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既平,四海咸服。萧珩欲携苏璃回京,她却提出要再登阿尔泰山。
“陛下,漠北旧典记载多有不实,留着恐生后患。”苏璃望着圣山方向,“臣妾想烧了那些腌臜东西!”
萧珩本欲劝阻,但见她神色坚决,终是应允:“朕陪你同去。”
圣山祭坛,经卷堆积如山。这些漠北典籍记载着千年秘辛,其中不乏对中原的诋毁之言。
苏璃手持火把,红衣猎猎。她环视在场漠北首领,声音清越:“漠北既已归顺大齐,这些挑拨离间的旧典,留之何用?”
老祭司急道:“娘娘!此乃漠北千年传承啊!”
“传承?”苏璃冷笑,“传承如何毒害先帝?传承如何勾结逆贼?还是传承如何弑父篡位?”
她将火把掷入经卷堆中:“这等腌臜东西,烧干净才好!”
火焰腾空而起,千年典籍在火中化作飞灰。漠北众首领跪地痛哭,却无人敢阻拦。
火光映照下,苏璃额间梅妆鲜红欲滴。她静静伫立,任由山风吹拂衣袂,恍若神女临世。
突然,火堆中迸发异彩!一片金箔在烈焰中熠熠生辉,竟不焚不化!
“咦?”苏璃挑眉,“这金箔倒是顽强。”
她用树枝挑起金箔,只见上面刻满奇异符文,正中正是传国玉玺的图案。
“这写的什么呀?”她歪着头看,“弯弯曲曲的,像虫子爬~”
老祭司颤声道:“此乃...此乃上古梵文,记载着玉玺的真正用法!”
萧珩接过金箔细看,神色渐凝。金箔上记载:玉玺不仅是权力象征,更可调动天地之气。然需真龙真凰血脉共同催动,方可显其神通。
更惊人的是,金箔背面刻着前朝秘史——原来这传国玉玺本就是为双生血脉打造,唯有真龙真凰合力,方能发挥其真正威力!
“原来如此...”萧珩喃喃道,“难怪玉玺会对阿璃有反应...”
苏璃却似不以为意,抢回金箔把玩:“这玩意儿亮晶晶的,正好给臣妾镶个新首饰~”
她当真要将金箔揣入怀中,老祭司急忙阻止:“娘娘不可!此乃国之重器...”
“什么重器轻器的!”苏璃撇嘴,“在漠北就是本宫说了算!”
她突然将金箔抛向空中:“谁抢到就是谁的!”
众首领面面相觑,无人敢动。金箔飘飘悠悠,竟又落回苏璃手中。
“看,它自己认主呢~”她笑嘻嘻地收起金箔,“现在它是本宫的了!”
萧珩无奈摇头,却也没再阻拦。他心知这金箔关系重大,但更相信苏璃自有分寸。
下山的路上,苏璃把玩着金箔,忽然道:“陛下,这上面说玉玺能调动天地之气,是不是能呼风唤雨呀?”
萧珩沉吟:“古籍确有此说,但从未有人验证。”
苏璃眼睛一亮:“那咱们试试?万一下雨了,正好洗洗这满山灰烬~”
她当真取出玉玺,学着金箔上的图示比划。说也奇怪,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顷刻间大雨倾盆!
“哇!真的有用!”苏璃在雨中雀跃,“陛下看!臣妾会呼风唤雨了!”
漠北众首领见状,纷纷跪拜:“真凰显灵!天佑漠北!”
大雨洗尽山灰,也洗去了漠北千年积怨。望着跪拜的众人,苏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当夜,行宫中,苏璃对着烛光研究金箔。
萧珩走进来时,见她神色专注,不禁问道:“阿璃在看什么?”
苏璃抬头一笑:“陛下,这金箔上说,玉玺配合特殊阵法,可窥天机、断生死。您说是不是真的?”
萧珩在她身边坐下:“阿璃想试?”
苏璃歪着头:“臣妾就是想玩玩嘛~听说能看见未来,多有意思!”
她突然正色:“不过陛下,若真能看见未来,您想看吗?”
萧珩凝视着她:“朕只在乎与阿璃的现在。”
苏璃眼中闪过复杂神色,随即笑道:“陛下真会说话~那臣妾也不看了,反正未来还长着呢!”
她将金箔随手一扔,扑进萧珩怀中:“有陛下在,未来怎样都好~”
然而在萧珩看不见的角度,她的目光仍追随着那片金箔。那上面记载的,不仅是玉玺用法,更是...一个惊天秘密。
三日后,大军启程回京。漠北众首领跪送百里,圣鹰盘旋天际,长啸送行。
车驾中,苏璃把玩着金箔,突然道:“陛下,臣妾有点想江南了。”
萧珩微怔:“阿璃想回江南?”
苏璃点头:“臣妾想看看长大的地方...也想祭拜养父母。”
她眼中难得露出感伤:“虽然他们只是奉命收养臣妾,但终究养育了一场。”
萧珩握紧她的手:“等朝局稳定,朕陪你去。”
苏璃靠在他肩头,轻声道:“好啊...但愿那时,江南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她闭上眼,似乎睡了。手中金箔却微微发烫,上面符文若隐若现。
萧珩凝视着她的睡颜,心中泛起不安。自从得到这金箔,阿璃似乎有了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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