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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邪短篇 第75章

作者:主角只是作者的oc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01 21:07:54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得执着,屏幕上“解金主花”三个字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醒目。我心头那点刚被照片墙填满的暖意,像被戳了个小孔,无声地漏掉了一些。这花儿爷,电话来得真是时候。

“喂?小花?”我走到后院,避开还在对着照片墙陶醉的胖子,接起电话。

“吴无邪哥哥,”小花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带着他特有的、仿佛浸了上好丝绸的矜贵和慵懒,背景音里有隐约的钢琴曲,估计是在哪个高级会所或者他那大得能跑马的办公室里,“没打扰你们雨村铁三角的雅兴吧?”

“没,刚吃完饭。”我含糊道,心里琢磨着他这通电话的目的。总不会是专门来问候晚饭吃什么的。

“那就好。”他轻笑一声,那笑声像羽毛搔过耳廓,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促狭,“刚看到到点有趣的东西。和小鹿主播聊了聊,她发了几张……独家花絮?”

我心里咯噔一下。独家花絮?小鹿这姑娘,还挺会来事儿?她给小花发了什么?

“咳,什么花絮?”我故作镇定。

“也没什么,”小花语气轻松,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就是几张……嗯,某人睡午觉流口水的照片?还有一张,某人被胖子的笑话逗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表情相当精彩。哦,对了,还有一张张麒麟……嗯,在溪边洗脚?角度抓得不错,水花很晶莹。放心我和她说了不会发出去的。”

“……”我一时语塞,感觉脸上有点烧。小鹿什么时候拍的这些?!睡午觉流口水?那肯定是我!在胖子那破笑话面前失态?估计也是我!小哥洗脚?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小鹿她……挺敬业哈。”我干巴巴地憋出一句。

“是很敬业。”小花的笑意更深了,“照片拍得很有生活气息。尤其是你那张睡颜,看着比醒着的时候……嗯,安分多了。” 他刻意在“安分”两个字上加了点重音,听得我牙根痒痒。

“小花!”我忍不住提高了点音量。

“在呢。”他慢悠悠地应着,“别紧张,照片我替你好好收着了。就是觉得挺有意思,分享一下。看来你在雨村的日子,过得比我想象中还要……丰富多彩。”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意味深长。

我捏着手机,感觉像捏了个烫手山芋。这小花,分明是来调侃我的!还“好好收着”?他收着我的睡颜照想干嘛?!“花儿爷,您日理万机,就别操心我们这些山野村夫的鸡毛蒜皮了。”我试图结束这个话题。

“怎么能是鸡毛蒜皮呢?”小花的声音正经了几分,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温和,“看到你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对了,那个照片墙,想法很好。以后多拍点,定期发我看看。让我也感受感受……雨村的烟火气。” 他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你的。”

电话那头似乎有人低声请示了什么,解雨臣应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对我说:“我这边还有个会。山里晚上凉,记得添衣。挂了。”

没等我再说什么,电话里只剩下忙音。我站在后院微凉的夜风里,对着手机屏幕发了会儿呆。小花这通电话,看似调侃,核心意思却很清楚:他在看着,而且看得很仔细,连照片墙这种细节都知道了。这种被遥远却强大目光注视的感觉,有点微妙,像是被柔软的蛛网轻轻缠住,不疼,但存在感鲜明。

回到堂屋,胖子还在对着照片墙啧啧称奇,小哥则已经坐回小板凳上,手里拿着那台白色的拍立得,翻来覆去地看,像是在研究一件新出土的明器。

“花儿爷啥指示?”胖子头也不回地问。

“没什么,关心一下咱们的烟火气。”我含糊道,走过去,目光也落在崭新的照片墙上。尤其是那张刚刚钉上去的“全家福”。照片里我们三个挤在一起,笑容或者没有表情,都真实得有点傻气。小花的话在耳边回响:“看到你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还有那句“尤其是你的”。

一种冲动在我心里悄然滋生。这照片墙很好,但它记录的大多是客人的视角,是“外来者”眼中的雨村铁三角。而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琐碎到不值一提却无比鲜活的日常呢?胖子颠勺时额头的汗珠,小哥喂鸡时那万年不变的平静表情,院子里那只总爱追着自己尾巴转圈的傻狗“四叔”,还有西藏獚,那只不知道胖子从哪儿弄来的、据说有藏獒血统但其实怂得要命的大狗,被四叔追得满院跑时的滑稽样……这些瞬间,转瞬即逝,却构成了雨村日子最真实的底色。

更重要的是……我看着照片墙中心位置那张小哥的抓拍。一百多年了,他看过多少风景,经历过多少人事,最终都归于沉寂。等我和胖子也成了黄土一抔,漫长岁月里,他能记住的,除了那些惊心动魄的生死时刻,还能剩下什么?或许就是这些微不足道的烟火日常,这些平淡到近乎无聊的瞬间,才能让未来的他,在某个独自看雪的午后,触摸到一点早已冷却的温度。

“胖子,”我开口,声音在安静的堂屋里显得很清晰,“你说……咱们自己是不是也该多拍点?”

“啊?”胖子转过头,一脸懵,“拍啥?咱不是刚拍完全家福吗?”

“不是那种。”我指了指照片墙,“拍点咱们自己的日常。胖子你做饭的样子,小哥喂鸡的样子,四叔和西藏獚打架的样子……什么都行。拍下来,贴上去。等以后……小哥还能翻翻看。” 我刻意把“以后”两个字说得很轻。

胖子愣了一下,随即那双小眼睛猛地亮了起来,用力一拍大腿:“哎哟喂!天才啊,天真!这主意绝了!拍!必须拍!全方位无死角记录咱们喜来眠的辉煌日常!尤其是小哥的‘偶像’日常!等以后咱们小哥成了百岁老人,翻着照片墙,那回忆,啧啧,全是胖爷我的英姿和你的傻样!”

“滚!谁傻样!”我笑骂,但心情却因为胖子的积极响应而轻松了不少。

小哥也抬起头,目光从相机移到我脸上。他静静地看了我几秒,那双墨黑的眸子在灯光下深不见底,仿佛能洞悉我所有没说出口的念头。然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里的拍立得,轻轻地递给了我。

这个无声的动作,比任何语言都更有力量。他同意了,并且把“记录”的权力交给了我。

从那天起,那台白色的拍立得,就成了我随身携带的新“装备”。它小巧,方便,咔嚓一声,瞬间就能定格一个画面。我像是重新找回了当年拿着相机探索未知时的某种热情,只不过这次探索的对象,变成了身边最熟悉的人和最平凡的日子。

晨光熹微, 胖子系着那条油渍麻花的围裙,在灶台前挥舞着锅铲,锅里热气腾腾,他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嘴里还叼着半根没点燃的烟,被我严令禁止在厨房点火,表情专注又带着点厨神般的睥睨。咔嚓!胖子颠勺的英姿被定格。他回头看见,立刻摆了个更夸张的poSE:“拍帅点!把胖爷我拍得伟岸一点!” 结果下一秒锅里油星爆起,烫得他嗷一嗓子跳开,画面糊了一半。胖子看着吐出来的模糊照片,痛心疾首:“完了!胖爷我的光辉形象!”

午后小憩,胖子歪在院子的躺椅上,鼾声如雷,嘴角挂着一丝可疑的亮晶晶的口水,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像座安详的小山。四叔蜷在他脚边,睡得四仰八叉。咔嚓!这张“睡神图”出炉。胖子醒后看到,老脸一红,试图抢夺销毁:“有损形象!绝对有损形象!”被我眼疾手快地钉上了照片墙,就贴在他那张“颠勺糊影”旁边。胖子气得跳脚,指着照片墙对小哥控诉:“小哥你看!天真他公报私仇!专门拍我丑照!” 小哥正坐在旁边削竹篾,不知道要做什么,闻言抬眼看了看那两张照片,又看了看气鼓鼓的胖子和憋笑的我,嘴角似乎向上弯了一下,极其细微,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低下头,继续削他的竹篾,没发表评论,但也没帮胖子说话。

喜来眠后院中, 西藏獚不知怎么惹了四叔,被那只体型大它好几倍、但性格温吞的“猛犬”追得满院子疯跑,鸡飞狗跳,黄尘滚滚。咔嚓!拍下了西藏獚惊恐炸毛、四叔一脸懵逼追错了方向的滑稽瞬间。这张照片贴上去后,成了最受欢迎的“喜剧片”,每个进来的客人看了都忍俊不禁。

鸡舍旁边,沉默的守护者,小哥提着装谷子的簸箕,走到鸡舍前。那群芦花鸡立刻咕咕叫着围拢过来。他面无表情地抓起一把谷子,均匀地撒在地上。阳光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小片阴影,动作沉稳而规律,仿佛在进行某种古老的仪式。周围是争抢的鸡群和飞舞的鸡毛,他却像处于另一个静谧的空间。咔嚓!这张照片拍得格外清晰。小哥听到声音,撒谷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微微侧过头看向镜头。眼神平静无波,却像深潭,将周遭的喧嚣都吸纳了进去。我把照片递给他。他接过去,垂眸看了很久,然后走到照片墙前,自己找了个位置,端端正正地钉了上去。就在那张全家福的旁边。

胖子试图和小哥插科打诨,胖子不知从哪儿听来个巨冷的笑话,非要讲给小哥听。他自己笑得前仰后合,拍着大腿,唾沫横飞。小哥坐在小板凳上,手里编着一个精巧的竹蚂蚱,闻言只是抬了抬眼皮,毫无反应。我则是一脸生无可恋,捂着耳朵想逃。但是为了记录下这个瞬间,咔嚓!胖子眉飞色舞、小哥置身事外的“听笑话众生相”诞生。这张照片被胖子强行贴在了最显眼的位置,美其名曰“记录快乐时光”。

拍照的乐趣在于捕捉瞬间的真实。然而,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我拍不了自己。那些我想留给小哥的“鲜活”里,唯独缺了我自己日常的样子。总不能天天举着相机自拍吧?那也太傻了。

我把这个苦恼跟胖子说了。胖子一听,小眼睛又放光了,一把抢过相机:“这还不简单?包在胖爷我身上!保证把你拍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让小哥以后看着照片,都能想起你当年的绝世风采!”

我当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准得惊人。

胖子的“摄影艺术”,完全建立在对我“形象”的毁灭性打击上,并且乐此不疲。

清晨洗漱的照片里,我刚起床,睡眼惺忪,头发乱得像鸡窝,嘴角还带着牙膏沫,正拿着水瓢往脸上泼冷水清醒。胖子像幽灵一样出现,咔嚓!一张“天真晨起懵懂图”诞生。照片上的我眼神呆滞,表情迷茫,头发炸毛,嘴角的白沫清晰可见,活脱脱一个智障青年。

“胖子!!!”我怒吼着去抢相机。

“别别别!多自然!多生活!小哥你看!天真这懵懂的小表情,是不是特招人疼?”胖子灵活地躲开,举着照片就冲向正在喂鸡的小哥。

小哥停下撒谷子的手,接过胖子递来的照片,垂眸看了看。他那万年不变的表情似乎没什么变化,但我看到他拿着照片的手指,很轻微地摩挲了一下照片边缘。然后,他抬起头,目光在我炸毛的头发和嘴角,我下意识抹了一把,又低头看了看照片,最后……竟然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然后把那张惨不忍睹的照片,收进了自己外套的口袋里!

我:“……” 小哥你点头是什么意思?!招人疼?!还有,你把照片收起来干嘛?!

我在书桌旁研究菜谱的照片。胖子新搞来一本据说是宫廷秘方的菜谱,字迹潦草如同鬼画符。我皱着眉头,凑在灯下使劲辨认,鼻子都快贴到书页上了,表情严肃又困惑,像在解读天书。胖子悄悄绕到我身后,咔嚓!一张“天真苦读天书图”出炉。照片完美捕捉了我那副苦大仇深、恨不得把书吃了的表情。

“胖子!你又偷拍!”我气得要去删。

“别啊!这多好!记录你为喜来眠发展呕心沥血的瞬间!”胖子故技重施,举着照片又去找小哥,“小哥快看!天真这求知若渴的样子!是不是特有文化人的范儿!”

小哥当时正在削一个更复杂的竹编,像是个小笼子,闻言放下刻刀,接过照片。他看着照片上我拧成麻花的眉头和快贴到书上的鼻子,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在我绝望的注视下,他又一次,默默地把照片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我简直要抓狂了:“小哥!那照片不能留!太丑了!”

小哥抬眼看了看我,眼神平静无波,然后低下头,继续削他的竹编,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胖子在一旁得意地哈哈大笑。

我在后院意外跌倒的照片。雨后院子有点湿滑,我端着盆刚洗好的野菜,没留神脚下,一个趔趄,虽然没摔个四脚朝天,但也狼狈地单膝跪地稳住了身形,盆里的野菜撒了一小半。就在我惊魂未定,表情扭曲地查看菜有没有摔坏时,胖子那幸灾乐祸的声音伴随着咔嚓声响起:“哎哟喂!小三爷行此大礼,胖爷我可受不起啊!”

照片上,我半跪在地,表情惊恐又尴尬,手里还死死抓着盆沿,几片翠绿的菜叶粘在裤腿上,背景是湿漉漉的石板地。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王胖子!我跟你拼了!”我这次是真怒了,放下盆就扑过去抢相机,誓要删除这张“人生污点”。

胖子灵活得像只胖泥鳅,一边躲一边狂笑:“天真息怒!这是动态美!生活瞬间的精华!” 他再次发挥跑位优势,精准地把照片塞到了正在给西藏獚梳毛的小哥手里,“小哥!快!保护历史资料!”

小哥停下梳毛的动作,拿着那张照片。照片上我狼狈的样子清晰无比。他看了看照片,又抬头看了看正和胖子扭作一团、气得满脸通红的我。西藏獚也凑过大脑袋,好奇地嗅着照片。

小哥的嘴角,这次非常清晰地向上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虽然转瞬即逝,但我发誓我看见了!他居然笑了?!在我这么狼狈的时候?!然后,在我扑过来抢夺之前,他动作极其自然地将那张照片折了一下,飞快地塞进了裤兜深处!

“小哥!!!” 我简直欲哭无泪。胖子趁机挣脱,躲到小哥身后,冲我做鬼脸。

小哥站起身,挡在我和胖子中间,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分明在说:照片,我留下了。

我看着他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眼神,再看看躲在他身后得意洋洋的胖子,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同时涌了上来。无力是对胖子摄影“艺术”的绝望,暖流则是因为小哥那近乎固执的“珍藏”。他似乎并不在意照片拍得美丑,他在意的,是那个被定格的、鲜活的、甚至有些狼狈的我。

胖子发现了小哥这个“弱点”后,更加肆无忌惮。他沉迷于抓拍我各种“精彩”瞬间:吃饭咬到辣椒呛得眼泪汪汪的;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打哈欠的;试图爬树摘枇杷结果卡在树杈上下不来的;甚至有一次,我蹲在菜地边研究一株长势不好的番茄,表情严肃得像个老农,胖子也咔嚓来了一张,美其名曰“小三爷的田园牧歌”。

每一张“丑照”,最终归宿都是闷油瓶的口袋。他像收集珍贵的拓片或古籍一样,把这些记录了我各种窘态、傻态、常态的拍立得照片,一张张仔细地收好。我抗议过,挣扎过,甚至试图趁他洗澡,虽然机会渺茫,偷回来销毁,但都失败了。小哥总能第一时间发现我的企图,然后用他那双平静无波却极具压迫感的眼睛看着我,直到我讪讪地放弃。

照片墙上的内容也越发丰富起来。除了客人们的合影,更多的是我们仨的生活剪影:胖子颠勺,有清晰有模糊、胖子酣睡、小哥喂鸡、小哥编竹器、四叔和西藏獚的“战争”、院里新开的小野花、雨后挂满水珠的蛛网……当然,也夹杂着几张胖子“大发慈悲”给我拍的、勉强能看的正常照片,比如我安静看书的样子,以及我强烈要求下补拍的几张我们仨的合照。但还好,至少那些被小哥“私藏”的“黑历史”,一张也没能出现在墙面上。

久而久之,我也就认命了。胖子爱拍就拍吧,反正最后“受害”的只有小哥的口袋空间。看着照片墙上日益增多的、充满烟火气的画面,看着胖子和小哥在那些定格瞬间里的样子 胖子永远鲜活,小哥永远沉静,我心里那点关于“记录”的初衷,被一种更踏实的满足感填满。这就是雨村的日子,有欢笑,有打闹,有平静,也有我永远拍不好自己的小小遗憾和胖子孜孜不倦的“丑化”。而小哥,那个活得太久、看过太多的张麒麟,正以一种沉默而固执的方式,将这一切,连同那个不完美的我,一起收藏进他漫长岁月的记忆匣子里。

这天傍晚,夕阳给喜来眠的小院镀上一层温暖的金红色。胖子在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准备晚饭,油烟混合着饭菜的香气飘散出来。我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翻看着拍立得相册里今天新拍的照片——几张开得正好的紫色牵牛花,还有一张是小哥成功编好的那个小竹笼,里面关着一只误入厨房、被胖子抓住的蟋蟀,小哥正把它放生到草丛里。

翻着翻着,我忽然想起,早上胖子好像又偷拍了我一张什么照片?当时我在整理晒着的干菜,好像打了个喷嚏?那张照片呢?肯定又被小哥“没收”了。

我放下相册,目光投向坐在屋檐下阴凉处、正用软布擦拭他那把宝贝黑金古刀的小哥。夕阳的余晖落在他专注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刀身幽暗的光泽映在他墨黑的眸子里。

“小哥,”我忍不住开口,“胖子早上拍我的那张……打喷嚏的照片,在你那儿吧?”

小哥擦拭刀身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过了几秒,就在我以为他又要装聋作哑时,他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

然后,他继续专注地擦拭着他的刀,仿佛刚才只是点掉了一粒微尘。

我看着他沉静的侧影,再看看厨房窗户里胖子挥舞锅铲的剪影,听着四叔和西藏獚在角落不知又为什么闹腾起来的低吠声,闻着空气里越来越浓郁的饭菜香……一种平淡而汹涌的暖意,瞬间将我包裹。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我掏出来看,是黑瞎子发来的微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的翻拍——赫然是那张胖子拍的我睡午觉流口水的“黑历史”!下面跟着一行字:

【黑瞎子:小三爷,睡相挺别致啊。[墨镜笑.jpg] 花儿爷的珍藏,瞎子我借花献佛了。放心,瞎子我也替你好好收着呢。啥时候来京城?请你吃爆肚,管够,补偿一下你的‘形象损失’?】

我盯着手机屏幕,再看看旁边擦刀的小哥,还有厨房里飘来的胖子豪迈的歌声,一时间哭笑不得,心头却软得一塌糊涂。这日子,真是……热闹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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