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4月17日 凌晨5:30 别墅地下车库
周麒的战术手表在黑暗中亮起绿光,指针指向五点三十分。他蹲在排水管道入口前,用强光手电照射内壁:直径一米二的水泥管道里积着半尺深的污水,散发着腐叶和铁锈的混合气味,管壁上爬满苔藓,偶尔有老鼠窜过的声响。
管道分岔口在八百米处,他对刘猛说,左侧通向学校后山,右侧是市政管网。昨天晚上看了很久的地图,现在已经烂熟于心了。
刘猛点头,将防暴棍换成更轻便的工兵铲,腰间挂着三枚催泪瓦斯:王昊,紧跟我身后,遇到情况立刻蹲下。
医学生攥紧急救包,里面装着仅剩的两支干扰素:教授实验室在生物楼三层,解剖室旁边的203室。他的声音发紧,眼镜片上蒙着一层雾气,如果遇到......遇到穿白大褂的丧尸,可能是我的同学......
周麒按住他的肩膀: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他转头看向黑刃和黑电,两只军犬已经戴上防割嘴套,爪子裹着防滑胶带,记住,跟着犬类的节奏,它们能提前察觉危险。
潜入行动开始(5:45)
管道内的温度比地面低五度,污水浸透作战靴,周麒能感觉到脚趾在发凉。黑刃走在最前方,鼻子几乎贴着地面,尾巴下垂成警觉的直线;黑电负责断后,耳朵转向后方,监听任何异常声响。
有血腥味。刘猛低声说,工兵铲在水中划出无声的波纹。前方十米处,一具丧尸趴在管道底部,背部插着半截钢筋,腐烂的手指还保持着抓握的姿势。
周麒打出手势,黑刃立刻止步,身体紧贴管壁。他和刘猛同时蹲下,军刀和工兵铲几乎同时出鞘。丧尸的头部突然转动,浑浊的眼球转向他们,喉咙里发出气泡破裂般的嘶吼——它还活着。或者说他已经死了,现在周麒他们只是让他得到真正的安息。
闭气。周麒轻声说,膝盖在污水中跪出泥印。军刀从丧尸后颈刺入的瞬间,黑电突然冲向管道上方,爪子挠着管壁某处——那里有个拳头大的孔洞,透过缝隙能看到地面的晨光。
是通风口。王昊压低声音,离学校后门还有多远?
周麒拔出军刀,在丧尸衣服上擦了擦:五百米,但通风口太小,犬类过不去。继续走管道。他注意到丧尸手腕上戴着校徽,金属徽章在污水中泛着绿光,生物系的学生。
王昊别过脸去,却在这时,管道深处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黑刃的耳朵转向声源,突然加速前冲,周麒和刘猛立刻跟上,污水在靴底溅起水花。
学校外围清障(6:15)
当他们从后山的排水口钻出时,黎明的微光正染红教学楼的尖顶。黑刃抖落身上的污水,立刻冲向草丛,那里有三只丧尸正在啃食腐肉,其中一只穿着保安制服,腰间的对讲机已经破破烂烂的。
(黄昏的林缘弥漫着**的腥气,周麒蹲身时迷彩裤蹭过带刺的野蔷薇,指尖在空气中划出锐利的三角轨迹)“三角包围!”他低吼的同时靴底碾碎枯枝,军靴在腐叶层犁出深痕,碳化合金军刀在暮色里划出半道银弧——丧尸浑浊的眼球刚转向左侧,刀刃已顺着耳后凹陷的迷走神经丛精准楔入,腥臭的黑血喷溅在他战术手套上时,那具躯体还保持着前扑的僵直姿态。
(刘猛的工兵铲早在空中划出圆弧,铲刃边缘的锯齿刮擦空气发出蜂鸣)右侧丧尸屈膝前冲的瞬间,铲身狠狠砸在膝关节内侧韧带,“咔嚓”脆响中腐朽的软骨迸出暗紫色浆液。不等怪物扑倒,他单脚踩住丧尸后颈猛旋身体,铲头带着惯性斜劈进枕骨,脑浆混着碎骨溅在发霉的苔藓上,闷响被他刻意压低的靴跟碾进泥里。
(林间阴影里突然窜出两道墨色闪电)黑刃的獠牙咬穿中间丧尸肘窝的肌腱时,黑电已绕到另一侧死死钳住腕骨,两匹军犬配合着甩动脖颈,将怪物拖向丛生的野蕨。腐烂的衣袖在犬齿间撕裂时,周麒已欺近丧尸身侧,掌心按住它后颈猛地前推,军刀从另一侧太阳穴贯穿而出,温热的污血顺着刀刃凹槽渗进枯叶堆,连一声呜咽都没来得及溢出喉咙。三人两犬在十秒内完成合围,只有夜风穿过树冠的呜咽,混着逐渐淡去的血腥气,渗入被踩碎的伞菌盖里。
王昊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然想起解剖课上的情景——同样是精准的切口,同样是暗红色的液体,但此刻没有福尔马林的气味,只有浓重的腐臭。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学生证,照片上的自己穿着白大褂,笑得阳光灿烂。
这边。刘猛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工兵铲指向生物楼,窗户都关着,丧尸应该不多。
周麒举起望远镜,楼顶的风向标显示东南风三级,适合隐蔽行动。生物楼前的喷水池早已干涸,里面堆满落叶,二十米外的紫藤花架下,躺着五具丧尸,看样子是学生,身上的情侣装已经腐烂不堪。
学生们习惯在花架下背书。王昊低声说,去年情人节,我还在这里看到室友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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