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风带着秋末特有的清冽,卷着路边梧桐落下的碎金,漫过城市的街道。接亲的车队浩浩荡荡地驶离四合院,红色的丝带在车身上飘拂,与湛蓝的天空相映成趣,处处透着喜庆的暖意。张雨晴裹着一身月白色的露肩伴娘服,裙摆上绣着细碎的珍珠,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像是缀了一捧星光。她刚弯腰坐进最后一辆婚车的后座,还没来得及调整坐姿,身侧的车门就被人“哗啦”一声猛地拉开。
一股带着草木气息的冷冽风涌了进来,伴随着一道挺拔的身影。张雨晴抬眼望去,撞进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张念山穿着一身笔挺的墨绿色军装,肩章上的星花闪着锐利的光,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他先是愣了一下,显然也没料到自己随手拉开的婚车门,里面坐着的竟是张雨晴,但也只是一瞬,他便长腿一迈,径直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动作干脆利落,带着军人特有的果决。
“你去别的车上。”张雨晴皱了皱眉,语气里满是不耐。她今天是来给最好的闺蜜当伴娘的,不想被这个阴魂不散的人破坏了心情。
张念山转头看了她一眼,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还没来得及开口,车子已经缓缓启动,轮胎碾过路面的石子,发出轻微的声响。司机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干笑了一声说:“这位女同志,咱们这台车是车队最后一台了,后面已经没有跟着的车了,麻烦您将就坐一下吧,到饭店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张雨晴咬了咬下唇,心里憋着气,却也知道司机说的是实话。她瞥了一眼副驾驶上坐姿端正的张念山,索性转过头,背对着他靠在后座上,眼不见为净。
秋意渐浓,车外的风虽然不算刺骨,却也带着几分凉意。张雨晴的伴娘服是露肩设计,雪白的天鹅颈和精致的锁骨毫无保留地露在外面,肩线优美,肌肤细腻得像上好的羊脂玉。司机似乎觉得有些闷,顺手把左侧的车窗降下了一半,清冷的风立刻灌了进来,拂动着张雨晴耳边的碎发。
张念山的目光从后车镜里落在她身上,眉头瞬间紧紧皱起。那裸露的肌肤在秋风里似乎泛着一层淡淡的凉意,让他心头莫名一紧。他侧头对司机沉声道:“麻烦你把窗户摇起来。”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司机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副驾驶上的男人。张念山坐姿挺拔,脊背挺得笔直,侧脸的线条冷硬锋利,浑身散发着一种久经上位的压迫感,那双眼睛深邃冰冷,让人不敢直视。司机不敢怠慢,连忙伸手把车窗摇了上去,车厢里瞬间恢复了温暖。
张雨晴自然察觉到了他的用意,心里却没有半分感激,反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她觉得张念山的关心从来都不合时宜,就像夏天里送棉袄,冬天里送蒲扇,只会让她觉得别扭又难堪。
为了故意气他,她伸出手,轻轻拽了拽肩上的伴娘服裙摆。原本就已经滑落的肩带被她拉得更低,雪白的肌肤从颈间一直延伸到胸前,精致的锁骨深陷,勾勒出诱人的弧度,胸前的线条也愈发明显,在月白色的布料映衬下,显得格外惹眼。
司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后视镜,恰好对上张雨晴那张温婉可爱的脸。她的眉眼弯弯,带着一丝倔强的笑意,肌肤白皙透亮,模样娇俏动人。司机看得有些失神,忍不住又多瞥了几眼。
这一切都被张念山尽收眼底。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冰冷,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他猛地开口,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停车!”
司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踩了踩刹车,却又立刻松开,转头有些为难地说:“同志,这可不行啊,婚车有规矩,半路不能随便停的,不吉利。”他能感觉到张念山身上的气场越来越可怕,说话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张念山没有再和司机争执,周身的冷意却丝毫未减。只见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屁股一抬,脚下轻轻一蹬,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瞬间越过座椅的缝隙,稳稳地落在了后排张雨晴的身边。
张雨晴惊得瞪大了眼睛。她知道张念山功夫了得,在部队里也是顶尖的好手,但她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在行驶的车里,如此轻易地从副驾驶跳到后排,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她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拉开距离,刚想开口斥责,张念山已经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军装上衣。墨绿色的军装带着他身上的体温,还残留着淡淡的雪松味,他抬手一扬,便将军装轻轻披在了张雨晴的肩上,刚好遮住了她裸露的肩膀和胸前的肌肤。
张雨晴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抬手把军装扯了下来,随手扔到旁边的空位上,语气尖锐:“张念山,你想干什么?阴魂不散的!当初不是都说好了吗?你我之间再无瓜葛,你现在又来纠缠不休,到底是何苦?”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语气里带着压抑的委屈和愤怒。张念山说的分手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心里,每次见到张念山,都会被重新挑开,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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