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场子开始了,今天玩的是牌九,四张牌的大牌九。
大方桌边上放着四条长凳子,坐着12个人。最中间的是正方,旁边两个搭便车(不坐庄,散押)。
和昨天三公不同的是,桌子边不让站人,牌九怕漏风。
“天地人和,梅长板斧,和气生财,大家多赢点。”
奎哥开了一副新牌九倒在桌子上面。
今天谢庆负责抽水,阿杰负责盯着桌面的牌。
我负责端茶倒水。
四个正方打骰子定庄,第一把东边坐庄。
其余三个正方开始洗牌码牌。
洗发的牌推到了东边。
庄家开始调牌,其它三方开始下注,每面押有大几千。
“老板,您是敞档还是喊档。”
老板提起骰子正准备掷,却被谢庆打断。
敞档就是不管三方押多少,都接。
喊档就是说个数,这把一共赌多少。
三方不管押多少只赔这个数,当然,就算全杀,也只赢这个数。
“阿彪,这小子怎么回事,这么不懂规矩”
老板歪过头对坐在沙发上的彪哥质问道。
坐庄的人最忌讳在提骰子的时候被打断。
而且这样问也有质疑他身上够不够钱的意思。
“不好意思李老板,他不懂这个。”
彪哥马上道歉,转头对谢庆说道:“要问就早问,要么就不要问,掷骰子不喊档就是敞档或进钱档,多学点。”
驼爷只是教我怎么玩牌九,这些东西,我真没有接触过。
我感觉自己手心都是汗,昨天是杰哥,今天是谢庆。
万一明天到我抽水理场面,那不死定了。
彪哥道完歉,给李老板丢了一包华子过去。
“算了,算了,杀。”
李老板把骰子掷了出去。
谢庆一直用微笑表达着歉意。
3 5=8
反门开始起牌。
起完牌,庄家把骰子放在自己的四张牌上面,点了一根通杀烟。
三个闲家用手捂着自己的四张牌,然后一张一张摸了起来。
牌九过的就是这个手瘾。
四张牌九,是两两组合,所以比三公安静,就怕庄家知道自己摸的什么牌。
一分钟后,三个人的牌摆好了。
两张竖着在前,两张横着在后。
“好了,我就定牌了。”
李老板丢掉烟头,看三家的手都离开了牌面。
他往身后看了一眼,没有人偷看。
他把骰子放在桌子的角落,直接翻出一张牌。
定牌后,闲再动牌就直接杀钱。
“天牌,看来今天手气不错。天牌在手,通通带走。”
李老板歪着嘴巴,眼睛看着天花板,开始摸第二张牌。
三个闲家,看到李老板拍出一块天牌,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不淡定。
牌九除了赌手气,也是心理博弈,没有开牌之前,真真假假都不好说。
“唉,弟弟也来了,哈哈。”
李老板第二张牌又翻出了地牌。
“李老板,摸牌能不能快点,你摸的是牌,还是娘门的手啊。再给你来两个肥头大耳,看你还笑个J8。”
坐他顺门的陈老板性子有些急,见不得李老板那个装逼劲。
天牌牌面只有两点,地牌的牌面也只有两点,如果遇上两个满点,就只有2点。
“闭上你的坑,空空空。”
李老板一边摸着第三张牌,一边喊道。
只见李老板皱着眉,窝着嘴巴,像探地雷一样慢慢摸着第三张关键牌。
“草你妈的,臭梅花”
李老板把长五,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真的来了一张满点。
三个闲家看到这张长五,瞬间都有了笑容。
第四张牌,李老板失去了信心,直接拍开。
是一个红十。
“第一把牌就是天干地生霉。我草。”
李老板看了谢庆一眼。
谢庆看到这牌开出来,头已经埋到了裤裆里。
“二二双贯,裤子扯烂。”
李老板快速地翻开别人的牌,都比他的大。
“就是你个乌鸦嘴,来,赔钱。”
他从包里拿出三扎刚从银行取出来的钱丢了过去。
谢庆低着头拿起钱开始赔钱,全程没敢看李老板的眼睛。
这时,我拉着老田走到了门外边,问起了牌九的一些规矩。
聊了一个小时,基本路数也清楚了。
突然,奎哥和彪哥从隔壁快步走了进去。
看他们的神情有些不悦,难道场子出事了。
我和老田跟着走进去。
场子里烟雾缭绕,熏得人眼睛睁不开。
“阿彪,再来5万,让我打这一骰子。”
李老板的脑门上全是汗,手心握着骰子。
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彪哥。
他的桌面上没有钱,看样子输了。
这把牌,其它三方一共押了好几万。
李老板等着彪哥借钱开骰子。
“我的好彪哥,通融一下,借五万,就五万,这把牌路子对了,肯定能翻本!”
他看到彪哥只是皱眉,并没有要借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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