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落寞千金终成凰 > 第259章 执拗的外孙女

落寞千金终成凰 第259章 执拗的外孙女

作者:酷酷雪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1 20:30:47

陆月猛地倒抽一口凉气,后脊背像被冰水浇透,寒意在骨头缝里钻着——这点藏着掖着的小动作,难道真的瞒不过去?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病号服的衣角,布料被拧成了麻花。

关秀急得像被丢进滚水里的虾,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指尖深深掐进白大褂下摆,差点冲破围观的人群,攥住王院长的胳膊就要质问:这就是你拍着胸脯保证的好主意?!声音卡在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可王院长接下来的话,才像一把淬了冰的重锤,狠狠砸在陆月和关秀爱心上,彻底粉碎了她们最后的侥幸。

“病人背着我们做的事,我们确实不知情。”他重重叹了口气,喉结滚动着,语气沉痛得像在哀悼什么,眼角甚至挤出了几分湿意,“当然,这也暴露了我们医院管理上的疏漏,之后我们会彻查所有值班人员,追究相关责任人,绝不能再出这种荒唐事。”

轻飘飘一句话,把自己和医院摘得干干净净,仿佛他从头到尾都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受害者,连眉头都皱得恰到好处,满是痛心疾首。

原来王院长说的“准备”,根本不是让陆月做准备,而是让自己人争分夺秒销毁证据。他精得像只养了多年的老狐狸,眯着眼就看清了利弊——这种事一旦撕开口子,陆月根本赖不掉。

关键时刻,弃子必须丢。

这利落的狠劲,倒和他们之前接触过的那些作案人员如出一辙,骨子里都透着股不择手段的凉薄。

靖君抬起手,朝门外等候的人打了个手势,指尖起落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像在下达一道不容违抗的军令。

几名地方公安立刻走进来,“咔嗒”一声,冰冷的手铐精准地铐在了陆月手腕上,金属的寒意顺着皮肤爬上来,瞬间钻进骨头缝里,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们干什么?!”陆月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眼白泛着红,声音尖利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不过是给自己打了几针麻痹针,这也算犯罪?你们有证据吗?”

“程俞在看守所已经承认,他从未对你实施强奸。”靖君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每个字都带着棱角,刮得人耳朵生疼,“你们发生关系的那家旅馆,走廊的监控录像、前台登记的时间,还有当时值夜班的服务员,都能证明这一点。你涉嫌诬告。不止这一桩,包括你这次伪装残疾起诉陆静故意伤人,也有诸多诬告嫌疑。”

陆月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愿意为她扛下一切的程俞,竟然会在背后给她捅这么一刀。心口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疼得她浑身发颤,指尖死死抠着手铐,想把那冰冷的金属捏变形。

看着女儿垂头丧气被公安带走,背影佝偻得像株被霜打了的草,关秀扶着门框的手和腿都在打抖,指尖深深抠进木头里,留下几道弯月似的深痕,几乎要嵌进木纹里。她忽然想起该给老公打电话,跌跌撞撞冲到走廊尽头的电话旁,手指抖得按不准号码,好几次按错了键,好不容易拨通,那边却传来冷冰冰的女声:“陆主任不在。”

她心里“咯噔”一下,像坠了块冰砣子,瞬间明白:陆中海这是要撇清关系,绝不会在这件事上帮女儿半分。他向来如此,永远把自己的仕途看得比什么都重。

该死的!

她疯了似的追上王院长,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就要质问,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哪知王院长被揪住的瞬间,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像一道惊雷炸开。

“亏我还信你!关同志,你太让我失望了!”王院长的声音里满是怒火,眼底却藏着一丝算计好的决绝,“溺爱也不是这么个溺法!你教女儿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是在把她往火坑里推!是在毁了她!”

关秀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带着清晰的指印,疼得她牙花子发酸。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她和女儿,都成了被随手丢弃的垃圾,连点声响都掀不起来。

“让纠察队的同志来处理吧。”王院长惋惜似地甩袖,仿佛甩掉什么沾在身上的脏东西,对旁边的干事吩咐道,语气里再无半分旧情,只剩下公事公办的冷漠。

话音刚落,部队纠察队的人就走了过来,步伐沉稳得像块石头,肩章在走廊灯光下闪着冷光,要带走关秀。

刘秘书跟在靖君身边,紧张得手心冒汗,后背的衬衫都湿透了,贴在身上黏糊糊的难受,他压低声音请示:“靖上校,这……要不要拦下来?关秀毕竟是医院的人,交给纠察队,怕是会打草惊蛇。”

靖君冷眸一闪,眼底掠过一丝深不见底的光,像寒潭里的冰:“不拦。”

现在拦,等于打草惊蛇,之前的铺垫就全白费了。他要的,是顺藤摸瓜,而不是急着把藤蔓砍断。

“哎,靖君。”走到办公室门口,王院长回头,低着头像是在和他说贴心话,眼角的皱纹里却藏着算计,像老树皮里藏着的虫子,“真对不住,你头一回来看我,就出这种事,让你见笑了。这医院的事,真是……”

“教导员,我还有事,先走了。”靖君冷冷点头,打断了他那些虚情假意的客套,语气里没有半分温度,像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转身,迈着利落的军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脊背挺得像杆枪,连背影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凛冽。

王院长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不动声色地扫过被带走的关秀,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复杂,像在权衡什么,又像在确认什么,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抓不住。

靖君处理完这边的事就急着走,脚下生风,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稳的声响,心里火急火燎的——自然是要去看妹妹。

刘秘书跟在他身后跑楼梯,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急火,额角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滑,滴在衬衫上洇出小小的湿痕:“靖上校,这……要不要先让人去查一下王院长的底?”

“你来之前,我刚在院长办公室碰到她。”靖君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火气,像闷在炉膛里的火星,随时可能燎原,“完全没想到会在那种地方撞见,当时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那一瞬间,他真想抓住妹婿狠狠揍一顿:怎么看老婆的?让她一个人跑那种地方!就不知道那地方藏着多少龌龊吗?

好在陆父的监护病房在三楼,不算太高,爬了一层楼梯就到了。走廊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一点阳光晒过的味道,总算冲淡了些楼下的戾气。

悦悦回到陆父病房后,正低头给公公收拾行李,把叠得方方正正的衣物放进帆布包,动作轻柔得像在打理什么珍宝,压根不知道楼下的轩然大波。不过她刚才碰到了大哥,看他那紧绷的下颌线和眼底的冷光,就知道陆月这回肯定逃不了牢狱之灾。

听见楼下传来警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像一阵风刮过,陆父靠在床头,好奇地问:“这是带谁走呢?听着声音像是从住院部这边过去的。”

悦悦头也没抬,手里的动作没停,把一双袜子卷成小球放进包角:“大概是来带陆记者的吧。之前听护士说,她的案子好像有新进展了。”

陆父在她脸上打量了几眼,眼神里有惊讶,也有几分探究,仿佛想从她平静的神色里看出点什么,可她脸上只有淡然,像一汪不起波澜的湖。

紧接着,“嘭”的一声,病房门被猛地推开,靖君带着一身寒气径直走了进来,军靴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打破了病房的宁静。

骤然看到闯进门的人,陆父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坐直了些,手不自觉地按在胸口,缓了缓才开口:“靖——靖君?”

“伯父好。”靖君对陆父还算客气,简单打了个招呼,目光却越过他看向悦悦,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

“你好,请坐。”陆父倒是客气地请他坐下,指了指床边的塑料椅子,椅面上还放着本翻开的杂志。

悦悦皱了皱眉,担心大哥的急脾气对公公不敬,赶紧直起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陆父说:“爸,他是找我的,我跟他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哦。”陆父也觉得合理,靖家就算派人来看他,也不会派靖君这样的人物来,论辈分论关系都不合适,便点了点头,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

悦悦看公公接受了这个理由,忙上前拉住大哥的胳膊,把刚进来的他推出门,小心地掩上了门,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里面的人,指腹在门把手上轻轻碰了碰。

“囡囡!”靖君压低声音,带着点恼火,眉头拧成个疙瘩,“你胳膊肘都往夫家拐了?就这么怕我吓到他?”

“你小声点!”悦悦朝他做了个“嘘”的手势,指尖抵在唇上,眼神里带着点嗔怪,“爸有心脏病,受不得惊吓。你也是懂医的,这点还不清楚?不管他是不是我公公,首先是个需要照顾的病人。”

自己妹妹向来做事有理有据,不像他这般冲动,靖君的火气渐渐消了,转而升起另一股火,语气里带着点不放心:“你老公呢?让你一个人在这儿守着?”

“他去外面联系车了。”悦悦解释道,语气里带了点无奈,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帆布包的带子,“医院说调不出救护车,明天爸要转院,总得找辆合适的车才行,既要稳当,还得能放下医疗器械。”

现在二姐陆静自己的事都一团糟,焦头烂额的,要是让陆母和大哥那一家知道公公生病,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少不了又是一场鸡飞狗跳。陆父压根不敢把自己生病的事告诉其他家人,只能靠她和子业默默操劳,连个能搭把手的人都没有。

陆父这次偷偷联系的医院,是他之前在阜外医院看诊时,相熟的老医生帮忙安排的,算是他自己的门路,不想麻烦旁人。

“阜外的心血管技术确实一流,设备和专家都是顶尖的。”靖君道,语气缓和了些,带着点客观的认可。

悦悦心里嘀咕:大哥这话,是在安慰他们小夫妻吗?倒是难得。他向来不怎么会说软话。

其实她也想过找两位长辈帮忙安排,可陆父不让。他说知道她和靖家的关系复杂,不想让她为难,而且他自己有门路,不想欠太多人情,免得日后被人说闲话。

陆父一直认真履行着对她的承诺:会成为她在娘家受困时的后盾。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待她像亲闺女一样,事事替她着想。

这样的好公公,打着灯笼都难找。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悦悦抬头问,目光清澈地看着他,像一汪能照见人影的清泉。

靖君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和她一起往走廊尽头走了几步,远离了病房门口,同时朝刘秘书使了个眼色。刘秘书立刻会意,往楼梯口走了走,像棵树似的立在那里望风,仔细观察了四周后,才低声道:“没人。”

靖君这才看向悦悦,问道:“你去院长办公室,跟他说了什么?他有没有为难你?”

就知道他要问这个。悦悦条理清晰地回答:“他找我谈公公转院的事,问我们联系好医院没有,说着说着就提到了子业,说子业当年在他的卫生队治过伤,还说子业当时性子犟,伤口发炎了都不肯吭声,硬挺着训练,最后还是他发现了,逼着他去处理的。”

“你怎么答的?”他追问,眼神锐利得像要钻进她心里,看她有没有说实话。

“我说只知道阿瑾背上有条伤疤,平时洗澡时偶尔能看到,却不知道还有这回事,还好好谢了他对阿瑾的救命之恩,说有空一定让子业亲自来道谢,给他拎两瓶好酒。”悦悦说得滴水不漏,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眼底连点波澜都没有。

有了昨晚她打的电话铺垫,靖君一听就知道她在撒谎,唇角却缓缓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像被风吹开的涟漪,目光落在她胸前那枚特意显露的玉佩上——那是他之前给她的,说是能安神辟邪,此刻在白衬衫领口晃悠着,倒成了个显眼的标记。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给对方下的障眼法。

这丫头,倒是越来越聪明了,懂得用这些小细节掩人耳目。

倒是白担心了。

即便如此,他仍没掉以轻心,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今晚我会留在这里,让刘秘书在走廊守着,直到明天你们安全离开。”

放大镜下,面偶的一些特殊部位清晰可见——那些制作者留下的指印,被颜料覆盖却仍能辨认,像是定了型般烙在上面,带着点被指尖按压的细微凹陷,连指纹的纹路都隐约能看出些轮廓。

这些指印,和他、靖贺栋触摸过的痕迹完全不同。面偶上还有一个女人尺寸的指印,纤细小巧,指节处的弧度都透着股女性的柔和,不用想也知道是陆月的。

收起放大镜,靖老头揉了揉眉心,指腹按在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上,那里的血管跳得像打鼓,让他有些发晕。他陷入沉思:那天她来见自己,字里行间都没提面偶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陆月送面偶的事,更该猜到是陆月冒名顶替,可她就是不说,一句辩解都没有,像揣着个秘密,任由他去猜,任由他心里犯嘀咕。

为什么?

想起火车上东东那小大人似的语气,老气横秋的,仿佛在说他这个爷爷是白痴,连这种基本问题都想不通,枉为大人,枉活了这么大岁数。

他真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糊涂了,连这点弯都转不过来,脑子像生了锈的齿轮,转起来咯吱咯吱响。

她不辩解的原因,其实细想起来很简单。

那天她说话的语气,处处透着一股执拗,那股子认死理的劲儿,倒有几分靖家人的影子,骨子里都带着股不服输的硬气。她大概觉得:以他这个聪明绝顶的爷爷,总不至于被对手这种低级手段骗到吧,多说反倒显得多余,显得她信不过他。

靖老头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上斑驳的纹路,像一张摊开的老地图,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又有些好笑。满是皱纹的脸上,岁月的痕迹里透着一丝轻松,像卸下了什么重担:她怎么就不想想,他是真的老了啊,眼神不如从前清亮,看东西都得戴老花镜,脑子也转得慢了,有时候一件事得想半天才能理出个头绪。

可孙女认定他宝刀未老,他这想认老都不行了,只能硬撑着,不能让小辈看了笑话。

他从口袋里摸出那张泛黄的照片,边角都有些磨损了,像被反复摩挲过无数次,上面是个粉嫩的小小女婴的出生照,闭着眼睛,小嘴巴抿成个小红点,安静的小脸上,已经透着几分不肯随波逐流的固执。

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女儿柔软的胎发,像拂过一团云朵,眼前仿佛浮现出她站在自己面前的样子,眼神坚定,语气掷地有声:“我相信他,爷爷,他不是那样的人。”

气人,真真气人。他的孙女,凭什么这么相信一个外人?比相信他这个亲爷爷还甚。

可万一,她的固执是有道理的呢?万一那小子真的像她说的那样,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呢?

他翻过照片,目光在背面娟秀的字迹上停留了许久,那是她母亲当年写下的出生日期,一笔一划,透着股温柔的认真。

陆月那天在他书房里翻箱倒柜搜了半天,抽屉、书架、甚至墙缝都没放过,之后却再没动静,想来想去,大概只有这张藏在相框夹层里的照片没被她看到过,这是他藏得最隐秘的东西,连老伴都不知道。

“小赵。”他扬声唤道,声音里带着点疲惫,像被抽走了力气。

一声叫唤,勤务兵立刻从外面快步走进来,立正站好,腰杆挺得笔直,像棵挺拔的白杨树:“靖老,您有什么吩咐?”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