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的间隙与突来的噩耗(5月13日 23:00)
别墅的庭院里,消毒水的气味与丧尸的腐臭味交织在一起,令人作呕。赵刚带着人正用铁锹将爬行者的尸体拖到围墙外的焚烧坑,黑绿色的血液在石板路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周麒站在一旁,军刀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成暗黑色,他看着焚烧坑里燃起的火焰,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
“周队,都清理得差不多了。”刘猛抹了把脸上的汗,汗水混着泥土,在脸上画出奇怪的纹路,“这一把火下去,保证连病毒都烧干净。”
周麒点点头,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育苗棚——刚才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小李就是在这里差点被爬行者袭击。他正想让大家休息一下,一个凄厉的哭喊声突然从1号别墅的方向传来,像一把尖刀,刺破了战斗结束后的短暂平静。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见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碎花布褂的妇女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头发散乱,脸上挂满了泪水,正是杏花沟的村民之一,姓王,大家都叫她王嫂,带着两个五六岁的双胞胎孩子。
“王嫂?怎么了?”周麒立刻迎上去,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别急,慢慢说,孩子怎么了?”
王嫂的声音哽咽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我两个娃……找不到了……刚才打怪物的时候,他们还在楼上睡觉……现在……现在到处都找不到……”
周麒的心猛地一沉。战斗期间,所有村民都被要求待在宿舍里,不准出来,爬行者虽然翻进了院子,却没能冲进宿舍楼,孩子们怎么会不见?
“你最后见他们是什么时候?”周麒的声音尽量平静,试图安抚她的情绪,“警报响的时候,他们在做什么?”
“我……我去一楼上厕所,”王嫂努力回忆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当时想回三楼宿舍休息,刚走到楼梯口,警报就响了!我想着娃们在睡觉,就赶紧往三楼跑,想把他们抱到安全的地方……可跑到宿舍一看,床上是空的!被子还掀着,像是刚醒……”
她抓住周麒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周队,你说……你说娃们是不是跑出去了?会不会被那些怪物……”后面的话她不敢说出口,只是失声痛哭。
“不可能!”赵刚立刻说道,“我们一直在围墙和院子里战斗,没看见有孩子跑出来,爬行者也没冲进宿舍楼,你家娃肯定还在别墅里!”
周麒皱紧眉头,赵刚说得有道理,但王嫂的焦急不似作伪。他拍了拍王嫂的肩膀:“你先别急,孩子肯定没跑出去。我们去监控室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监控的局限与绝望的搜寻(23:15)
1号别墅的监控室在四楼,刘婷婷正守在屏幕前,眼睛熬得通红。监控屏幕上分割出十几个画面,都是别墅外围和一楼大厅的景象,闪烁的雪花点显示部分摄像头在战斗中被爬行者破坏了。
“周队,王嫂的孩子……”刘婷婷看到他们进来,声音里带着担忧。
“调一下警报响前后的监控,”周麒直截了当地说,“看看有没有两个孩子下楼或者跑出别墅。”
刘婷婷立刻操作起来,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的画面开始回放:警报响前五分钟,王嫂在一楼走去厕所;警报响时,宿舍楼里一片混乱,村民们都从房间里跑出来,挤在走廊里;战斗期间,一楼大厅始终有巡逻队员守着,没有孩子跑出来;别墅大门外的监控也显示,除了战斗的丧尸和队员,没有任何孩童的身影。
“周队,”刘婷婷的声音带着沉重,“所有监控都看了,两个孩子……没有下到一楼,更没有跑出别墅。”我们别墅除了一楼有摄像头,其他摄像头都是对外的,防止丧尸袭击的。
这个结果让王嫂的哭声更大了:“那他们在哪啊?三楼找不到,二楼也没有……难道……难道掉进哪个缝隙里了?”
周麒的心也沉了下去。监控证明孩子还在别墅里,但偌大的宿舍楼,房间、走廊、楼梯间,甚至通风管道,都可能成为孩子的藏身之处。他深吸一口气,做出决定:“所有人,暂停清理工作,分成两组,从四楼开始,逐层搜寻!注意每个房间、每个角落,特别是柜子、床底、箱子这些孩子可能钻进去的地方!”
搜寻立刻开始。周麒亲自带着王嫂,从四楼开始排查。四楼大多是仓库,堆放着种子、化肥和一些闲置的农具,空间杂乱,很容易藏人。周麒和王嫂一间间仓库仔细查看,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堆积的麻袋和木箱,却始终没有孩子的踪迹。
“宝宝!宝宝!你们在哪啊?”王嫂的呼喊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哭腔。
周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两个五六岁的孩子,在警报响起的混乱中,会去哪里?如果是害怕躲藏起来,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发出声音?
到了三楼,王嫂的宿舍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床上的被子凌乱地堆着,地上散落着孩子的玩具,却不见人影。其他村民的宿舍也排查过了,大家都表示没有见过这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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