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哈佛大学校园里早已是一片沸腾景象。红、蓝、金三色条幅在微风中舒展,从图书馆到演讲厅的林道两侧,几乎被层层叠叠的标语铺满,有的印着烫金大字“致敬伊莎贝拉女士——最后一次心灵盛宴”,有的用中英双语写着“欢迎张雨晴教授荣登哈佛讲台”,还有“许洪亮先生学术分享专场”“霍尔斯先生莅临指导”等字样,色彩斑斓的条幅交织在空中,搭配着数十只飘向天际的氢气球,远远望去,宛如一道横跨校园的七色彩虹,将不舍与期待的氛围渲染到了极致。
阳光透过梧桐树枝丫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校园里人头攒动,脚步声、交谈声、相机快门声交织在一起,却丝毫不显杂乱,反而透着一种庄重又热烈的气息。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资深教授、媒体记者陆续涌向最大的学术报告厅,队伍排到了教学楼外,不少没能抢到入场券的学生,干脆捧着笔记本坐在走廊里,眼神中满是期待,只为能远远聆听这场意义非凡的演讲。
人群中,张雨晴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套裙,线条利落又不失优雅,乌黑的长发在颈后轻轻挽成一个低马尾,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脸上略施薄妆,眉眼间透着知性与从容。她身旁的张念山穿着深色西装,神情温和地护着她,避免被拥挤的人群碰到;许洪亮依旧是一身简约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目光沉静地跟在一侧;郭雪、张秀娟、王正军三人并肩而行,脸上带着骄傲与不舍;薄校长罗荣山、秦淮川与杰克斯夫妇走在一起,一人拉着一个孩子,所有人的身影都融入这片热闹的人潮中,朝着报告厅的方向走去。
当张雨晴踏入能容纳数千人的会场时,原本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雷鸣般的掌声轰然响起,持续了足足半分钟才渐渐平息。她微笑着走到讲台上,目光缓缓扫过台下——座无虚席的会场里,学生们坐得笔直,手里紧紧攥着笔记本和笔;教授们大多面带赞许,眼神中透着对这位优秀同行的认可;角落里,十几位记者扛着相机,镜头齐刷刷地对准了她,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张雨晴站在麦克风前,先是微微欠身,给大家深深鞠了一躬,挺直身板时,嘴角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声音清晰而有力量,透过音响传遍整个会场:“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各位远道而来的朋友,大家上午好。我在哈佛大学工作了五年,从初来乍到的青涩,到如今能够从容站在这里,感谢这里所有师生五年来的照顾与支持,是你们的包容与认可,让我在学术道路上不断成长。今天,我将为学生们上最后一堂课,也算是给这段珍贵的时光,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话音刚落,台下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有学生忍不住轻声喊道:“张教授,我们舍不得你!”这句话像是点燃了引线,越来越多的学生跟着附和:“是啊,张教授,能不能不要走?”“你的课是我最喜欢的!”此起彼伏的挽留声中,不少学生的眼眶已经泛红,就连几位年长的教授,也面露不舍,轻轻摇了摇头。
张雨晴的心头泛起一阵暖意,眼眶微微发热,但她还是强忍着情绪,笑着摆了摆手:“谢谢大家的厚爱,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但我相信,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遇,接下来的时间,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课堂上,希望这最后一课,能给大家带来一些新的启发。”
她的声音侃侃而谈,从专业理论到实际案例,从学术前沿到行业展望,条理清晰,见解独到。讲到精彩之处,她会微微前倾身体,眼神明亮,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热情;遇到复杂的知识点,她会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耐心拆解,还时不时与台下学生互动,抛出问题引导大家思考。台下的学生们听得格外认真,笔尖在笔记本上飞快地滑动,生怕遗漏任何一个重点,偶尔有人举手提问,张雨晴都会耐心细致地解答,眉宇间的温柔与专业,让每个人都深深折服。
坐在前排的教授们频频点头,互相交换着赞许的目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轻声对身旁的人说:“张雨晴教授的才学和眼界,真是难得一见,她这五年为哈佛带来的,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多。”另一位教授附和道:“是啊,她的课总是那么生动深刻,以后再也听不到这样精彩的分享了,太可惜了。”
记者们的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将张雨晴在讲台上从容自信的模样一一记录下来,他们知道,这场最后的演讲,注定会成为学术界的一段佳话。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将近一个小时的课程很快就接近了尾声。当张雨晴说出“我的最后一课,到此结束”时,整个会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紧接着,爆发出了比之前更加热烈的掌声,学生们纷纷站起身,不少人朝着讲台的方向挥手,嘴里不停喊着“张教授再见”“一路顺风”,还有的学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鲜花和贺卡,想要冲上台去,却被工作人员温柔地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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