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时光在伊莎贝拉的课堂与图纸间悄然流淌。
周一到周五的白天,她是大学里备受追捧的教授。汉语言文学课上,她能将“留白”与设计美学串联,让跨系蹭课的学生听得入迷;建筑系的实践课上,她带着学生实地勘测,手把手指导图纸绘制,专业的锐利与耐心的温柔在她身上完美交融。每当下课铃响起,总有学生围上来请教问题,她总能一一解答,眼神明亮,语气温和,直到走廊里的人渐渐散去,才拿起教案,匆匆赶往停车场——心里记挂着家里的两个小身影,也记挂着深夜等待她的设计图纸。
傍晚回到家,迎接她的永远是温馨的灯火与熟悉的香气。霍尔斯早已将晚餐准备妥当,双胞胎亨利和丽丽穿着整齐的家居服,扑进她怀里叽叽喳喳地分享幼儿园的趣事。“妈妈,今天我画的房子被老师贴在墙上了!”亨利仰着小脸,条理清晰地讲述;丽丽则抱着她的脖子撒娇:“妈妈,我想你了,你今天回来得比昨天早一点点!”
伊莎贝拉的心瞬间被填满,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她陪孩子们吃饭、讲故事、洗漱,直到把两个小家伙哄睡在儿童房,才轻手轻脚地走进自己的工作室。工作室就在主卧隔壁,是霍尔斯特意为她打造的——宽大的实木绘图桌临窗摆放,桌上整齐地码着设计书籍、绘图工具和福特斯别墅的相关资料,墙角的落地灯散发着柔和的暖光,刚好照亮整个桌面,也为深夜的创作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
从晚餐后到深夜,是伊莎贝拉专属的设计时间。福特斯的别墅设计方案,她格外用心。法式浪漫与东方禅意的融合,看似简单,实则需要精准拿捏两种风格的平衡点,既不能过于华丽失去东方的静谧,也不能过于素雅冲淡法式的精致。她坐在绘图桌前,笔尖在图纸上快速移动,时而勾勒空间布局,时而标注材质细节,时而对着电脑查阅资料,眉头微蹙,神情专注。
客厅的时钟滴答作响,夜色渐深,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洒在图纸上,与灯光交织。伊莎贝拉完全沉浸在设计的世界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疲惫。她会为了一个客厅吊灯的款式反复修改草图,会为了庭院里薰衣草的种植密度查阅园艺资料,会为了储藏室的恒温恒湿系统参数与专业人士沟通,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完美,正如她对每一个设计项目的要求——既要满足业主的需求,也要实现自己对“家”的理解。
而霍尔斯,始终是她最坚实的后盾。他包揽了所有家务,从早餐的溏心蛋到晚餐的营养餐,从孩子们的接送辅导到家里的日常打理,他做得有条不紊,从无半句怨言。在他看来,伊莎贝拉的才华值得被珍视,她的热爱值得被支持,而他能做的,就是为她扫清所有后顾之忧,让她能安心追逐自己的事业。
每当深夜十一点过后,霍尔斯总会轻轻走进工作室。他从不会打扰伊莎贝拉的专注,只是端着一杯温好的牛奶和一小碟点心——有时是她爱吃的曲奇,有时是他特意给她烤的蔓越莓饼干,轻轻放在绘图桌的角落,然后拿起她搭在椅背上的披肩,小心翼翼地披在她肩上。
“夜深了,喝杯牛奶暖暖身子。”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伊莎贝拉总会停下笔,转头对他笑一笑,眼底带着一丝歉意:“又让你等这么晚。”
“不急,我在书房处理点工作。”霍尔斯说着,双手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带着常年做家务留下的薄茧,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揉捏着她僵硬的肩颈。长时间低头绘图,伊莎贝拉的颈椎总是不舒服,霍尔斯的按摩总能精准地缓解她的酸痛。
工作室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以及两人彼此清晰的心跳声。霍尔斯的掌心带着温热的温度,透过披肩传递到她的肌肤上,暖意顺着血液蔓延全身。伊莎贝拉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柔,鼻尖萦绕着牛奶的醇香与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心里满是安稳。
“莎莎,早点休息,不要总熬到深夜。”霍尔斯按摩的动作放缓,语气温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图纸可以慢慢画,身体最重要。”
伊莎贝拉睁开眼,看向桌上摊开的图纸,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定:“我得尽快赶出来,福特斯先生还等着看方案,我们过几天就要去华国出差,不能失信于人。”她抬手揉了揉眉心,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执着。
霍尔斯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眼神里满是爱恋与纵容:“我知道你是个工作狂,可也不能这么拼命。”他顿了顿,声音放得更柔,“其实你真的不用这样辛苦挣钱,我完全可以养你和孩子们,你做设计,只需要遵从自己的热爱就好。”
伊莎贝拉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你看你又来了。”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心微凉,“你要是不让我工作,一天闲在家里,我才真的会发疯。而且你没发现吗?每当我拿起笔画设计稿的时候,头都不会痛,整个人都觉得清醒又踏实。可一旦闲下来,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就会冒出来,头痛也会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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