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在古代混上了公家饭 第166章 大学初立，初露锋芒

尘埃暂定，风波虽未平息，却已无法阻挡格物大学前进的车轮。在林凡的强力推动与皇帝的默许下，经过紧锣密鼓的筹备，大晟王朝第一所新式学府——格物大学，终于迎来了开学的日子。

这一日，天公作美，风和日丽。格物大学崭新的校门前，没有过多的彩绸装饰，唯有皇帝亲笔所题的“格物大学”匾额高悬，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自有一番庄重气度。

仪典并未邀请过多朝臣，参与者主要是录取的四十一名学生、全体教习、林凡及其核心团队，以及一位出乎众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贵宾——伤势未愈，但仍坚持乘坐肩舆前来出席的宸亲王朱载堃。

宸亲王的到来，无声地宣示了皇室，尤其是坚定支持自强改革的亲王派，对格物大学的鼎力支持，其分量远超千言万语。

林凡作为校长（虽无此名，但行其实），发表了简短而有力的训词。他没有引经据典，而是面向台下那些目光中带着憧憬、紧张、甚至一丝迷茫的年轻面孔，沉声道：

“诸生今日能立于此处，非因家世显赫，非因熟读诗书，乃因你们于算学格物上有天赋，于实务操作上有巧思，于强国富民上有志向！”

“或许有人讥尔等所学为‘奇技淫巧’，有人讽尔等出身‘卑微寒贱’。但本阁要告诉你们，黑水洋畔，将士泣血，国库空虚，边患未除！值此大争之世，能造坚船利炮者，能兴水利农桑者，能通商惠工者，方是真才实学，方是国之栋梁！”

“格物大学，不教空谈，只传真知。望诸生砥砺心志，格物穷理，致知力行。他日学成，不为高官厚禄，但求能以尔等所学，铸我大晟之盾，砺我大晟之剑，使我百姓安居，社稷长安！此心此志，天地共鉴！”

话语掷地有声，如洪钟大吕，敲击在每一位学子的心头。韩文远紧握双拳，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石磊更是听得胸膛起伏，只觉得一股热气自丹田升起，往日因匠户身份而积郁的些许自卑，在此刻烟消云散。

宸亲王亦勉励数语，虽气力不继，声音不高，但提及海事营造局对人才的渴求，以及未来与格物大学的紧密合作，更是让学子们看到了清晰的前路。

开学之后，四十一名学生根据复试表现及初步意向，被分为“格致基础班”与“工程实务班”。前者更重数理原理，由利先生等西教士及精通算学的老教习主导；后者则更重动手与实践，由老周及几位大匠负责。

课程设置亦令人耳目一新。晨起并非诵读经书，而是体能锻练与基础算学。上午分班学习《几何初探》、《格物常识》、《基础化学》，下午则或在工坊操作器械、认识材料，或由教习带领实地勘测地形、水流。

起初，部分习惯了书房静坐的学子颇感不适，尤其是韩文远这类传统书生，面对锯子、锉刀显得有些笨拙。但在石磊等有经验的同窗帮助下，以及教习们“知行合一”的不断强调下，他们也逐渐沉浸其中，发现了动手的乐趣与解决实际问题的成就感。

石磊则如鱼得水，其在器械方面的天赋迅速展现，不仅很快掌握了教习所授，更能举一反三，对工坊现有的几样工具提出了颇具巧思的改进建议，令老周啧啧称奇，特意将其表现记录在案，准备呈报林凡。

格物大学内书声琅琅、工坊叮当之际，外界的目光并未远离。

高拱于府中听取刘文焕的汇报，得知格物大学竟通过“劝捐”和“工坊自产”初步解决了经费问题，且教学井然有序，学生士气高昂，眉头微蹙。

“倒是小觑了他的手段。”高拱轻叩桌面，“不过，四十一人，良莠不齐，日久必生事端。那个匠户之子石磊，风头太盛，非福也。且看他们能得意几时。”他不再执着于直接打压，转而嘱咐门下，密切注意格物大学内部任何可能出现的纰漏与矛盾，尤其是学生之间的。

而另一方面，林凡并未因开学顺利而放松。他深知，这只是万里长征第一步。

· 他指示王文轩，加强青年新政团与格物大学学子的联络，定期组织交流，引导思想，巩固其“自强”信念，防止被外界流言蛊惑。

· 他亲自审核格物大学下一步的研发计划，要求格物大学工坊与宸亲王的海事营造局对接，承接一部分非核心但关键的零部件试制任务，让学生在实践中成长，也让成果说话。

· 同时，他开始着手谋划另一件大事——根据《自强十条疏》，皇家造船总厂的选址与筹建已迫在眉睫，这将是检验格物大学初步成果，也是真正触动江南世家核心利益的下一场硬仗。

是夜，林凡回到府中，虽疲惫，但精神却带着一丝振奋。顾莲舟见他眉宇间少了近日的凝重，心中稍安，递上一杯热茶。

“看来，大学诸事还算顺利？”

林凡接过茶，颔首道：“开学伊始，气象颇新。尤其是那几个寒门子弟，如石磊、韩文远，皆是可造之材。”他顿了顿，看向在一旁安静看书的长子林怀瑾（安儿）和摆弄着一个简易木工模型的小女儿林怀瑜（瑜儿），目光柔和。

“安儿，”林凡唤道，“格物大学已开学，你既有志于此，闲暇时可多去走走看看，听听基础课程，与那些学子交流一番。”

林怀瑾恭敬应下：“是，父亲。孩儿近日已在研读《几何初探》，只觉天地广阔，奥妙无穷。”

小怀瑜也举起手中的小木船模型，奶声奶气地说：“爹爹，我以后也要去大学，造大船！”

林凡与顾莲舟相视一笑，疲惫仿佛一扫而空。他轻轻抚摸儿女的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与更坚定的责任感。

他所做的一切，不仅仅是为了一个王朝的强盛，更是为了给这天下千千万万的“安儿”和“瑜儿”，开创一个不必再经历黑水洋之痛，可以自由追求知识与梦想的未来。

格物大学已立，星火初燃。前路依旧漫长，暗礁密布，但林凡的目光，已然投向更远的彼岸。他知道，真正的较量，随着自强事业的深入，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