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户的夜里,山田组总部亮得跟白天似的。
几辆黑色的丰田世纪轿车,慢悠悠的开过来,一点声都没有的停在古朴的日式大门前。
小富第一个跳下车,快步跑到中间那辆车旁边,恭敬的拉开了车门。
现在已经是一个很称职的保镖了,眼力活儿直线上涨。
张承义下了车,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在夜里瞅着特别挺拔。
他眼神平静的扫了一圈眼前这片透着“生人勿近”味儿的建筑群。
他刚一露面,总部大门前,两排穿着黑色传统和服的男的,就跟雕塑一样杵在那儿。
一个个板着张死人脸,眼神冷的像刀子,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刚从人堆里杀出来的血腥味。
瞅见张承义,这两排人就跟收到了什么命令似的,齐刷刷的弯下腰,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声音跟敲钟一样,在整个院子里回荡。
“欢迎张先生!!!”
这动静,带着极道世界那股子特有的规矩跟血腥味,搞得空气都跟着抖了三抖。
跟在张承义后面的十三妹,江贵成跟约翰几个人,看着这副阵仗,眼神都不由得凝重了几分。
呵,这帮岛国矮子,排场倒是搞得挺大。
阿祖五人对此反倒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在一个高级干部的带路下,张承义一行人穿过长长的木质回廊,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最后,他们在一间看着古朴,但哪儿哪儿都透着压迫感的和室门口停了下来。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檀香。
房间正中,一个穿着最高规格的纹付羽织袴的中年男人,正跪坐在主位上。
他便是山田组的第五代目组长,草刈一雄。
瞅见张承义他们进来,草刈一雄也没站起来,就是微微点了点头。
他的眼神直接跳过其他人,死死的锁在带头的张承义身上,然后拿起跟前的茶壶,亲自给张承义的空杯子倒满了茶。
他动作不快,但每个细节都透着一股子“一切尽在掌握”的范儿。
倒完茶,草刈一雄的眼皮才算完全抬起来,眼神毫不掩饰的打量这个搅动了整个港岛风云的年轻人。
张承义压根没鸟他那一套,特自然的走到他对面坐下,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在双方都没有言语,极为压抑的气氛下,盛大的晚宴就开始了。
巨大的宴会厅里,山珍海味摆满长桌,上好的清酒飘着米香,还有几十个艺伎在旁边弹唱,看着那叫一个热闹。
草刈一雄现在则是跟换了个人似的,一个劲儿的举杯,脸上笑得那叫一个热情。
“张先生真是年少有为啊,和义在港岛的威名,我们远在神户都听说了。能把那个不可一世的洪兴打得落花流水,还活捉了他们一半的话事人,这份魄力,我草刈一雄佩服的五体投地!!!”
张承义就是笑着举了下杯子,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喝的差不多了,草刈一雄话头一转,好像很不经意的样子说。
“说起来,山田组还得谢谢张先生。要不是您在港岛废了那个立花正仁,我们也没那么容易为组长报仇。一和会那帮叛徒,真是我们山田组百年基业的耻辱啊!!!”
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余光偷偷瞄着张承-义,还有他身后的小富这些人,想从他们脸上任何一点点表情变化里,看出他们对一和会的态度。
张承义心里冷笑,脸上还是那副死人样。
对于草刈一雄的试探并不在意,好像在听一个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的江湖故事。
宴会气氛正嗨,一个坐在草刈一雄下首的山田组干部,看着张承义这边始终沉默寡言,只是站在那里的小富,眼里闪过一丝看不起跟挑衅。
他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走到小富旁边,嘴里用日语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堆脏话,还伸出手,想学港片里那样去拍小富的脸。
在场的山田组成员都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他们也想看看,这帮从港岛来的过江龙,到底有几斤几两。
小富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就在那只满是纹身的手快要碰到他脸的瞬间,小富的右手跟闪电一样伸出去,一把就攥住了对方的手腕。
咔嚓声倒是没有,但那个干部的脸瞬间就白了,脑门上豆大的冷汗哗哗的往下流,整个身子都因为疼得受不了开始抖。
他想把手抽回来,结果发现对方的手就跟一把烧红的铁钳似的,死死的锁住了他的筋骨,动都动不了。
小富这才慢悠悠的抬起头,看他的眼神,就跟在看一个死人。
他对这些鬼子可没半点好感,要不是老大在,他能毫不犹豫的扭断这家伙的脖子。
那个干部被他这么一看,酒瞬间醒了一半,剩下的全变成了被掐住脖子一样的恐惧。他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拼命点头,眼里全是求饶。
小富随手一甩,松开了手。
那家伙立刻跟一滩烂泥似的瘫在地上,抱着疼得要死的手腕直抽冷气,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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