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3月12日清晨7点的南极冰盖,铅灰色的天幕压得极低,细碎的冰粒被狂风卷着,像无数把微型冰刀,狠狠砸在“昆仑站-列宁格勒”联合科考站的钛合金舱壁上,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舱内的温度计显示-58℃,但主控室里却弥漫着比舱外寒风更紧张的气息——不是因为低温,而是来自全球新冠疫情的封锁压力,以及屏幕上那片刚刚被量子终端标记出的、泛着淡金色灵能波动的冰盖区域。
“最后一批抗疫物资刚通过俄罗斯伊尔-76运输机运到,”张杰盯着屏幕上的运输路线图,指尖在布满数据的触控屏上轻轻点了点,“但接下来的勘探设备运输要冒风险——欧洲航线已经停了,只能走北极航线,Watcher很可能在白令海峡设埋伏。”他身边的俄罗斯科考队长伊万诺夫递来一杯热格瓦斯,杯壁上凝着的水珠刚滴到桌面上,就瞬间结成了小冰粒。
伊万诺夫的口音带着浓重的西伯利亚腔调,手指着屏幕上的淡金色区域:“你们的量子终端果然厉害,能穿透两千米冰盖找到钛矿脉。我们的地质雷达之前扫过这里,只以为是普通的金属矿,没想到是‘灵能钛矿’——这种矿石在苏联时期的北极科考记录里提过,能让设备的能量传导效率提升三倍。”
陈阳这时正站在主控室角落的灵能感应区,手里握着半块玄玉璧碎片——这是76章净化任务后,张杰特意让他带来的,用于辅助探测钛矿的灵能属性。他闭上眼睛,体内淡绿色的灵能顺着玄玉璧往下渗,穿过舱体,像细线一样扎进下方的冰盖里。几秒钟后,他猛地睁开眼,额角渗出的细汗在低温下凝成了白霜:“找到了!钛矿脉在冰盖下2100米处,呈条带状分布,长度至少5公里,而且……”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惊讶,“矿脉里的灵能和玄玉璧的频率能共振,天然就具备灵能传导性,不用额外熔炼就能用在机甲上。”
“不用额外熔炼?”老周从设备舱匆匆跑过来,手里还攥着一把沾满油污的钻头样品,镜片上蒙着一层白雾,“那可解决大问题了!之前担心南极低温会让钛矿脆裂,现在有灵能共振,我们可以用‘灵能防腐蚀钻头’直接开采——这是我昨晚改的设计图,用灵能导线缠绕钻头,能在钻杆表面形成一层保护膜,防止低温脆裂。”他把设计图铺在桌上,图纸上的淡金色导线路径,和陈阳感应到的钛矿灵能波动轨迹几乎完全重合。
张杰拿起设计图,和伊万诺夫交换了个眼神,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兴奋。灵钛合金是“应龙-2号”机甲的核心材料,之前全球储量稀少,月产量只有50吨,根本满足不了量产需求,现在南极发现这么大的矿脉,还具备天然灵能属性,相当于解决了机甲量产的最大瓶颈。“立刻准备勘探设备,”张杰拍板决定,“伊万诺夫,麻烦你们派雪地车清出钻探场地;老周,你带人调试灵能钻头;陈阳,你继续用灵能监测矿脉动向,防止Watcher的探测器窥探;我去联系国内,让他们尽快派灵能运输舰来。”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陈阳跟着老周来到设备舱,看着老周和俄罗斯技术员一起,将灵能导线缠绕在直径30厘米的合金钻头上。导线是用秦陵基地特制的灵能材料做的,淡金色的线体在舱内灯光下泛着微光,缠绕完成后,老周接通灵能电源,钻头表面瞬间覆盖上一层薄薄的淡金色光膜,原本冰冷的金属表面,竟透出一丝暖意。“试试灵能共振,”老周对陈阳说,“你用玄玉璧激活钻头的灵能,看看能不能和矿脉呼应。”
陈阳将玄玉璧碎片贴在钻头的电源接口处,调动体内灵能注入。淡绿色的灵能顺着导线蔓延,和钻头的淡金色光膜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旋转的光带。几秒钟后,陈阳突然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灵能从冰盖下传来,和钻头的光带形成了共振——就像两个频率相同的音叉,隔着厚厚的冰盖,轻轻震颤起来。“成了!”陈阳惊喜地喊道,“矿脉有回应,钻探时不会偏离方向,还能自动避开矿脉里的断层。”
就在这时,主控室的警报突然响了起来!红色的警示灯在舱内闪烁,屏幕上的雷达图显示,三个不明目标正从西北方向快速靠近,速度约80公里/小时,距离科考站还有20公里。“是雪地摩托!”伊万诺夫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抓起对讲机喊道,“外围警戒队注意,有不明武装靠近,可能是Watcher雇佣的盗矿团伙!”
马宏这时正带着四名特遣队员在科考站外围巡逻,听到警报后,立刻让队员们隐蔽在冰丘后面,自己则用望远镜观察来者。三个穿着黑色防寒服的人骑着雪地摩托,车斗里装着黑色的设备箱,车身上没有任何标识,行驶路线直指钻探场地。“携带灵能干扰器,”马宏通过对讲机汇报,“车斗里的设备箱有灵能波动,可能装着变异寄生虫卵——和76章袭击秦陵基地的蛇眼组织设备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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