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
萧玦这两个字,像羽毛一样轻轻搔过林笑笑(轩辕绝美)的耳膜,却在她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这评价……是褒是贬?是说她反应快,还是讽刺她这“女德”表演最终就落在一块擦酒帕子上?
她举着沉甸甸、酒气熏天的帕子,僵在原地,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和摄政王身上,气氛比刚才看她“群魔乱舞”时还要诡异。
那个被凌墨按住的小宫女早已面无人色,抖如筛糠,连喊冤都不会了。
“王、王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是有人绊了奴婢!”她终于找回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有人绊她?
林笑笑(轩辕绝美)心里咯噔一下,瞬间从“实用”的纠结中清醒过来。果然不是意外!
萧玦眼神微冷,甚至没看那小宫女,只淡淡吩咐凌墨:“带下去,审。”
“是!”凌墨毫不拖沓,捂住那小宫女的嘴,迅速将其拖离大殿,动作干净利落,仿佛只是清理了一件垃圾。
殿内众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多言。这分明是有人欲对摄政王不利,搅乱了中秋宫宴!这可是天大的事!
太后脸色极其难看,宫宴上出这种事,打的也是她的脸。她厉声道:“查!给哀家彻查!竟敢在宫宴上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小皇帝也吓坏了,缩在御座上,不知所措。
萧玦却仿佛没事人一般,慢条斯理地用一方雪白的丝帕,擦拭着袖口那几点酒渍,目光再次转向还举着“功臣”帕子的林笑笑。
“殿下可以放下那‘盾牌’了。”他语气似乎带着一丝极淡的调侃。
林笑笑(轩辕绝美)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湿哒哒的帕子扔给旁边伺候的小莲,干笑两声:“呵呵,条件反射,条件反射……皇叔您没事就好。”
萧玦擦拭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她:“条件反射?”
“啊……就是……身体比脑子快!”林笑笑胡乱解释,“看到危险,没多想就冲上去了!主要是皇叔您安危重要!您要是被泼一身,多影响形象啊!”
她这话半真半假。当时那一瞬间,她确实没想那么多,就是一种本能反应。但现在回想起来,她可是替大佬挡了“灾”啊!这不得算护驾有功?怎么也得表示表示吧?
萧玦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似乎想看清她这话有几分真心。最终,他未置可否,只道:“殿下身手,倒是敏捷。”
经此一闹,宫宴是彻底进行不下去了。太后强撑着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宣布散宴,铁青着脸率先离去。百官命妇们也纷纷告退,个个心有余悸,议论纷纷。
林笑笑(轩辕绝美)正准备溜回凤仪宫,好好回味一下今晚这跌宕起伏的剧情,却被萧玦叫住。
“殿下留步。”
林笑笑脚步一顿,心里打起小鼓。大佬还有何指示?秋后算账还是论功行赏?
萧玦走到她面前,玄色的衣袍在宫灯下泛着冷光,衬得他面容愈发俊美无俦,也愈发高深莫测。
“今夜之事,殿下如何看待?”他问道,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
如何看待?林笑笑(轩辕绝美)脑子飞快转动。这是考她?还是试探她知不知道内情?
她斟酌着用词,小心翼翼地道:“回皇叔,臣妾觉得……这肯定不是意外。那小宫女说是被人绊倒,八成是真的。至于目标……明显是冲着皇叔您来的。这幕后之人,胆子也太大了!简直丧心病狂!必须严查!”
萧玦静静听着,不置可否,又问:“那殿下以为,会是谁?”
林笑笑(轩辕绝美)心里把可疑人员过了一遍:苏清清?她有动机,但她在对面席上,手能伸这么长?太后?她虽然不喜萧玦专权,但似乎没必要用这种粗糙的手段?还是……那个神秘的、与影煞阁和积香庵有关的幕后黑手?
“臣妾……不敢妄加揣测。”她选择保守回答,“但无论谁,敢在宫中行此悖逆之事,都绝不能轻饶!”
萧玦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似乎能洞穿人心。他没再追问,反而话锋一转:“殿下今晚,先是‘德耀乾坤’,后又‘救驾’有功,风头出尽。”
林笑笑(轩辕绝美)心里一紧,这话听着不像夸她啊?连忙谦虚(虚伪)地道:“皇叔言重了!臣妾那不过是班门弄斧,瞎胡闹!至于刚才,更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皇叔无恙才是最重要的!”
“举手之劳?”萧玦重复了一句,唇角微勾,“殿下这举手之劳,可是替本王挡去了不少麻烦。”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种只有两人能听清的意味:“不过,风头太盛,未必是好事。殿下如今,可是真正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了。”
林笑笑(轩辕绝美)后背一凉。大佬这是在提醒她?看来今晚之后,她算是被彻底绑上摄政王的战车了,想低调都难了。
“臣妾明白。”她收敛了神色,认真点头,“臣妾会……小心行事。” 抱大腿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道理她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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