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雨晴!莎莎!”
一连串急切的呼喊撕裂了客厅,伊莎贝拉直直倒地的那一刻,张念山、郭雪、霍尔斯、黛西和杰克斯几乎是同时冲了过去,五双眼睛里满是焦灼与慌乱,声音里的急切几乎要凝成实质。
黛西扑在伊莎贝拉身边,颤抖的手抚上她苍白的脸颊,泪水再次决堤:“莎莎,你醒醒啊!妈妈对不起你,你别吓妈妈!”杰克斯也蹲下身,苍老的手紧紧握住伊莎贝拉冰凉的手指,浑浊的眼睛里写满了悔恨,嘴里不停念叨着:“都怪我们,都怪我们……”
郭雪蹲在另一侧,轻轻拍打伊莎贝拉的脸颊,试图唤醒她,声音带着哭腔:“雨晴,你醒醒,别睡过去!”张念山站在一旁,眉头紧锁,周身的沉稳气场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迅速扫视了一眼伊莎贝拉的状态,当机立断:“快,把她送往医院!”
话音未落,张念山便俯身,想要将伊莎贝拉抱起。可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伊莎贝拉的肩膀时,一只强有力的手猛地将他甩开,力道之大让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你躲开!”霍尔斯双目赤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死死盯着张念山,声音嘶哑得像是要喷火,“都是你惹出来的祸!如果不是你来这里,我们的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四分五裂?莎莎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想起伊莎贝拉晕倒前那空洞绝望的眼神,想起这个家原本的平静和睦,所有的愤怒与委屈都化作了对张念山的怨恨。若不是这个男人突然出现,揭开那些尘封的秘密,他和莎莎依旧是幸福的夫妻,有着可爱的儿女,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张念山站稳身形,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怒意,只有一片平静。他看着霍尔斯眼中的怒火,没有计较刚才那一记猛甩,只是淡淡开口:“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对!”郭雪急忙上前打圆场,她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伊莎贝拉,语气急切,“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雨晴送到医院!事实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咱们先救人为重!”
黛西和杰克斯也纷纷附和,杰克斯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声音哽咽:“霍尔斯,先送莎莎去医院,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霍尔斯紧咬着牙关,死死瞪了张念山一眼,终究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眼下,伊莎贝拉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几人不再耽搁,霍尔斯小心翼翼地抱起伊莎贝拉,黛西和郭雪在一旁搀扶着,张念山和杰克斯紧随其后,一行人火急火燎地将伊莎贝拉送往附近的医院。
急诊室的灯光亮起又熄灭,焦急的等待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终于,医生推门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语气缓和:“放心吧,病人只是情绪过于激动,再加上长期有头痛的旧疾,导致脑血管痉挛引发的暂时昏迷,没有生命危险。等她情绪稳定下来,自然就会醒了。”
听到“没有生命危险”这几个字,众人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黛西双腿一软,险些站不稳,杰克斯急忙扶住她,两人脸上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
伊莎贝拉被推进了普通病房,几个人默默守在病床前,病房里一片寂静,只剩下仪器发出的轻微滴答声。霍尔斯坐在病床边,眼神里满是疼惜与自责。他看着伊莎贝拉苍白的脸庞,心里五味杂陈。
过了许久,霍尔斯缓缓站起身,目光冷冷地看向一旁的张念山,语气冰冷刺骨:“你出来一下,我们好好谈谈。”
张念山抬眸,与他对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点了点头:“好。”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走出病房,沿着医院的走廊来到了后院的草坪上。此时已将近十二月,M国的天气远比华国暖和,草坪上的青草虽然早已停止生长,却并未被严寒冻枯,依旧透着一丝顽强的绿意。晚风拂过,带着些许凉意,吹动了两人的衣角。
刚走到草坪中央,霍尔斯突然转过身,二话不说,一记狠狠的拳头便朝着张念山的脸颊挥了过去。“砰”的一声闷响,张念山猝不及防,脸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嘴角瞬间泛起一阵刺痛,一丝血迹顺着唇角滑落。
“我和莎莎是夫妻!我们的日子过得很平静!我们有一对可爱的儿女!”霍尔斯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对着张念山怒吼道,“你为什么要来破坏这一切?为什么要把我们的家拆得四分五裂?现在看到莎莎躺在医院里,你满意了?你开心了?”
他越说越激动,拳头紧握,指节泛白,恨不得再给张念山几拳。在他眼里,张念山就是这一切不幸的根源,如果不是他,自己的生活不会变成一团糟,莎莎也不会昏迷不醒。
张念山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没有退缩,反而猛地抬起手,一拳狠狠回敬给霍尔斯,正中他的胸口。霍尔斯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脸色更加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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