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落寞千金终成凰 > 第257章 笑你找错了人

落寞千金终成凰 第257章 笑你找错了人

作者:酷酷雪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1 20:30:47

他眉峰一扬,嘴角勾起的弧度像淬了光的钢刃,裹着势在必得的锐气,眼底的亮如同鹰隼锁定猎物时的锋芒,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透着掌控感。

杨以修显然没料到她会如此干脆,那向来能把曲的拗成直的舌头,竟在口腔里僵了半秒,脸色泛出薄瓷般的白:“这世上,哪有人掏心掏肺付出,不盼着半点回响的?”

“他会的。”她的声音不高,每个字却像敲进青石板的钉,笃笃定定。尾音落在空气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她太清楚了。他就是这样的男人,从不会欠着谁的情分,总会以他独有的方式,把每一份好都细细还回来。他要走的那条路,恰恰是她心底藏了许久的向往,是悦悦点醒了她:该并肩跟上,而不是站在原地等。所以她不能做寻常女子,只盯着那些风一吹就散的甜言蜜语。这世上的爱,从不在唇齿间打转,而在柴米油盐的实在里,在你扶我一把、我替你挡一程的日子褶皱里。

杨以修突然没了声,望着眼前的两人,竟觉得他们不像活生生的人,倒像两台齿轮咬合精准的机器。他钻了半辈子心理学,读得懂人心的褶皱与暗河,却读不懂这样的“机器”——他们的心跳仿佛都踩着同一个节拍。

他笑了,冰冷的俊颜裂开一道弧,笑声不响,却像寒冬里的冰棱往人天灵盖上砸,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压迫感,仿佛末日的阴影正从穹顶一点点压下来。

“你——”杨以修攥紧了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指腹下的皮肤泛出青白,强压着胸腔里翻涌的怒涛,眼神像淬了蛇毒的刀,死死剜着他,“笑什么?”

“笑你找错了人。”他敛了笑,语气淡得像山间的泉水,却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我们家的人,包括我选的女人,从来不是你能揣度的。她重情,正因为重情,才更拎得清什么是大局,什么是责任——她要护着的人,半分闪失都容不得。”他指尖优雅地交叉,轻轻搁在桌沿,姿态从容得像在品茶,却像站在山巅俯瞰脚下的尘埃,“心理学不是你独有的学问,我也懂。而且,我比你正常得多。你不过是个被创伤扭得变了形的可怜虫。”

听到最后一句,杨以修那只总爱摩挲铂金袖扣的手猛地一颤,指节发出“咔”的轻响,像细枝被攥断,泛出缺血的青白。

“想听我给你扒开看看?”他的目光像最锋利的手术刀,要一寸寸剖开对方的皮囊,“我从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长辈教我规矩,身边有能交命的亲友,前路亮得能照见影子,心里有杆秤。你呢?自幼跟爹娘分开,被人指着脊梁骨骂野种,尝够了白眼和冷饭,知道不豁出命就会摔进地狱,便挖空心思讨好长辈,踩着别人的骨头往上爬。你没自律,也不可能有——一旦有了良知,那些龌龊事就会像毒蛇似的缠上你,勒得你喘不过气。”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对方骤然绷紧的下颌,“你身上那点社会犯罪潜质,藏都藏不住,怕是跟你家里有人葬身火海有关吧?所以你觉得,报复社会、放火行凶,都是天经地义的?”

坐在对面的她,听得心头猛地一缩,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桌布,指腹下的纹路都被磨得发疼。杨以修这些陈年旧事,连白家的人脉都查不到蛛丝马迹,她不信靖家能轻易得知,可看杨修额角暴起的青筋,像蚯蚓似的突突跳,分明是句句戳中了痛处。他眼底的阴鸷像要溢出来,几乎要凝成实质的墨。

用敌人最得意的武器反刺回去,没有比这更彻底的胜利了。

服务生端着餐盘轻手轻脚走来,托盘在手里微微发颤,声音细得像蚊子哼:“这份是猪排,请问……哪位的?”

“啪——”

杨以修猛地挥臂扫过去,餐盘落地的脆响像玻璃炸开,瓷片四溅,猪排掉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咕噜噜”滚出老远,油腻的声响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满室的寂静里。

“你、等、着。”他从齿缝里挤字,每个字都裹着毒,终于绷不住体面,转身大步冲出西餐厅,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闷响,像一头溃败的野兽。

四周食客纷纷侧目,刀叉碰撞的轻响都停了,唯有餐桌中央的两人,静得像两尊汉白玉石像。

“重新上。”他对呆若木鸡的服务生冷冷吩咐,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波澜,仿佛刚才摔碎的只是一片落叶。

服务生慌忙蹲身收拾,碎瓷片硌得指尖生疼,心里直打鼓:今天这对男女,怕不是从万年冰窖里出来的?

“抱歉,没想到他这么不禁逗。”他语气淡然,尾音里却藏着一丝近乎优雅的戏谑,像猫戏完老鼠后的从容。

她却笑了,这是头一回被他的冷硬逗乐,嘴角扬起的弧度像沾了晨露的梨花,清甜得晃眼,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暖意。

“喜欢的话,以后常来。”他说着,伸手给她的高脚杯添水,指尖碰到杯壁时,几不可察地顿了下,像被烫着似的缩了半分。

“喜欢。”她答得坦坦荡荡,没了半分矜持,眼底的光像被阳光洗过的琉璃,亮得能照见人影。

这是第一次,她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并非隔着万水千山,仿佛伸手就能触到对方的温度。他忽然低低咳了声,耳根竟泛出点晚霞般的浅红,带着点不自在的尴尬,像被戳中了心事的少年。

“做回你自己吧,白露。”最终,他望着她,目光沉得像浸了月光的湖,语气里的意味深长漫过水面,“不用装,不用忍。”

两双眼睛在空气中相碰,不再像苦得发涩的浓咖啡,倒像一杯飘着柠檬片的夏日清茶,清爽,透亮,余味里还缠着点回甘。

“我会的。”她举杯,仰头饮尽,杯底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像给承诺盖了个印。

下午,悦悦在病房里帮公公收拾转院的行李,叠好的衬衫被她按深浅色码成一摞,连衣角的褶皱都捋得平平整整,像列队的士兵。

“悦悦,歇歇吧,看你额角都出汗了。”陆父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比起自己的身子骨,更疼惜她怀着身孕。他伸手想去够床头的纸巾,想帮她擦擦汗。

“爸——”悦悦直起身,笑着举起胳膊比了个鼓肌肉的姿势,脸颊泛着运动后的红晕,像熟透的苹果,“您看,我这力气大着呢,累不着。”

“再大的力气也经不住这么折腾,你肚子里还有俩呢。”陆父最宝贝这对未出世的孙辈,语气里的疼惜都快溢出来,“快坐下,我自己来就行。”

被人当孕妇宠着是好,可事事被圈着也挺无奈。悦悦正要再说些软话安抚公公,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护士走进来,白大褂的下摆扫过门框,带起一阵风。

“陆老先生的家属在吗?王医生想和您谈谈转院的事。”护士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病人。

“爸,我去去就回。”悦悦帮公公掖了掖被角,指尖碰到老人手背上的老年斑,心里软了一下,跟着护士走出病房。

此时,靖君乘坐的车刚过军事重地的哨岗,轮胎碾过碎石路,发出轻微的颠簸声,像敲在人心上。从这里开始,手机信号时断时续,像个害羞的姑娘躲躲藏藏,偶尔能蹭到点信号拨通一两通。哨岗对军官的手机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愿平白得罪人——在这里,人脉比规矩有时更管用。

军队本就是个藏龙卧虎的小社会,人人腰里别着枪,暗处的凶险比明处的炮火更难防,冷不丁就会从哪个角落冒出冷箭。

父亲靖司令常说:在部队里,镇不住场子就别想站得住脚。这“镇住”从不是恃强凌弱,是要时时刻刻把局势攥在手里,像老艄公掌着船舵。

所以他第一站,就奔着核心去。

当年带他的教导员,如今已是这家军队医院的院长。多年未见,对方是成了弥勒佛还是变了味,他心里没底,却有谱——骨子里的东西,没那么容易变。

下车走进医院大厅,消毒水的味道混着阳光的暖味扑面而来,像刚拆封的药棉。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迎面走来,高跟鞋踩在水磨石地板上“噔噔”响,像敲着小鼓,眼看就要擦身而过。

“关女士。”他开口唤道,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力,像投入深潭的石子。

关秀脚步一顿,诧异地转头看他——浓眉入鬓,眼窝深邃,周身的气场像裹着层冰,让人不敢直视,连呼吸都得放轻。

“你是——”她在记忆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捞出这张脸的影子,只觉得这人的眼神太利,像能看穿人心。

“我姓靖,早年跟着王院长做事。”他语气平和,像拉家常,“我家老爷子跟我提过,您是王院长的老同学,当年还在一个办公室待过,说您俩年轻时总抢着泡同一种茶。”

关秀心头猛地一沉,像被投了块冰,瞬间品出话里的寒意。她和王院长是老同学这事,整个医院没几个人知道,更别提抢着泡茶的细节——这人是有备而来。

“你说你姓靖?”冷汗顺着额角滑进衣领,凉得她打了个哆嗦,声音都发颤,像被冻着了,“靖……哪个靖?”

不会这么巧吧?靖家的人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正是你想的那个靖。”他点头,语气依旧平淡,却像在她心尖上敲了敲,“说起来,我妹婿陆瑾,似乎跟您先生有些往来。您家和陆家打官司的事,我也偶然听了一嘴,听说闹得挺僵?”

关秀彻底接不上话了,从头到尾,她都像被线牵着的木偶,这个笑意温和却字字带刺的男人,根本没打算给她半分喘息的余地。手心的汗濡湿了白大褂的袖口,贴在皮肤上发黏。

“抱歉,我还有个会要开——”她想溜,话刚出口就被打断。

“关女士,不如一块去见见王院长?”他语气里带着不容推拒的意味,像给她扣了个无形的圈,“我今天来,就是想请老领导出面,看能不能在您这儿讨个面子,把官司的事捋捋顺。”

讨个面子?说得比唱的好听,怕是要把她拽到办公室里审吧。可她关秀也不是吓大的,在这医院待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行啊,正好我也有事找王院长。”关秀爱硬着头皮应下,心里却暗骂:靖家的毛头小子,真当我是软柿子?手在白大褂口袋里攥成了拳。

他看着她转身走向电梯,冷眸里闪过一丝刀锋般的厉光,快得像流星划过,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

沿路遇到的医护人员,都识趣地绕着走。关秀在这儿是出了名的不好惹,而这个新来的男人,光是往那儿一站,就透着股生人勿近的狠劲,像柄没出鞘的剑。

两人进了电梯,镜面映出各自的影子,一个端着架子,脊背挺得笔直;一个靠着轿厢壁,沉得像潭深水,谁也不说话,只有电梯上升的“嗡嗡”声。

“王院长在里面?”到了五楼,关秀问守门的哨兵,语气里带着惯有的颐指气使,像在吩咐下属。

“在呢,正跟人谈话。”哨兵笔挺地站着,回答得一丝不苟,帽檐下的眼神却飞快地扫了靖君一眼。

“什么人?”

“一个病人家属,好像是陆部长家的,挺年轻的姑娘。”

不过是个家属。关秀爱看了眼腕表,表盘上的钻石闪着光,后面还有个重要的会诊,对哨兵说:“你进去通禀一声,说我关秀来了,有急事。”

哨兵按下办公室的内线,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模糊的应答声,像隔着层棉花。

挂了电话,哨兵对他们说:“院长说谈话结束了,请您二位进去。”

哨兵推开门,关秀爱挺着腰板走进去,刚迈过门槛,脚步猛地顿住——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撞见这个丫头!就是陆瑾那个怀孕的媳妇!紧随其后的靖君,眸色骤然一紧,眉头拧成个死结,眼底的光沉得像要下雨,连呼吸都顿了半秒。

悦悦正站在窗边看楼下的梧桐叶,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她发梢,像镀了层金。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发凉,像被毒蛇盯上似的,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猛地回头,看清来人时也愣了——关秀她不认得,可自家兄长那张冷脸,想装没看见都难,尤其是他此刻的眼神,像结了冰的湖。

“怎么?你们都认识?”坐在办公桌后的王院长像尊弥勒佛,笑呵呵地看着这三个僵在原地的人,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像在打节拍。

关秀抢先开口,声音尖了些,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不认识她!面生得很!”

“哦,这是陆部长的儿媳妇,叫悦悦。”王院长慢悠悠地介绍,像真信了她的话,拿起桌上的搪瓷杯喝了口茶,“刚跟她敲定了明天转院的事,手续都办得差不多了。”

“那我先回去了,爸还在等我。”悦悦说着就要走,在这里撞见兄长,浑身都不自在,像被针扎似的,连指尖都有些发僵。

看着她从身边走过,靖君的目光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顿了顿,像被烫了似的移开,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像走马灯似的转,眉间的结拧得更紧,几乎要滴出水来。

“你们二位找我,是有什么事?”王院长在办公桌后坐直了身子,目光在两人脸上打了个转,带着点探究,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画着圈。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