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里面,政委接到电报后,就让人下去准备了让炮兵准备好,同时派人通知小虎他们注意不要让里面的人察觉了,给他们引爆炸药的机会。
政委还特意强调了炮兵必须隐蔽行动,避免任何声响惊动敌人。他亲自监督炮兵排的部署,让他们检查每一门炮,确保在关键时刻能精准射击。同时,小虎那边接到通知后,立即加强了警戒哨位,队员们分头潜伏在关键通道口,眼睛紧盯着黑暗中的动静,生怕一丝风吹草动暴露了他们的位置。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整个大同笼罩在一片压抑的寂静中,只等政委的信号发出。
十五分钟后。
“呜——咻——!!!”
一声凄厉到足以撕裂耳膜的尖啸,猛地划破长空,压过了所有风雪的呜咽!那声音带着毁灭性的穿透力,从城东某个隐蔽的炮兵阵地破空而来,如同死神的号角!
炮弹撕裂空气的尖啸还未落下——
“轰隆隆!!!”
地动山摇!一团巨大到令人窒息的赤红色火球,猛地从大同城西钟楼的位置爆裂开来!那光芒在灰暗的风雪天幕下,刺目得如同地狱熔炉的喷口,瞬间将整片城西区域染成一片诡异的血红色。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重炮群恐怖的齐射如同密集的陨石雨,狠狠砸在钟楼及其周边区域!
冲击波以肉眼可见的形态扩散开来,裹挟着碎石、木屑和无法辨认的残骸,混合着滚烫的硝烟,如同死亡的浪潮,狠狠拍向四面八方。坚固的钟楼在连续的剧烈爆炸中,像被巨人用重锤敲击的沙堡,三层以上瞬间崩塌!巨大的砖石结构扭曲、断裂,裹挟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和浓烟,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轰然砸向地面,激起冲天的烟尘和雪雾。
城西方向,已是一片炼狱。钟楼的主体结构在爆炸中彻底解体,化作一片疯狂燃烧的废墟。黑烟如同狰狞的巨蟒,翻滚着直冲铅灰色的天穹,与漫天飞雪纠缠在一起。爆炸的闪光如同地狱的雷霆,每一次亮起,都短暂地勾勒出城市残破的轮廓和飞舞的碎片。沉闷的爆炸声浪持续不断地传来,每一次巨响都像重锤砸在胸口,震得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
“成了!!”小虎喘着粗脸上混杂着雪水、汗水和劫后余生的激动,他看着那吞噬钟楼的烈焰,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炮群打中了!炸了!龟田的狗眼瞎了,炸药库你没有办法引爆了,哈哈哈。”
“引爆器……肯定炸没了!”小虎抹了把脸,肯定地说,“这么大的爆炸,石头都烧化了,那盒子绝不可能剩下!”
小虎那带着队员们抓住这混乱的机会,如猎豹般从阴影中窜出,匕首寒光一闪,无声无息地解决了几个惊慌失措的哨兵。时间仿佛凝固,只有炮弹的呼啸和战士们的喘息在死寂中回荡,政委的心跳如鼓点般敲击着每个决定。
政委的望远镜死死锁住那片翻腾的火海,当最后一声撼动大地的巨响余波还在碎石瓦砾间回荡时,他猛地放下镜筒,对着早已蓄势待发的传令兵嘶吼,声音压过了残存的嗡鸣:“信号弹!让小虎仔细检查每一个地方,不要漏过任何一个细节,快——通知去!!”
几乎在政委命令出口的瞬间,一颗猩红的信号弹带着尖锐的哨音,撕裂了弥漫的硝烟与雪幕,在铅灰色的天穹上炸开一朵刺目的血花。那红光映在雪地上,也映在每一个战士骤然绷紧、杀气腾腾的脸上。
小虎看着信号弹,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一挥手,低吼:“行动!仔细搜,一寸也别漏!”队员们如同离弦之箭,从潜伏的阴影中暴射而出,匕首寒光未歇,便已扑向那片仍在翻滚的废墟。爆炸的余热炙烤着空气,焦糊味和硝烟呛得人喉咙发痒,脚下的瓦砾滚烫,每一步都踏在吱呀作响的残骸上。小虎带头冲向钟楼的核心位置,火焰舔舐着断壁残垣,黑烟如巨蟒般缠绕上升,遮蔽了视线。他半跪在地,双手飞快地翻动烧焦的木梁和扭曲的钢筋,眼睛如鹰隼般扫过每一处裂缝和坑洼,生怕遗漏了引爆器的蛛丝马迹。一个队员在倒塌的砖石下发现半截焦黑的盒子,外壳熔化成狰狞的疙瘩,小虎抢步上前,指尖触到那滚烫的金属,心头巨石轰然落地——这正是龟田的引爆装置,已被高温彻底摧毁。他对着通讯员说:“立刻通知政委,引爆器成废铁了,区域干净!”声音穿透风雪的呜咽,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亢奋。
队员们继续在废墟中穿梭,匕首不时闪过寒光,解决掉零星挣扎的残敌。政委的望远镜里,小虎的身影在火光中坚定如磐石,他紧绷的嘴角终于松弛,沉声下令:“全体警戒解除,清扫战场,另外到城西老毛子的货场把炸药取出来,送到兵工厂做子弹炮弹。发电报通知司令,我们这边已经完美解决危险。”战士们脸上的杀气渐渐被疲惫取代,风雪依旧呼啸,但笼罩大同的死亡阴影已被炮火撕开,只余下胜利的余烬在硝烟中静静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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