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琅抓住机会偷袭了军粮营地,敌军不得不暂时撤退,转为远距离围困,青石关的战事这才暂时缓和下来。
战事缓和,将士们终于得以喘息,青石关的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味虽未散去,却多了几分生机。
高途被安置在沈文琅的临时府邸,一座原本属于当地乡绅的宅院,院落不大,却收拾得干净。
他手臂上的伤口虽不算致命,却也深可见骨,军医官叮嘱需静养,不可随意活动。
此刻,高途正坐在窗边,翻看着手头的军需物资清单,眉头微蹙。青石关被围多日,军粮虽有他带来的补充,却依旧紧张,官兵们每日只能分到少量口粮,长期下去,恐难支撑。
哼,都伤成这样了,还惦记着这些事,真是个劳碌命。一个冷硬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沈文琅推门走了进来,身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硝烟味。
高途抬头,看到沈文琅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眼神锐利。他放下清单,笑了笑:闲来无事,看看清单,心里有数。
沈文琅走到桌边,拿起清单看了一眼,语气带着几分不屑:看了又能怎样?敌军围困,外面的军粮进不来,里面的军粮就这么多,难道你还能变出粮食来?
话不能这么说。高途反驳道,我们可以统计现有军粮的消耗速度,合理分配,同时派人寻找周边是否有隐藏的粮源,总能想出办法的。
沈文琅嗤笑一声,没再反驳,转而看向高途的手臂:伤口怎么样了?还疼吗?
好多了,多谢少帅关心。高途说道。
谁关心你了?沈文琅立刻板起脸,语气生硬,我只是怕你死在这里,我没法向高家交代,毕竟你是来送物资的!”
高途早已习惯了他的口是心非,只是淡淡一笑,没再说话。
沈文琅看着他从容的模样,心中莫名地有些烦躁。自高途来到青石关,他的情绪似乎就变得有些不受控制,总是不自觉地关注着这个人。
看到他受伤,会心疼;看到他从容不迫地处理事务,会佩服;看到他对自己的刻薄毫不在意,会莫名地生气。
来人!沈文琅对着门外喊道。
一名卫兵立刻走了进来:少帅,您有什么吩咐?
去把军医官叫来,给高少爷换药。沈文琅吩咐道。
卫兵应声退下。
很快,军医官提着药箱走了进来,恭敬地说道:少帅,高少爷。
开始吧。沈文琅说道,自己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目光紧紧盯着高途的手臂,不知在想些什么。
军医官小心翼翼地解开高途手臂上的绷带,伤口还未愈合,依旧有些红肿,渗出的血迹将纱布染红。高途皱了皱眉,强忍着疼痛,没有出声。
忍着点,高少爷,换药会有些疼。军医官说道,拿起沾有酒精的棉团,轻轻擦拭着伤口周围。
酒精的刺激让高途的身体微微一颤,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沈文琅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一紧,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却又强行忍住,只是紧紧攥住了拳头。
就在军医官准备敷药时,高途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药瓶,药汁洒了出来,正好溅在他受伤的手臂上,瞬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嘶——高途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你傻吗?!沈文琅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高途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语气急促,不知道小心点吗?伤口刚有好转,你想让它恶化吗?
他的语气虽然严厉,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轻柔,小心翼翼地检查着高途的伤口,眼神中满是担忧。
高途看着他眼中的担忧,心中一暖,原本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几分。他轻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就能算了?沈文琅依旧皱着眉,转头对军医官说道:快,重新处理一下,仔细点!
是,少帅。军医官连忙应下,重新拿出干净的棉团和西药,小心翼翼地为高途处理伤口。
沈文琅一直守在旁边,目光紧紧盯着高途的手臂,直到军医官重新包扎好伤口,才松了一口气。
好了,高少爷,您切记不要再随意活动手臂,按时服药,伤口很快就会愈合。军医官收拾好药箱,恭敬地说道。
多谢军医。”高途点了点头。
军医官退下后,房间里只剩下高途和沈文琅两人,气氛一时有些沉默。
你在这里安心养伤,军粮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会想办法。沈文琅率先打破沉默,语气缓和了几分。
可是......高途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沈文琅打断。
没有可是!沈文琅语气坚定,你的任务就是养伤,其他的事,交给我。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已经让人去周边探查了,看看是否有隐藏的粮源,同时也派人突围,前往周围省县请求增援部队,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高途点了点头,心中安定了几分。他知道沈文琅虽然看似鲁莽,却也有自己的谋略,既然沈文琅已经有了安排,他也不必再多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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