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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寞千金终成凰 第265章 心思各异的陆家人

作者:酷酷雪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1 20:30:47

今美莲的反应最是耐人寻味。往日里那副得理不饶人的嚣张气焰,像被谁掐灭的火苗,连点火星子都没剩下。她消消停停地缩在婆婆和老公身后,眼皮半耷着,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浅影,像只收拢了翅膀的麻雀,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什么,半句不吭。

悦悦往老公身边又挪了半寸,几乎要把自己嵌进他身侧的阴影里。布料相触的地方,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让她稍稍定了定神。

婆家这些盘根错节的矛盾,像团缠乱的线,她一个外姓儿媳若是贸然插嘴,只会让老公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活像风箱里的老鼠。不如沉住气,静观其变。

“妈,大哥,现在不是吵的时候。”陆瑾的声音听着平静,尾音却像淬了层薄冰,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他扫过去的眼神掠过陆飞时,稍稍顿了顿,那点藏在眼底的戾气,像冰锥似的,足够让人心头发紧,“有什么事,等爸从手术室出来再说。”

这个弟弟向来是家里的“硬茬”,陆飞喉结上下滚了滚,刚要张嘴反驳,胳膊就被陆母狠狠拽了一把,力道大得几乎要捏进肉里,疼得他“嘶”了一声。

陆母此刻心里正七上八下打着鼓。先前跟老头子吵归吵,摔盆砸碗的架势谁也不输谁,可真当他躺上手术台,那层硬气瞬间就塌了。她望着手术室紧闭的门,指节无意识地抠着掌心,留下几道弯月形的白痕——万一老伴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一个人该怎么活?厨房的米缸还有多少米?冬天的煤球够不够烧?小儿子说得对,眼下最要紧的是老头子能平安出来。

一家人暂时歇了声。

手术室门口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每一声都像敲在人心上,钝钝的疼。这种死寂像块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压在每个人心头,带着股透不过气的闷,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悦悦坐在老公身边,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的手悄悄攥成了拳,指节泛白得像要嵌进肉里,连手背的青筋都绷了起来,像条蓄势待发的小蛇。旁边陆静的呼吸声格外清晰,带着刻意压抑的急促,胸口起伏得像风里的纸鸢,生怕一不小心就断了线。悦悦抬头望那盏亮着的红灯,红得刺眼,像要烧进人眼里,烙下印子,连闭上眼都能看见那片红。

她试探着伸手覆在老公拳头上,刚触到那冰凉的指节,就被他反过来紧紧抓住。五指交缠的瞬间,她能感觉到他指腹的薄茧——那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还带着微微的颤抖,力道大得像是要攥进骨血里,仿佛这样就能抓住点什么。他另一只手抬起来,指腹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带着点粗糙的暖意,眼底漾开一抹浅淡的笑意,声音压得很低,像怕惊扰了什么:“没事儿。”

是真的没事儿。

昨晚他和老父亲坐在灯下促膝长谈,搪瓷杯里的茶水续了三回,杯底的茶叶都泡得发涨了。该交代的、该嘱咐的,都一一落了实。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嘴角总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真到了节骨眼上,军人的本分从不含糊,脊梁挺得比谁都直。

何况,有她在身边。

他轻柔地扶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呼吸间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混着阳光晒过的味道,是让人安心的气息。

这个简单的依偎动作,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其他人心里漾开了涟漪。

陆静嘴角勾了勾,眼里带着点无奈的纵容,差点又要翻个白眼——这俩人,什么时候都不忘撒糖,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真是旁若无人。

陆母看得心头冒酸水,那股酸意顺着嗓子眼往上涌,烧得慌。想当年,她老伴也这般把她护在怀里过,冬天会把她的手揣进自己棉袄兜,焐得暖暖的;走路时总让她走在内侧,生怕被来往的自行车碰到。如今人老珠黄,眼角的皱纹堆得像梯田,倒让儿媳占了先,她越看悦悦,越觉得碍眼,像眼里落了沙子,硌得慌。

陆飞和今美莲的脸齐刷刷沉了下来,像蒙了层灰,又青又暗,活像刚从烟囱里钻出来。

今美莲用胳膊肘狠狠撞了撞陆飞,力道大得他踉跄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她眼神里的怨怼几乎要溢出来,像两簇小火苗——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肚子大得像揣了个皮球,走路都晃悠!

陆飞脸上挂不住,装模作样地往今美莲身边凑,想学弟弟那样把老婆搂进怀里。可手臂伸到一半就僵住了,怎么动都透着僵硬,活像提线木偶,线还缠在了一起。他粗糙的手胡乱一扯,竟拽到了今美莲的头发。她疼得“嘶”了一声,眼角余光瞥见陆瑾挺拔紧实的身形,肩背挺直得像松树干,再瞅瞅自己老公那凸起的啤酒肚,一对比,眼里瞬间布满红血丝,像揉进了沙,涩得厉害。

满心委屈涌上来,像涨潮的海水,差点漫过堤岸。她在心里怨怼:当年怎么就看走了眼?媒人说他老实可靠,会疼人,可没说他会变成油腻大叔!啤酒肚挺得像座小山,袜子还总穿反!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会嫁,当初追自己的那个供销社主任,可比他强多了。

可事到如今,悔也晚了,日子还得捏着鼻子过,像吞了口没嚼烂的黄连,苦得人舌根发麻。

靠在墙上的陆静,望着对面大哥大嫂那股子拧巴劲儿,眉头皱了皱。大哥的手悬在半空不知所措,像只断了线的风筝;大嫂别过脸抿着嘴,嘴角撇得能挂个油瓶儿。空气里都飘着尴尬,浓得化不开。她在心里叹口气——这样同床异梦的日子,比离婚还煎熬,至少离婚了能落个清净。

一家人各怀心事,随着手术时间一点点推移,心也跟着起起落落,像悬在半空的钟摆,晃得人不安,连指尖都有些发凉。

等了约莫两个钟头,陆飞终于按捺不住,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他刻意清了清嗓子,喉结动了动,语气里带着点挑刺的意味:“这医生靠不靠谱啊?怎么磨磨蹭蹭这么久?别是水平不行吧?耽误了我爸的病,谁担得起责任?”

见老大又要挑事,陆静可不干了,往前站了半步,当即护着弟弟:“你没看见这是哪儿?阜外!全国顶尖的心血管中心,多少人排半年队都排不上号,托关系都进不来,你当是巷口的小诊所,随到随看?不懂就别瞎嚷嚷!”

老二在医院工作,说的是内行话,字字在理,像敲在铁板上,掷地有声。陆母和陆飞反驳不得,只好悻悻地闭了嘴,心里却像堵了团棉花,闷得喘不上气,连呼吸都带着股霉味。

悦悦在心里松了口气,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把那块棉布捻得发皱,起了层毛边。幸好公公早有打算,知道家里人难缠,像群没头的苍蝇,特意选了阜外,不然这阵仗,怕是要闹翻天,扰得手术室里都不得安宁,影响了医生做手术可怎么好。

又等了阵子,今美莲在椅子上坐不住了,像屁股底下扎了针,扭来扭去,活像坐不住的陀螺。她扯了扯陆飞的袖子,声音尖细,带着点刻意的柔弱:“陆飞,这板凳太硬,硌得我腰累,别累着孩子。我这胎可是金贵得很,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陆飞一听,像得了圣旨,立马直起身子对其他人说:“我先送她回去。这手术时间太长,她怀着孕,不宜久等,万一有个闪失……我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这叫什么话?

陆静瞪圆了眼,刚要开口怼回去,就被陆瑾用眼神制止了。他眼里的意思很明显:让她走,眼不见为净。

陆瑾眉峰也蹙了蹙,随即嘴角一扬,眼里闪过一丝讥诮——说实话,这种女人在这儿等着,怕是爸也不乐意,一身的算计味儿,倒不如走了清净。

“妈——”陆飞转向陆母求助,语气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像没断奶的孩子,拉着母亲的胳膊轻轻晃了晃。

陆母正心烦意乱,生怕大儿媳闹起来没完没了,偏她怀着孕又是个惹不起的,万一真动了胎气,她可担不起责任,到时候陆飞又得跟她闹。只好摆摆手,语气不耐烦:“去吧,快去快回,别磨蹭,路上小心点。”

今美莲得了特赦,脸上立马漾开得意的笑,像朵突然绽开的喇叭花,还是那种颜色俗艳的。她伸手让陆飞扶着,腰肢扭得像水蛇,眼神像淬了毒的针,不屑地扫过悦悦——你老公疼你又怎样?连孩子都生不出来。有我这金贵身子金贵吗?将来我生个大胖小子,看谁还敢小瞧我。

对这种幼稚的挑衅,悦悦懒得理会,只轻轻捏了捏老公的手,指尖带着安抚的温度,一下,又一下,像在说“别跟她一般见识”。

今美莲带着满脸的得意,被陆飞小心翼翼扶着走出了众人视线。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照在她身上,镀了层金边,倒真像揣了块稀世珍宝。躲在陆静身后的东东探出头,冲她背影做了个大大的鬼脸,还吐了吐舌头,小模样鬼精鬼精的,眼里满是不忿。

陆母见状不乐意了,对着东东沉下脸,声音陡然拔高,像炸雷:“越来越没规矩了!跟谁学的这些坏毛病?没人教你要尊敬长辈吗?真是白养你了!”话锋一转又指向女儿,眼神像刀子,嗖嗖地飞过来,“我叫你别离婚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孩子没爸管着,越来越没分寸!将来准要学坏,进局子都有可能!”

要不是父亲还在手术室里,就冲这话,陆静当场就得跟母亲理论三百回合,把这些年的委屈全倒出来,让她好好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偏心。可她现在只能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留下几个深深的月牙印,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

见女儿一脸不服气,腮帮子鼓得像含着颗糖,眼里还冒着火,像只被惹毛的小兽,陆母更气了,咬着牙碎碎念,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像小石子砸在地上:“都不知道跟谁学的坏毛病!以前家里安安稳稳的,鸡犬相闻都少,自从有些人来了,就没安生过!哪天得去雍和宫烧柱香,好好驱驱邪!省得家里总出事!”

这明摆着是指桑骂槐,把矛头对准了悦悦,连空气里都飘着酸味。

悦悦怕老公忍不住发作——毕竟公公还在里面等着,她忙先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指尖带着安抚的温度,一下,又一下,像在打拍子。

陆瑾深吸一口气,胸腔明显起伏了一下,像压着块石头。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的火气已淡了些,只余一片沉郁,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妈为难不了我的。”悦悦凑到他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她能闻到他颈间淡淡的烟草味,混着刚才的皂角香,很特别。

确实,陆母也就嘴上厉害,真要做什么,还没那本事,不过是逞逞口舌之快。

他们越是平静,陆母心里越别扭。她本想激怒他们,让他们跟自己吵起来,好让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评评理,看她这做婆婆的多委屈,儿子儿媳多不孝。谁知踢到了铁板,不痛不痒的,反倒把自己憋得够呛,胸口一阵阵发闷,像堵了团湿棉花,喘不上气。

好在,三小时后,那盏刺眼的手术灯终于灭了。

出来的医生摘下口罩,露出张疲惫却轻松的脸,眼角的笑纹都舒展开了,像朵盛开的菊花:“手术过程中虽有小波折,但总体顺利,病人平安,大家放心。后续好好休养就行。”

众人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像卸下了千斤重担,连呼吸都轻快了,空气里仿佛都飘着松快的味道。尤其是陆母,捂着胸口,指节都泛了白,指缝里渗出汗珠,把衣襟都打湿了一小块。等陆父的病床推出来时,她一个箭步冲上去,动作快得不像个老太太,一把抓住他的手,激动得声音发颤,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砸在被子上,洇出一小片湿痕:“老头子,我们不吵了,都是我的错,你好好的,行不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料到向来强势的陆母会说出这种软话,像突然换了个人,连声音都带着从未有过的脆弱。

当晚,陆母谁都不让陪,非要自己守在病房里。她给陆父擦身时,动作笨拙却仔细,棉球沾了温水,轻轻擦过他的手臂,连指缝都擦到了;喂水时,会先自己尝一口,试试温度,生怕烫着他。之后陆父住院的日子,也全是她一人照料,寸步不离,连盹都在床边趴着睡,胳膊底下垫着个硬纸板当枕头。

陆飞见了不乐意,趁陆母出来打水的空当,悄悄拉着她到走廊,抱怨道:“妈,你都不去照顾美莲了,她一个人在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天天吃泡面,怎么行?饿坏了我儿子怎么办?”

陆母猛地瞪了他一眼,眼里的火气像刚点燃的柴火,噼里啪啦地烧:“你这没良心的!没看见你爸病着吗?你爸还没你媳妇重要?还好意思说,上回她连你爸手术都没陪完就走了,眼里有这个家吗?有我这个婆婆吗?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被母亲劈头盖脸一顿骂,陆飞先是一愣,随即涨红了脸辩解:“妈,不是你让她走的吗?而且,你也得为你孙子想想——那可是陆家的根!”

“没有你爸,能有你?能有你那孩子?”陆母再一个瞪眼,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像敲桌子的惊堂木,“做人不能忘本!你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连根都没了,还谈什么根不根的!”

话虽糙,理却在。在陆母心里,孩子再金贵,也比不上老伴的生死。那是跟她过了一辈子的人,吵了一辈子,也依了一辈子,早就成了她骨头里的东西。

陆飞被堵得说不出话,像被泼了盆冷水,从头凉到脚,灰溜溜地走了,背影都透着股没精打采。

对陆瑾和陆静来说,陆母愿意回来照顾父亲,终究是好事。有人精心照料,陆父恢复得很快,不到一周,就能坐起来喝两口粥了,脸色也红润了些,医生说可以出院回家休养。

没人猜到,陆母心里藏着另一层算计:照顾今美莲,单位那边没法请假,领导早就看她不顺眼,天天找她茬;照顾老伴,倒能名正言顺请长假,谁敢说个不字?自从君爷把她打小报告弄回单位,她就没好日子过,净派些跑腿的活儿,天天跑断腿,累得她腰酸背痛,晚上躺在床上都直哼哼。正好借这机会歇歇,落个清闲,还能落个“贤妻”的名声,一举两得。

转眼到了七月,各学校开始放暑假。东东天天在家陪着疗养的爷爷,一会儿讲学校的趣事,说同桌把墨水洒在了作业本上,被老师罚站,站得腿都麻了;一会儿表演新学的儿歌,跑调跑到天边,像只快活的小鸭子,逗得陆父直乐,笑声像漏了的风箱。小外甥变着法儿逗他开心,陆父心情大好,康复速度比预想的还快,每天都在小院里教东东打太极。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爷孙俩一招一式,有模有样,影子在地上晃啊晃,像幅流动的画。

京城的暑气正盛,太阳像个大火球挂在天上,晒得柏油路都软了,踩上去能留下浅浅的脚印。若是搁在古代,皇家早该迁去避暑山庄了,哪儿还待在这蒸笼似的城里。

悦悦是南方人,倒觉得北方的热虽烈,却带着点干爽,不像南方的湿热,黏在身上甩不掉。她更欣喜的是,自己这肚子终于有了点模样,能清晰摸到那微微隆起的弧度,像揣了个小馒头。

她对着镜子,指尖轻轻抚过肚皮,起初还有些不确定,指尖微颤,像触碰易碎的珍宝。直到真切摸到那点温软的实感,感受到里面微弱的动静,才轻轻吁了口气,眼里漾开温柔的笑意,像盛了水的月亮。

怀孕后,她穿的都是宽松的棉麻衣物,领口袖口绣着小小的碎花,脚下是软底布鞋,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像踩在云朵上。今天提裤子时,动作格外轻,像怕惊扰了什么,手指捏着裤腰,一点一点往上挪,生怕不小心伤到肚子里的小家伙。她忍不住笑自己——是不是做妈妈的,都这么敏感?

梳好头发,把刘海别到耳后,就听见门口传来弟弟清脆的声音:“姐,好了没?我下去开车了,再不走要堵车了!晚高峰堵起来,能把人急死!”

高考后保送大学的靖欢,整个暑假闲着没事,本打算约着同学去青海湖骑行,被家里人你一言我一语劝了劝,最终放弃了出游计划。他拍着胸脯说要给姐姐当专职司机,负责她出门往返,比如今天送她去医院产检,还说要赚点零花钱,攒着买个新相机,拍遍京城的胡同。

悦悦觉得有点兴师动众,可看着弟弟眼里的期待,她也不好扫了他的兴。

“十分钟就下去。”她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笑意,不敢让弟弟久等。她拎起早就准备好的包,里面放着产检手册和一瓶温水,慢慢下了楼。

下楼梯时,她扶着扶手,一步一步踩得稳稳的,像踩在棉花上。若是后面有人,她宁愿侧身站在平台上,让对方先过,嘴里还会轻声说句“您先请”。上次先兆流产的迹象,把她吓怕了,至今心有余悸。她再也不敢大意,一个人的时候更是小心翼翼,像护着稀世珍宝。

作者有话说:

希望大家喜欢我的文,喜欢的话点个关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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