拆叠被子的过程中,完成了当天的内务整理任务。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无论晴天丽日还是雪花纷飞,郑三炮每天都会带着他们来到操场进行队列训练。
每天早上孙文杰都会偷偷用空间把负重物品都穿戴好,晚上睡觉前在找机会放到空间里。
其他班级站半小时军姿便可稍作休息,唯独他们班,必须站到有人支撑不住晕倒在地,训练才会结束。
这天训练时,又有一名新兵体力不支,昏倒在地上。对此,郑三炮早已司空见惯,只是示意旁边的人将晕倒的新兵抬走。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对着剩下的新兵说道:“才45分钟,还有谁想认熊的吗?想认熊的可以出列。”见队列里无人回应,他接着骂道:“没有?你们真以为自己是硬汉?错了,你们都是熊人!甚至连熊人都不如!”
站在排头的小庄终于忍不住,大声喊了句“报告”。郑三炮斜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认熊了就出列。”
小庄向前跨出一步,语气强硬地回道:“报告班长,我不是认熊,只是想问个问题——如果我们是熊人,那你又是什么?你是‘熊人班长’吗?”
郑三炮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问得一愣,队列里的陈喜娃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郑三炮暂时放下小庄,走到陈喜娃面前,脸色一沉,严肃地问道:“你觉得很好笑?”
陈喜娃吓得赶忙摇头,紧闭着嘴,一句话也不敢说。可他这副模样,反而让郑三炮更加恼火,对着所有人下令道:“军姿一小时,准备!”
小庄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大声喊道:“这太不人道了!”说完转身便要离开。
郑三炮叫住他,问他刚才说了什么。小庄梗着脖子,耿直地重复道:“不人道!我们是来当兵的,不是来受虐的!为什么别的班站半小时就能休息,我们班非要站到有人晕倒才行?”
郑三炮被问得怒火中烧,对着小庄吼道:“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是我手下的新兵!”吼完便不再理会他,转身回到队伍前,重新下令:“全体都有,100个俯卧撑准备!”
听到命令,孙文杰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一句话,立刻俯下身开始做起了俯卧撑。在他看来,这一切再平常不过。
他深知,郑三炮来自特八团最强的夜老虎侦察连,来到新兵连的目的就是挑选最出色的新兵带回连队。而这些看似严苛的要求,实则是为了淘汰那些在身体或意志方面较为薄弱的人。
部队向来秉持“能者上、庸者下”的原则,曾经当过兵的孙文杰对这种作风再熟悉不过。经历过诸多风浪后,他对这些训练手段更多的是理解。
况且,来到这个世界,孙文杰本就打算重温军旅生涯,并且给自己定下了“不动用念动力、做到最好”的规矩,这点训练强度对他而言,着实不算什么。
可小庄依旧没能想通其中的道理,又喊了声“报告”,转过身问郑三炮:“你为什么要罚他们?”没等郑三炮开口,正在做俯卧撑的孙文杰实在忍不住,也喊了声“报告”。郑三炮说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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