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梧镇的晨雾刚散,学堂的议事厅就坐满了人。木村长将各部落的传信摊在石桌上,指尖点在泛黄的兽皮卷上:“界碑山在新旧域交界处的断云峰旁,古籍记载那里是初代共生者划分域界的起点,山体藏着‘痕界封印总录’,但也有‘守碑灵’镇守,不是轻易能进的。”
阿无将虚痕样本放在共生全谱旁,两者的光纹相互牵引,在桌上映出界碑山的轮廓:“风离说影痕残留的‘影爪’组织也在找界碑山,他们想利用封印总录破坏裂隙封印,释放更多虚痕。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前面拿到总录。”他看向石烈,“黑岩部落对西陲地形熟悉,能否派族人协助我们探路?”
石烈立刻起身:“老族长早有安排,我带十名精锐族人随行,他们都淬过初痕之力,能抵御影痕侵蚀。”风离补充道:“云漠部落的‘追风者’也已在断云峰待命,他们擅长追踪和警戒,能帮我们避开影爪的眼线。”
议事结束时,阿石抱着装满物资的背包跑进来,手册上画满了界碑山的预想图:“我改良了初心护阵,加入了焚风原的火纹和东溟屿的水纹,既能防虚痕又能挡迷瘴!阿豆还帮我画了‘寻路符’,说用他的初心画的符不会迷路。”
阿豆从阿石身后探出头,手里举着一张歪歪扭扭的符纸,上面的纹路却透着纯粹的初痕力:“阿无哥哥,我也要去!小晶灵鹿的伤好了,它能感应守碑灵的气息。”他晃了晃怀里的小晶灵鹿,幼崽的角上泛起淡银光,轻轻蹭了蹭他的手心。
诺蹲下身,平衡印的光落在阿豆额头:“界碑山很危险,但你的初心能帮到我们。不过要答应姐姐,凡事听指挥,不许乱跑。”阿豆用力点头,将符纸塞进阿无手里:“这是给你的,万一迷路了就喊我的名字,符纸会亮。”
次日清晨,队伍在老槐树下集结。除了阿无三人、石烈的族人,还有五名来自不同部落的年轻痕师——他们是前几天实战中表现最突出的,木村长特意让他们跟着历练。李伯将三柄嵌着冰晶的匕首递给阿无:“这是用初痕石锻造的,能斩影痕也能破虚痕,关键时刻能救命。”
队伍沿着痕力通道前行,火灵雀在前方引路,晶灵鹿跟在队尾,蹄子踏过的地方留下淡淡的光痕,标记着返程的路线。阿石骑着马,不时停下来记录沿途的痕力波动,年轻痕师们围在他身边请教,他耐心地指着手册上的图谱:“界碑山的瘴气是‘迷踪雾’,会扭曲痕力感知,画护阵时要把初心集中在‘守护同伴’上,符纸才不会失效。”
第五日午后,断云峰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山脚下的平地上,云漠部落的追风者已搭好临时营地,为首的追风者队长青羽迎上来,脸色凝重:“我们发现了影爪的踪迹,他们在三天前潜入了界碑山外围,留下了影痕标记。”她指向营地旁的岩石,上面刻着一道扭曲的灰纹,正是影爪的标志。
阿无将核心的光注入岩石,灰纹在光中显露出影爪的路线:“他们直奔界碑山的‘碑心殿’,那里应该是封印总录的存放地。”诺的言痕顺着影痕延伸,“影爪有十余人,其中有‘影奴师’,能操控被影痕寄生的兽类,我们要小心他们的埋伏。”
当晚,队伍兵分两路:青羽带追风者从侧翼绕路,牵制影爪的外围兵力;阿无带着主力从正面进入界碑山,直奔碑心殿。临行前,阿无将年轻痕师分成两组,一组由石烈带领,负责搭建防护阵;一组跟着诺,学习用导痕术破解迷踪雾。
界碑山的入口藏在断云峰的裂隙中,刚踏入就被浓密的迷踪雾笼罩。雾中的痕力混乱不堪,年轻痕师的探痕符纷纷扭曲,有人慌乱地喊道:“我的护阵光纹在消失!”阿石立刻将冰晶护林符掷向空中:“初心护阵·聚光!大家跟着符纸的光,想着要守护的人!”
淡银符光穿透迷雾,年轻痕师们渐渐稳住心神,护阵的光纹重新亮起。诺的平衡印泛起金光,光丝织成一张大网,将混乱的痕力梳理成有序的气流:“迷踪雾靠扭曲痕力制造幻象,只要我们的初心坚定,它就无法影响我们。”她看向阿豆,孩子正紧紧抱着小晶灵鹿,符纸贴在鹿角上,光芒格外稳定。
穿过迷雾,前方出现一片巨大的广场,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数十丈高的石碑——界碑通体由痕银石打造,表面刻满了古痕纹,从初痕之源的诞生到影痕的封印,记录着痕界的千年历史。碑前的石路上,影爪的人正与一只通体雪白的灵兽对峙,那灵兽的角上嵌着初痕晶石,正是守碑灵的化身。
“是‘雪灵兽’!”木村长的传信里提到过,“它是守碑灵的具象化,只认初心纯粹的人。”影爪的影奴师正用影痕鞭抽打雪灵兽,兽类的悲鸣让阿石红了眼:“他们在激怒守碑灵,想趁它失控时闯入碑心殿!”
阿无立刻催动核心,共生力化作光刃,斩断影痕鞭:“影爪的人,离开界碑山!”影奴师转过身,脸上戴着狰狞的面具:“共生者?正好,把你手里的共生全谱交出来,或许能饶你一命。”他挥手示意手下,几只被影痕寄生的巨狼从雾中冲出,直奔队伍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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