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每把押钱大几千,就算尾铺牌面不太好,也是押一两千。
这把牌突然押100,这也太反常了。
这时,她身后的一位赌客拿出一沓钱丢到桌子上笑着说道:“刘姐,这把你没押钱,让我摸把牌,过过手瘾。”
“好啊,我刚好去上个厕所。”
“阿皮,陪我去上厕所。”
刘姐说完,直接站起来,拿上包起身向门口走去。
陪美女上厕所,我肯定乐意。
“刘姐这里只有旱厕,你可小心点,别掉进去了,到时候你让我拉你出来,我可不干。”
和他们待久了,我也学坏了。
下楼后,刘姐越走越慢。
走到旱厕边上她停下了,转过身来,我以为她要骂我。
只见她从包里掏出香烟抽了起来。
“阿皮,刚才那个人你们认识吗?”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让人害怕,在蒙蒙的路灯下,她的脸阴冷得像一张素描画。
认识这几天,还是第一个见她这么严肃。
“不认识,是陈老板带过来的,陈老板你总认识吧。”
我接过烟说道。
她突然问这样的问题,让我感到一丝不安。
难道她看出了什么门道。
“陈老板我肯定认识,他不是那样的人,看样子,他被摆道了。”
刘姐缓缓吐着烟说道。
“摆道?刘姐,你说清楚点。”
听到摆道两个字,我心里紧了一下,今天眼皮一直跳,难道真的会出事?
“他妈的,还说不是。草。”
楼上突然传来吵架的声音。
瞬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刘姐,我上去看看。”
我深吸一口烟,丢地上踩熄后直接往楼上跑去。
此时房间围满了人。
奎哥,镖哥,欢哥,都在桌子边。
他们的脸色都特别难看。
只见奎哥手上拿上两颗骰子,仔细地看着。
杰哥从旁边拿了一把老虎钳过来。
奎哥接过老虎钳把骰子夹碎,里面居然有一小块东西。
“我就说这骰子有问题,你还不承认是你换了骰子。”
谢老板对着对面的中年男人吼道。
中年男人的桌面上没有钱,身后的小弟手里包,撑得鼓鼓的,看来他赢了不少。
“草,你凭什么说是我换的骰子,捉贼捉赃,捉奸捉双,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
中年男人重重地拍着桌子狠狠的怼了回去。
“只能是你换的,我一直看着桌面,骰子没有离开过桌面,就你刚才在包里取钱的时候,把骰子拿了进去。他妈的还说不是你换的,你把包打开。”
杰哥伸手指着中年男人说道。
奎哥把杰哥的手拦了下来。
可能因为他是陈老板带过来的人,奎哥不想伤了和气。
“兄弟,包我们就不搜了,你把赢的12万留下,你是陈老板的朋友,我们不为难你。”
奎哥话刚说完,对讲机响起来了。
“路口进来三辆摩托车。”
“路口进来三辆摩托车。”
连说了两遍。
“收到。”
杰哥回了一句。
听到门口来了三辆面包车,我意识到这事没有那么简单。
这三辆车子,肯定是他们喊过来的。
奎哥皱眉看向陈老板。
“奎哥,应该不至于,三手,你到底怎么回事,把钱退了,我们走,你没钱跟我说,十几万,我又不是拿不出来。”
陈老板红着脸焦急地拍着中年男人的肩膀说道。
他和谢老板,李总,打了很多次牌,刘姐又是输家。
虽然现在骰子有可能不在包里,但是真相已经摆在眼前。
陈老板说话的底气明显不足。
“三手”
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脑袋瞬间充血,突然感觉一阵眩晕。
他也叫三手,会不会就是害死我爸的那个三手。
我强迫自己冷静,我不能冲动,这里是三位大哥的场子我先看他们怎么说。
首先要确定这个三手是不是那个三手。
我紧紧捏着拳头,慢慢朝他身边靠了过去。
看到他身后的小弟腰间别着家伙。
我又退了回来,他妈的,拳头拼拳头我一点不怕。
拳头拼刀,我还真没干过。
刚好蓝红在旁边,我把蓝红拉了出去。
“这个三手是不是南省的?”
蓝红好歹在道上混了几年,而且刚才听到三手两个字。
她的表情明显变了,她肯定听说过三手。
“不知道,我不认识他。”
蓝红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
“红姐,那你给我找把刀,要重一点的。”
我听不得三手这两个字,有点语无伦次,叫上了红姐。
“干嘛。”
她抬手一把护在自己的腰间。
原来她身上一直都带着有家伙。
“一会可能要出事,这把先给我。”
我乱了方寸,自己动手在她腰间翻起来。
“这把不能动,不会打起来的,放心吧,彪哥和奎哥在这一边很有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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