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国洛杉矶国际机场的抵达大厅里,人声鼎沸。伊莎贝拉挽着霍尔斯的手臂,刚走出海关通道,便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燥热空气扑面而来。但两人没有丝毫停留,也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家,而是径直走向了停车场——种种疑云如藤蔓般缠绕在心头,那些空白的记忆碎片在华国经历的刺激下愈发清晰,他们迫切想要找到答案,哪怕会让父母陷入痛苦的回忆,也执意要弄清过往的真相。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通往杰克斯家的公路上,窗外的棕榈树飞速掠过。伊莎贝拉望着窗外熟悉的街景,指尖却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心中的不安与期待交织在一起。霍尔斯察觉到她的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低声安慰:“别担心,不管真相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栋带庭院的独栋别墅前。刚下车,庭院里就传来了孩子们欢快的呼喊声。“妈妈!爸爸!”丽丽和亨利兄妹俩像两只快乐的小鸟,兴奋地从屋里跑出来,扑向伊莎贝拉和霍尔斯。
丽丽穿着粉色的公主裙,娇滴滴地扑进伊莎贝拉的怀里,小脑袋在她颈间蹭了蹭:“妈妈,我好想你!你给我带礼物了吗?”亨利则抱住霍尔斯的大腿,仰着小脸,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伊莎贝拉蹲下身,尽量保持和丽丽平齐的视线,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从随身的行李箱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礼物——给丽丽的是一条绣着粉白牡丹的华国丝绸裙子,给亨利的则是一套藏青色唐装和一个木质榫卯结构的玩具汽车。“快看看喜欢吗?这是爸爸妈妈特意从华国给你们带回来的。”
“哇!好漂亮的裙子!”丽丽捧着裙子,眼睛亮得像星星,立刻拉着亨利跑到一旁的草坪上,迫不及待地摆弄起各自的礼物,清脆的笑声在庭院里回荡。
这时,黛西端着一盘水果从屋里走出来,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脸上笑开了花,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我的孩子们,可算回来了!一路上辛苦了吧?”杰克斯也跟在后面,手里拿着两条干净的毛巾,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伊莎贝拉站起身,从行李箱里拿出给两位老人准备的礼物——给黛西的是一个绣着梧桐叶的丝绸香囊,给杰克斯的则是一把精致的竹制折扇。“爸妈,这是我们给你们带的华国特产,希望你们喜欢。”
黛西接过香囊,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脸上满是喜爱:“真香啊!华国的礼物就是精致,我们真是太高兴了!”杰克斯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轻轻扇动了几下,笑道:“这扇子真不错,夏天用正好。”
一阵喧嚣热闹之后,孩子们抱着礼物进屋去玩了,黛西和杰克斯也忙着给两人准备茶水和点心。伊莎贝拉看着眼前熟悉又温馨的场景,深吸一口气,心中的决心愈发坚定。她清了清嗓子,走到沙发旁坐下,顺势拉着黛西坐在自己身旁,一只手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另一只手紧紧攥着黛西的手,指尖微微用力,语气依旧温婉,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执着:“爸妈,我知道有些事提起来可能会让你们伤心,但我还是想问。这些年,我和霍尔斯心里一直有很多疑惑,那些空白的记忆像石头一样压在我们心上,我想知道,我和霍尔斯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还有,这些年,为什么从来没见过霍尔斯的父母?”
黛西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眉头轻轻蹙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掩饰过去,依旧笑着说道:“莎莎,妈早都跟你说过了呀。霍尔斯是个孤儿,从小无父无母,是我和你爸看着他长大的。你们是在大学校园里认识的,当时你们都是学校里最优秀的学生,一个精通建筑设计,一个擅长国际经济,经常一起参加学术活动,一来二去就互生情愫,自然就走在了一起。霍尔斯这孩子踏实稳重,这些年对你一直很好,你们还有了丽丽和亨利,多幸福啊。”
伊莎贝拉轻轻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妈,我知道霍尔斯对我好,这些年他不仅对我体贴入微,对您和爸也孝顺有加,我心里都明白。”她转头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霍尔斯,两人眼神交汇,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
杰克斯在一旁微微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附和道:“是啊,霍尔斯这孩子确实不错,我们一直都很放心把你交给她。”
“可是妈,我还是不明白。”伊莎贝拉咬了咬嘴唇,继续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当时我和霍尔斯只是出了一场车祸,为什么会失去所有记忆?而且还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年,这是不是太蹊跷了?”
提到那场“车祸”,黛西的眼眶瞬间红了,她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傻孩子,车祸哪有不危险的?当时情况特别紧急,你还怀着身孕,车祸后引发了难产大出血,你和霍尔斯都伤得很重,一直昏迷不醒。医生都说你们可能醒不过来了,给妈可急坏了,日夜守在你们病床前,就怕你们有个三长两短。还好老天保佑,你们母子三人平安,霍尔斯也醒了过来,这就是最大的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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