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回到临时的帅帐之后,立刻召集所有将领,包括宇文成都,前来商议进军事宜。
“诸位!瓦岗内乱,人心离散,破敌就在今日!我军当以雷霆万钧之势,先拔其羽翼,再捣其心腹!”
他手指沙盘:“瓦岗主寨之外,尚有东、西、北三处辅寨,呈犄角之势。其中,东辅寨守将为王伯当,西辅寨为一部翟让旧将,北辅寨...正是怨气冲天的裴仁基部!”
“宇文将军,便请你率三万精锐,携攻城器械,主攻东辅寨!王伯当善射,然其寨墙相对低矮,给我不惜代价,猛攻!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东辅寨!”
宇文成都抱拳:“大总管放心。”
“其余各部,分兵两路,一路佯攻西辅寨,牵制其兵力;另一路,由本总管亲自率领,直扑北辅寨...”
说到这里时,王世充眼中寒光一闪:“裴仁基部军心不稳,正是我军的突破口!传我将令,北辅寨上下,皆为反贼,破寨之后,尽数诛灭,以正国法!”
“得令!”众将轰然应诺,杀气腾腾。
军令如山,旌旗招展,号角连绵,一队队士兵开出营寨,杀气直冲云霄。
瓦岗寨,警钟长鸣!
“官军来了!大队官军!”了望台上的士卒声嘶力竭地呐喊。
只见下方官道之上,尘土漫天,黑压压的官军队伍如同潮水般涌来,兵分三路,直扑三处辅寨。
李密、徐茂公等人匆忙登上主寨墙头,看到官军这般声势,皆是心头一沉。
他们知道,王世充的总攻,终于开始了。
东辅寨。
宇文成都一马当先,手持凤翅镏金镗,如同战神下凡。
他根本不废话,直接下令:“弓箭手,射!攻城锤,上前!云梯,跟上!”
密集的箭矢倾泻在东辅寨的关墙上,压得守军抬不起头。
数十架云梯被官军悍卒顶着盾牌,疯狂地架设上来。
更有巨大的攻城锤,在士兵的推动下,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并不算厚重的寨门。
王伯当白衣已然染尘,他奔走于墙头,不断开弓放箭,每一箭都必有一名官军倒地。
他箭法如神,专射手持令旗的军官和推动攻城锤的士卒,给官军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但官军实在太多了,宇文成都更是亲自督战,凡有后退者,立斩不饶。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午后,东辅寨墙下已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守军伤亡惨重,箭矢耗尽,滚木礌石也所剩无几。
王伯当的手臂中了一箭,依旧死战不退。
终于,寨门在攻城锤不断的撞击下,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紧接着,轰然碎裂!
“寨门破了!杀进去!一个不留!”宇文成都大吼一声,一马当先,舞动凤翅镏金镗冲入寨中。
镗影过处,瓦岗士卒如同草芥般被扫倒。
官军蜂拥而入,见人就杀,东辅寨瞬间便化作了血肉屠场。
王伯当见大势已去,只得率领少数残部,杀开一条血路,放弃东辅寨,向主寨败退。
宇文成都毫不耽搁,留下部分兵力清扫战场、巩固营寨,自己则立刻率领主力,马不停蹄地直奔北辅寨。
......
另一边的西辅寨面对的是官军的佯攻,压力相对较小,但也被牢牢牵制,无法支援他处,而北辅寨,则成为了真正的炼狱。
王世充指挥大军将北辅寨三面围定,投石机不断轰击墙体,弓弩手轮番仰射压制。
守军被压得抬不起头,墙体多处破损。
裴仁基见到这架势,便知道投降无望,唯有死战。
他指挥部下拼死抵抗,打退了官军数次进攻。
裴元庆更是勇不可当,一对银锤守住缺口,官军来一批,便被砸死一批,尸体在寨墙下堆积如山。
然而,官军的兵力源源不绝,守军却越打越少,体力、箭矢都已经接近极限。
就在这时,侧翼传来阵阵马蹄之声!
“裴元庆!拿命来!”
宇文成都人未到,声先至。
他纵马直冲裴元庆镇守的缺口,凤翅镏金镗直劈而下!
“宇文成都!哼,手下败将,也敢前来送死!”裴元庆双锤并举,奋力向上迎去!
“铛——!”
镗锤相交处,火星四溅!
一击过后,宇文成都镗法展开,如同凤凰展翅,招招不离裴元庆的要害。
裴元庆也是全力以赴,银锤舞动如两轮明月,力大招沉,竟与宇文成都斗了个旗鼓相当!
他们在缺口处恶战,兵器碰撞声如同打铁,震得周围士卒耳膜生疼,纷纷后退,空出了一片场地。
两人的对决,寻常的兵卒根本无法插手。
王世充见状,立刻指挥大军加强攻势。
北辅寨的守军本就已经到了极限,如今主将裴元庆被宇文成都缠住,无人能抵挡官军的猛攻,防线顿时多处被突破。
“不好!”裴仁基见寨墙多处失守,心知大势已去。
随即,他便挥舞兵器,亲自上阵,欲要杀过去助战,却被潮水般涌来的官军隔开并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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